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些白烟可以理解为食物身上精华,而上次被君离渊吸过精华的东西都变成灰了啊! “君离渊!”我大喊一声,把对面小馄饨手里的筷子都给吓掉了。 对于小馄饨的惊慌,君离渊就显得平静很多,他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怎么了?” 我有点语无伦次,指指我身上飘出来的白烟,又指指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景象。 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比划了半天,君离渊哦了一声,尾调拉得老长,然后才看着我问道:“所以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认为? 我认为你想吃了我啊君哥! 看着我一脸惊恐,君离渊才收起了不着调的笑容,开始跟我认真解释。 “我的身体出现过一些问题,让我无法从食物中摄取能量,但是你的血可以让我突破这层限制。”君离渊说道:“随着你慢慢长大,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滴血了,你只要坐在我身边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种情况对于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不然你也不能平安长到这么大。” 听完君离渊的话我沉默了,以前我还疑惑为什么每顿饭都要我割手指滴血,这让我的十根手指没一根是好的。 “你就是因为这个,当初才同意救我的对吧?”我问道。 虽然这么一说我俩属于互相救赎,他保着我安全长大,我让他能吃饱饭,但我心里为什么总是有点不得劲呢? 一想到君离渊当初是带有目的接近我的,我就有些小伤心,但如果连这层原因都没有了,他又凭什么找上我? 可恶啊许愿...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我正emo中,君离渊突然摇了摇头,否定了我刚才的说法:“不是。” 我一惊:“什么不是?” “我是说,这个发现纯属偶然,当初我同意救你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君离渊淡定的喝了一口果酒。 “那是因为什么?”我下意识的继续问。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君离渊还能因为什么而同意救我?难不成是因为他其实是个变态,那个时候就看上还处于婴儿时期的我了? 我实名震惊,但我没想到小馄饨的想法竟然跟我出奇的一致,她先我一步说出了这个猜想,但是我当即就反驳了她。 “不可能,我君哥思想健康,三观极正,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不可能有那种龌龊心思。” 然而这时君离渊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也许我当时还真有点龌龊心思呢...” 我:...... 君离渊,你这样让我很没有面子啊。 我愤怒的转头看向他,这时月光如纱般的笼罩在他身上,他眼睛迷离,嘴唇娇艳欲滴,似乎是喝了酒的原因,让他瓷白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喝醉了,刚才估计说醉话呢。”小馄饨看了君离渊一眼,不满的哼哼。 “不知道什么毛病,酒量不行还偏要往死里喝,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要不是因为他是饕餮早喝死了。” 原来是醉话吗? 那是酒后真言还是酒后胡言? 我脑子有些乱,干脆就没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问题,徒增烦恼罢了。 我跟小馄饨两个人才把君离渊抬回了床上,之后小馄饨就出门了,她说她还得继续去给君离渊打工。 这是我第一次进君离渊的卧室,整体的布局奢华大气,那张大床足够我三百六十度旋转睡觉。 我把被子给君离渊盖上,然后又打了盆热水给他擦了脸,熟睡中的君离渊竟然有一丝破碎的美感,我盯着他的脸欣赏了半天,才抱着水盆出去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君离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感。 我这个人嘛,颜控,热衷于摆烂,对于不能反抗的事情干脆就不反抗了,所以当初得知自己突然多了这么帅帅气气的丈夫,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接受了。 但是由于君离渊在我过去的十几年里没出现过几次,我内心几乎把他当成跟我爸妈一样的角色。 今天突然强吻了他,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我在强吻我爸... 我甩甩脑袋,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出去,自己洗漱完了就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可能因为下午的时候睡过了,我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之后,索性拿起了手机开始玩游戏,一玩就玩到了凌晨三点左右。 这个时候我才有了一点困意,当我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开门声。 啪嗒—— 这声响过后,我看见君离渊的房间门开了,然后他没有关严实,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微光。 借着这束微光,我看见他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脚步虚浮的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大半夜的,君离渊这是要去哪儿? 那该死的好奇心又从心底蹦跶出来了,鬼使神差的,我小心的打开了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