李逸辰急忙对着百姓们开口道:“大家快快请起,既然都是我秦军治下的子民,那我秦军自然有责任救出被鞑靼抓走的百姓。” 李逸辰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起高岭父女二人。 “我秦军的宗旨就是为民请命,百姓们安居乐业,就是我秦军最大的愿望。” 百姓们这才纷纷起身,红着眼睛一脸感激的看着李逸辰,若不是秦军出手,他们恐怕要在那暗无天日的燕山金矿里,一直被压榨劳作到死。 朝廷早就放弃了犁州,只有秦军义无反顾的解了犁州之危,又毫不犹豫的杀入鞑靼。 底层的百姓们其实心里最拎得清,秦军的一系列举动,毫无疑问的让他们收获了犁州百姓的民心。 一番安抚之后,李逸辰离开了这里,回到府邸,面见刘怀远。 刘怀远早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看到李逸辰急忙开口道:“怀远见过主公,此次来是有两件事要禀报,第一件就是那章氏兄弟,已经被我等擒获,如今关在军营中,等待主公的发落。” 李逸辰点点头道:“这章氏兄弟身为北庭人,却甘愿做鞑靼的走狗,里应外合破开关门,致使犁州生灵涂炭,简直是天理难容,稍后让人在城中张贴告示,明日午时,公开处刑这章氏兄弟!” 刘怀远点头应是,又接着开口道:“第二件事,就是关于鞑靼拓跋清寒的身世,众所周知鞑靼如今的国王是拓跋凌锋,而拓跋清寒的父亲拓跋凌空就是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十八年前,当时的鞑靼国王即将逝世,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是拓跋凌空,而并非是其兄长。我麾下的锦衣卫深入鞑靼王城打探消息,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当初老国王的诏书应该是传位给拓跋凌空的,被拓跋凌峰伙同当时的鞑靼大相松木奇一起,篡改了诏书,才成功登上王位。” “并且后来拓跋凌空在与波什王朝大战中战死,恐怕也少不了这拓跋凌峰的推波助澜。” 李逸辰饶有兴趣的笑了笑道:“如此说来,这拓跋凌峰表面上是一个雄心勃勃的明君,实际上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自古以来,皇家最是无情,为了那九五之位,弑兄弑父之事屡见不鲜,李逸辰倒没有感到有多么诧异。 唯一感到好奇的是,既然那拓跋凌峰亲手害死了自己弟弟,为何不顺便将拓跋清寒除掉,以绝后患。 仿佛看出了李逸辰所想,刘怀远开口道:“这拓跋清寒从小就资质不凡,传说当时有一位云游路过鞑靼的高人为其披命,说只要此女将来领军为将,必然能够镇压一方,安定鞑靼。因为那高人身份不凡,拓跋凌峰对此深信不疑,也就留下了拓跋清寒,并因膝下无女封其为清寒公主。” “如此说来,这拓跋清寒多年以来是认贼作父,自己的亲大伯,实际上却是杀父仇人。” “正是如此。” 李逸辰沉吟道:“如若能够挑起这拓跋清寒心中的仇恨,就等于为鞑靼王朝埋下了一场祸患,可有效的阻碍其发展壮大,你尽快亲自再去一趟鞑靼,搜集关于此事的切实证据,到时我秦军便可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是,主公。”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李逸辰也明白,关于此事的真相恐怕很难去追根溯源,但一旦做成,这拓跋清寒就会成为对付鞑靼王朝的一把利刃,对于秦军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李逸辰野心勃勃,北庭王朝从来就不是秦军的终点,他要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见完刘怀远之后,李逸辰赶赴秦军将领们的酒宴,亲自与秦军麾下人杰们把酒言欢,一场宴席下来,一扫诸将征伐鞑靼的疲惫之意。 第二天一早,城中的百姓们就得知了秦军将会公开处刑章氏兄弟之事,很快就将街市口围拢的水泄不通。 章氏兄弟二人在接近午时被秦军士卒用囚车押送到街市口,两人带着枷锁脚镣,跪在地上。 张宇扬走上前去,声音慷慨激昂:“这两个狗贼,相信很多原本生活在安西关城的人都认识,一个是城中章氏商行的老板,一个是犁州臭名昭着的贼寇。” “这章氏兄弟身为北庭人氏,却甘愿做鞑靼人的走狗,率领山贼流寇为内应,跟鞑靼骑兵里应外合破开关门,致使我犁州数十万百姓尸横遍野,这样的狗贼,你们说该不该杀!” “杀!杀了他们!” “我全家老小全都被鞑靼人给残忍杀害,我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 此时的章氏兄弟早已是遍体鳞伤,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张宇扬大声喊道:“我秦军李逸辰首领决定,此仇就交给我犁州百姓亲自来报。” “想要报仇的,可到左边秦军士卒处领取短刀,亲自手刃这两个恶贼!” 张宇扬话音刚落,无数百姓们纷纷响应,排着队领取短刀,来到章氏兄弟二人身前,红着眼睛照着两人身上疯狂刺去。 甚至有一些百姓将短刀插入后,生生的割下章氏兄弟身上的血肉,放进口中咀嚼着。 章氏兄弟二人声音嘶哑,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小半个时辰后,兄弟二人已经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百姓们从愤怒到麻木,再到一个个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 “二宝,二宝他娘,我总算替你们两报仇了,你们娘俩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一场鞑靼之乱,让无数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很多家庭就只剩下一个壮年汉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李逸辰来到百姓们面前,声音铿锵有力:“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终究要好好活着,我们犁州百姓一定要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秦军将会帮助你们重建家园,娶妻生子,再次回到之前幸福的生活。” 李逸辰的话,让这些百姓们燃起了希望。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要代替死去的家人,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