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餐桌上集体陷入沉默。 我爸妈跟许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坐在原地不动。 君离渊抬起头看向我,刚才好似听见我在喊他,但等到确定我没有什么事之后,又继续吃零食。 过了半晌,我妈才慢慢开口:“小愿啊,妈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要孩子,但爸妈都是普通人,如果一把年纪抱不上孙子,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好办。” 我马上接话:“以后我可以叫你姥姥,奶奶,爷爷,你让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我当你孙子。” 我爸妈眼前一黑又一黑,缓了好久才继续道。 “但你当我孙子的话,那我的女儿哪里去了?” 我:那当然是给你当孙子了啊。 …… 现场再次陷入沉默。 “噗——” 过了几秒,君离渊实在是忍住笑出了声,他低着头捂着嘴,肩膀疯狂的耸动,嘴角疯狂上扬,好似突发羊癫疯。 这场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 “好了,女婿吃累了,小愿,过来帮忙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吧,别熬夜。”我妈看着旁边堆成山的零食袋子,招呼我。 低情商:你别吃了我害怕 高情商:吃累了快休息吧 我应了一声,马上帮着爸妈开始收拾东西。 君离渊他不是纯饭桶,他非常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还未过门的女婿。 未过门的女婿称得上核动力驴,吃得少干的多,一人可以犁十亩地。 在君离渊的帮助下,原本十分钟就收拾完的桌子,硬是收拾了三十分钟。 这个效率,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了,我妈没见过这么不会干活的,刚想小声嘟囔两句,就看见君离渊拿出来一个东西。 一块闪亮亮的,足足有500g的金条。 “阿姨,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您先收下。”君离渊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妈顿时就没脾气了。 但气不能不撒,于是我妈转头看了看忙碌的我,又看了看端着盘子的许诺,最后给了刚从厕所出来的我爸一个暴栗。 “一天到晚就是个造粪机器?眼里没有一点活儿!” 我爸:? 我压制着抽搐的嘴角,收拾了东西就把君离渊拉进了我的房间中,然后自己去洗澡。 热水冲洗在我身上,让我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洗完热水澡之后,我坐在外面准备吹头发,而这时,许诺走了过来,拿起了吹风机。 “妹妹,我来给你吹头发吧。”许诺笑着对我道。 我刚想说你不配,吹风机就响了起来。 许诺站在我身后,认真的给我吹头发,我想要躲,她却道:“妹妹,吹头发的时候不要乱动,不然头发会很容易卷进吹风机里的。” 我心中一惊。 她这是在威胁我。 许诺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的疑点,甚至出现都是莫名其妙的,这让我实在是不敢单独跟她待在一块。 我正准备一个滑铲逃离,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痛。 “妹妹,你这里有一根白头发,我给你拔下来了。”许诺抱歉的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根白头发。 我顿时就炸了。 刚刚的滑铲前摇取消,滑铲丝滑变成剪刀腿,直接将她撂倒,把她手中的白头发给抢了回来。 “额滴阿翠啊!!!” 我看着手中的白头发,声泪俱下。 许诺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边哭边嚎:“我的头发很少,每一根都有它的名字,阿翠陪了我那么久,而你,你这个恶魔,竟然把它给拔了下来!” 许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安慰我。 我甩开她的手,拿着阿翠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跑了两步我又转了个弯回来,把吹风机拿走了。 自从跟君离渊在一块,这种奇奇怪怪的民宿我是看了不少,头发这种东西在很多民间故事中,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小说里的主角头发被有心之人拿走,一定会遭遇祸端,而我,就要是在源头切断这个祸端! …还有,我的头发真的很少。 “怎么了?” 君离渊坐在我的床上,拿着我的平板看,见我回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把阿翠递给他。 君离渊看了看我手中的白头发,摇了摇头,他绸缎般的墨发在白炽灯下流淌着光泽:“愿愿,我无法共情你,我不掉头发且没有白头发。” 我:? 破如防。 我愤怒的把阿翠扯成两截,然后把君离渊的脑袋揉成了一个鸡窝。 君离渊倒也不在意,任由我揉着他的头发,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下划着我的平板,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我揉累了,这才将刚才的事情跟我的猜测和他说了。 “嗯,愿愿做的很对,头发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落到别人手里。”君离渊点头认可我的话。 我松了口气,幸好把阿翠救回来了。 晚上,由于我妈没有说让君离渊睡客房,所以他就跟我睡一张床上了。 虽然我喜欢挤着睡,但我的小床确实不大,所以君离渊还是变成了幼崽的状态。 这小玩意长的四不像,倒也软萌软萌的,我抱着他一顿狂吸,最后塞到脑袋底下当枕头。 “愿愿,你枕着我会有什么后果吗?”小玩意伸着小爪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我知道。” 我回答他:“后果就是,你会被我枕着。” “……” 小玩意一怒之下翻了个身,被我的脑袋压着再没有挣扎,而我也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这次睡着后,我梦到了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