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提前考过了四级,不然现在还真说不出这句深奥的英文。 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看面前的王宇航,看着他的目光逐渐从迷茫变为复杂最后变成惊恐。 只见他拼命的摇着头,不等我说下句话,他端起没吃完的餐盘就跑了,还差点摔一跤。 “喂,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啊?” 我啧了一声,转头看他慌乱的背影。 安然从一边走了过来,跟我一起看向王宇航当场方向,她挠了挠头:“小愿,可能是你表白的太突然了,你起码得先慢慢熟悉一下,然后再表白吧?” 说的有道理,但现在时间不允许我慢慢熟悉。 破阵需要王宇航的指甲头发唾液,还要混着草木灰喝下去,原本我是想着跟他套近乎之后方便点,但现在看来,得换一个方法了。 安然丝毫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仍旧停留在我想当海王的思路上。 虽然她觉得当海王不好,但只要我没有做出背叛国家的事,她都无条件支持我。 “小愿,明天上午叶老师有公开课,王宇航是个好学生大概率会去听的,到时候你还有机会。”安然给我出主意。 我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这件事!” 这果然是个好机会! 叶老师的公开课在上午八点半左右,我起了个大早,提前跑进了厨房里寻找草木灰。 君离渊发现我在厨房,认为我是早起给他做饭,感动的流下了眼泪,转头却看见我抄着螺丝刀正在抠锅底灰,十分用力,手都红了。 草木灰这种东西,其实就是锅底灰。 老一辈烧火做饭的时候多的是,现在却很少看见,但幸好君离渊是个饭桶,家里有这种大锅。 “愿愿轻点,小心些。” 君离渊在旁边看着,眼中流露出心疼:“要不我来吧,你别把锅给凿漏了。” 在厨房折腾半个小时,我才拿着一小瓶草木灰去学校,顺便把那口被凿漏的锅给扔掉。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去买早饭是有点来不及了,我果断不吃早饭,跟比我还先到的安然一左一右好似两个门神般守在门口,等着王宇航上门。 虽然我俩有点刻意,但幸好来听叶老师讲课的学生确实多,我跟安然就显得不是那么扎眼,而且成功蹲守到了王宇航。 “小愿,目标人物出现,三点钟方向。”跟我相隔仅有一米的安然拿出了手机,十分敬业的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收到。” 收回手机之后,我朝着三点钟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王宇航。 他拿着一个鸡蛋灌饼抱着几本书坐在中间几排,旁边的座位都空着,也没人占位,我和安然便狗狗祟祟的过去了,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 王宇航顿时汗流浃背。 他的眼珠子转的飞快,看了我一会,又看了看旁边的安然,最后果断起身,试图从安然那边逃跑。 安然不动如山。 “同学,你跑什么啊,都快上课了,不能乱走了。”我抓住王宇航的胳膊,把他直接拽了回来。 这会儿人来的都差不多了,身后全是领导,台上的叶老师也来了,开始调试ppt。 王宇航看着我,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这位同学,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的这么直接? 那我也不装了。 我整了整领子,微笑的看他:“我想跟你亲个嘴。” 王宇航:?! 头发指甲唾液这三个东西中,只有唾液是最难弄到的,而且方法都比较变态,亲嘴是最变态也是最容易的办法。 “不不不不,不行!” 王宇航被我给吓到了,摆手+摇头双重否定,起身就想跑,但是没有成功。 安然不动如山。 我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那就算了吧,不过你的鸡蛋灌饼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说着,我指了指他吃剩的半截鸡蛋灌饼。 王宇航明显呆滞了片刻,再次汗流浃背。 我抱着胳膊自信的看他,等着他肯定的回答。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心理学战术,先提出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对方肯定不会同意,这时再提出一个相比于前一个不那么过分的要求,对方大概率就会同意了。 果然,王宇航看了看旁边依旧不动如山装瞎装聋的安然,同意了。 “行行行,都给你,我可以走了吗?” 我满意的抓过鸡蛋灌饼,点头:“当然可以,安然,开门放狗吧。” 王宇航抱着书就跑了,跑到离我俩最远的对角上,他跑的时候,我还伸出了尔康手拽断了他一根头发。 我惆怅的叹了口气,把鸡蛋灌饼上还印着牙印的那一块拿小刀切割下来,把这沾有唾液的饼跟那根头发一起放进之前装草木灰的瓶子里。 叶老师只告诉我需要王宇航的指甲头发和唾液混合着草木灰喝下,但没说是一起喝还是分批喝,仔细想了想,还是一起喝稳妥一点。 安然看着我的操作,不理解但尊重,还提出建议:“小愿,这得是个什么味儿啊,你要不加点蜂蜜?” 我嘘了一声,偷感很重的把小瓶子给收了起来。 现在周围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到处都是领导跟老师学生,而且王宇航还在偷摸摸的视奸我,这封建迷信的小玩意可不能被别人看见啊。 “同学们好,我是今天的讲师,叶眠。” 叶老师的声音通过话筒响起,他站在讲台上开始自我介绍。 今天的公开课是叶老师申请副教授重要的一环,他自然好好打扮过,乍一看没什么,其实全都是细节。 叶老师脖颈上松松垮垮的戴着锁骨链,耳垂上是闪钻耳钉,还带半框眼镜。 这种不起眼的小饰品足够把他浑身的矜贵气发挥到最大,那种斯文败类又纯又欲的感觉勾的人心痒痒。 而白衬衫黑西裤这种最挑身材的衣服在叶老师身上十分出彩,衬衫的白跟西裤的黑被他笔挺的身姿撑起来,有种水墨画卷般的清冷感,宛如那高岭之花不浊凡尘。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还得是叶老师啊,君离渊一辈子也想不出这样的穿搭,他只会拿一张脸硬帅。 “好家伙!” 安然把口水抹走:“小愿,叶老师这是课没备,好打算色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