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临山县,校尉谷云潇气冲冲的从县令府邸走出。 守在外面的心腹黄离急忙迎上来:“少将军,县令大人找你商议何事?” 谷云潇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狗官叫我来,居然是跟我商量减少驻军人数,吃空饷,真是无耻之极,还妄图拉我与他同流合污。” “我北庭王朝若官员都是此等奸佞之臣,恐怕朝廷气数也将尽了。” “少将军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如今大将军不在了,少将军也流落于这偏僻之处,有如潜龙在渊,还需忍得一时之气,他日若有机会立下功劳高升,或许有机会铲除这些奸佞之辈。” 谷云潇叹了口气:“你所言之理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困于此处,日日蹉跎,又有何立功的机会,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听闻如今大渠县有叛军起义,号为秦军,几日前攻下了大同县,恐怕我临山县也是叛军的目标之一,少将军立功的机会快要来了,若能剿灭叛军,必能高升!” 谷云潇冷哼一声:“这西北偏远之处,那叛军无非是一些底层百姓,被有心人蛊惑组成,能有什么战力,不过是大渠,大同两县的驻城军太过无用,才让他们成了气候,若秦军敢来临山县,我必让他们有去无回,先回军营,这几日让麾下士卒打起精神,别被叛军钻了空子。” 赵府中,县令赵汝祥也是愤怒不已,接连摔碎了好几个茶杯:“这谷云潇如此不识抬举,我好心好意叫他一起发财,他居然敢顶撞本县令,还以为自己是骠骑将军之子么,真是目中无人。” 下人们噤若寒蝉,一个美妇走了进来,来到赵汝祥身后,轻轻的帮他揉着眉心:“大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他这等不识抬举之人,迟早要步了他父亲的后尘。” 赵汝祥点点头道:“如今大渠县叛军声势浩大,随时会攻向临山县,这谷云潇虽然心高气傲,但颇有些本事,本县令如今先让他三分,等他击退叛军立下功劳,我定要上书知府大人,好好整治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谷云潇来临山县三年,与县令赵汝祥长期不和,作为一个满腔热血,心怀百姓的将门之子,自然是看不惯这赵汝祥的做派。 赵汝祥多次利诱,谷云潇不仅不为所动,话里话外都是鄙夷之意,让赵汝祥大为恼火,再加上县令之子赵鑫,是个好色之徒,对谷云潇的姐姐谷云曦垂涎三尺。 上次当街调戏谷云曦,被谷云潇打的三个月下不了地,谷云潇与县令之间,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矛盾不可调和。 此时的谷云潇去了军营,却全然不知,自己的姐姐谷云曦,此时陷入了危机。 “少爷,眼线来报,那谷云曦今日出府了,身边跟着一个丫鬟,两个护卫。” 躺在院中躺椅上百无聊赖的赵鑫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走,叫上焦护卫,那谷云潇敢打我,今日我就玩玩他的姐姐,让他知道本少爷可不是好惹的。” 谷云潇的姐姐谷云曦在京城时,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肤若凝脂,朱唇皓齿,身姿婀娜,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更是性格温和,为人善良,颇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当初不知道多少京城公子哥上门求亲,踏破了谷家门槛,后来谷家失势,仍有许多人贼心不死,知道谷云潇远调临山县,带上自己姐姐,才远离了那些纷扰。 不得不说,女人是祸水,尤其是貌若天仙的女子,到哪里都是麻烦,来到临山县的谷云曦在一次出门时,被县令之子,纨绔子弟赵鑫盯上了。 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让这赵鑫惊为天人,从此就纠缠不休,更是让自己父亲上门提亲,只是谷家虽然落魄,曾经也是豪门大族,谷云潇哪里看得上赵鑫这个纨绔,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怀恨在心的赵鑫想要用强,却被谷云潇痛打一顿。 可谁知道这厮依旧是贼心不死,派人盯着谷府的动静,只要谷云曦再次出门,就准备下手。 “少爷,那谷云潇把自己姐姐视若珍宝,这次我们要是再对谷云曦下手,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连县令大人的面子都不给,不会轻饶了我们。” “你是猪脑子吗?我这次带着焦护卫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娘们办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再加上我是县令之子,那谷云潇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谷云曦带着贴身丫鬟还有两个护卫一起,出了谷府,向着阅书斋走去,谷云曦平日在府中无聊时,就喜欢遍览群书,今日府中所存书籍看完了,就想再去买上几本。 “小姐,少爷说了,让您少出来,买书之事,找下人代劳就可以了。” “憋在府里多日了,出来透口气怎么了,你这丫头,休要多嘴,被云潇知道又要嘀咕我了。” 谷云曦兴致勃勃的在大街上逛着,全然没有注意自己身后不远处,两个赵鑫派出的狗腿子远远的跟着。 购买了书籍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后,谷云曦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