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层面,出于对琼依的尊重,他也无需进行任何比较,只想充分说明,琼依的存在,是世界上的“独一无二”,是“无可替代”,绝不是谁的替身。 话至此,陆泽瑞解释:“墨宝刚刚说的梁瑜瑄事件,就是因为她说琼依是‘A货’,还骂了琼依,我和墨宝才推伤她的。” 在爱你的人面前,你就是最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的一切都不必像任何人,只因为我爱你。 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完美之人,可以在真爱里存在,你带给我的温暖和爱,足以抵消一切不完美。因为足够爱,即便你有诸多不足,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郭洪宽赞赏地笑:“泽瑞,虽然不知道你在馨旅集团具体负责什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闪进夏琼依娇俏的身影。 只见她端着茶水,边走进来边笑盈盈地说:“对不起啊,无意间偷听到你们谈话的尾音。爸爸,您想不到吧,陆泽瑞可是馨旅集团的CEO,他的总部是独栋大厦,有29层楼那么高,下属子公司好几十家!” “哦?是吗?看来呀,我们依依很崇拜泽瑞呢。” 夏琼依替两人斟上茶,自然而然在回说:“崇拜当然有,能和兄弟们把事情做得那么大,难能可贵。但更多的,是觉得任重又道远,手底下那么多员工要实现梦想、养家糊口,并不容易。” “哦,那就是心疼喽?”郭洪宽顺势问。 崇拜和心疼,可都是爱的基础,看来俩孩子有戏。 “作为家人,应该心疼他的辛苦,爸爸您说是吧。” “嗯,应该。”郭洪宽很欣慰两个年轻人的互相欣赏与体谅,“依依呀,泽瑞不愧是做大事业的,话都说得滴水不漏。他先是告诉我,他和墨宝的亲生妈咪,是因为和平分手而不会对她念念不忘。然后又告诉我,他在婚姻家庭里学会了什么,以后将如何经营与守护。最后再说,你是很特别的存在。” 两个男人都望向她,等待她的反应。 从陆泽瑞的本心来说,他不愿这丫头这么早就明白他的心思,怕吓跑她。也不愿在第一次踏入她与“他”的领地时,就谈论这些话题。并且还被她知晓了。 但既然郭叔都已经替他表白了,那他也只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爸爸,家人对彼此来说,重要到不能分离,都是很特别的存在吧。还有爸爸,我怎么觉得,您今天这是摆了出‘鸿门宴’,等着把陆泽瑞放火上烤呢。” 其余两人都感觉,夏琼依先是打了擦边球,然后又将球抛回去给了他们,等他们两人内讧互呛。短短几秒里,这反应这睿智,也是没谁了。 郭洪宽呵呵笑:“泽瑞,你看我们依依,平时就这么跟我说话来着,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啊掖的,她今天,这可是第二次维护你喽。” “爸……您今天怎么了,很奇怪的好么。” “哦,是么,我也只不过陈述事实罢了。同等能量的人,就会吸引到同等能量的人,就会相互识别、欣赏、珍惜、维护。泽瑞,我奇怪吗?” 陆泽瑞耸耸肩。 夏琼依顾左右而言他:“陆大BOSS,想来你这无所不能的人,应该是会下棋的吧,别光坐着说话了,待会儿陪爸下下棋。”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措词是“陪爸”,而不是“陪我爸”。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然也不会有人点破。 “遵命。”陆泽瑞先是领命,而后笑对郭洪宽说:“郭叔,如果没什么变化,以后每周五晚上墨宝都会回我父母家,周六我们也回去,每周天我就带琼依还有墨宝,来陪您和闻姨。” “好嘞!这安排好!”郭洪宽喜上眉梢。 “我不会自己回,还要你带……”话音戛然而止。夏琼依察觉到,此刻对话的内容和氛围,实在诡异。 她反应过来什么,愣了一秒,跺脚嗔怪:“你们!讨厌!要被你们气死了!”说完便闪身而出,面色通红,逃也似的,失了进来时的从容不迫。 身后两人哈哈大笑。 返回的路上,夏琼依全程只和墨宝说话,权当陆泽瑞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陆泽瑞心下好笑,明白小女人为何如此态度。 “儿子,今天晚上,爸爸陪你们去坐地铁怎么样?” “好耶!那晚上我们在外面吃饭?” “嗯。你问问你妈咪想吃什么菜,今天咱们换换口味,韩式料理日本料理,都行。” 小女人不是不理他吗,现在该二传手发挥作用了。 最后墨宝替妈咪决定,去吃日式料理。 “待会儿我们把车子停在丹璐广场,去裕颂用餐之后,就从附近乘地铁吧。”陆泽瑞就用这样的方式,通知了不睬他的人儿。 整个晚餐期间,夏琼依都闷声不响,似乎在哪里、吃什么,都不对味儿,都不过一名陪客,美食和舒适的就餐环境,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墨宝询问,她也只是一带而过地搪塞。 来到地铁售票处,夏琼依蹲下去和墨宝说:“宝贝,有两种售票方式,一种是人工的,另一种是自动售票机,可以投币、刷微信或支付宝,你想选择哪种都行,妈咪这里有零钞。”说完递给墨宝几张五元纸币。 “那就电子的吧,然后投币试试,我好好奇,它是怎么吐出票票的。” 她牵起孩子,来到自动售票机前排队,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地问紧追在旁边的男人:“待会选择路线,从丹璐到丹璐吗?” “可以。” 有女生在他们仨附近互捅胳膊,窃窃私语,暗呼好帅,好般配,是不是明星呀。又说如果是明星,早戴上超墨口罩把渣男脸捂上了。 夏琼依偏了下头,眼里闪过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迎上她的目光,当事人挑挑眉像个没事人。不过是叛逆小孩非要把好话反说罢了。 他现在需要专心应对的是小女人,哪怕她的笑不怀好意,也总比她冷着张面孔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