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所谓的戒指,是戴在左手无名指的一只晶莹如玉的圈圈。 那是石头当时给高起和萧一一的,拿那个小小的手掌变得。 萧一一喜欢的不行,言说这是便宜婆婆送给二人的结婚戒指。 戒指造型简单,就一个圈圈。但是胜在晶莹如玉,而且捏了捏还坚固的不行。 可就是这样子一只高起也很喜欢的戒指,就在刚刚被高起发现小了一圈…… …… 欲哭无泪此时真的不足以形容高起的心情。 大哥,我过生日啊! 这过生日被王八打就算了,还被打的血次呼啦的。这好不容易宰了大王八,这宰了又没法妥善处理。 就连戒指也特么缩水了。 把石头又挂回脖子上,高起仔细盯着自己的戒指看着。 可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高起发现戒指还在特么的缩小! 等等,伤口怎么开始痒起来了! 小心翼翼的扒开纱布一看,高起整个人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湿哒哒的地面上。 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渗血的恐怖伤口此时没有一点血液流出。不仅没有再流出一点血液,甚至那吓人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更让高起难以接受的是,伤口的愈合是因为在那些伤口处有数不清的血色毛发! 那些毛发说好听点是数不清的细胞在肉芽在疯狂生长,说难听就像是一个个细小的蛆虫在不停蠕动! 高起见过这样的场景。 磨场镇的大肉瘤就是这样修补伤口的! “我难道终于彻底不属于人类了么?” 高起看着伤口处的红色毛发,有点难过的喃喃自语道。 又看了看手上又缩小了一圈的戒指,高起忍不住的又问道。 “你给我的这个戒指,是不是就是为了眼下这种情况的?” 脖子上的石头依然没有动静。倒是绿萝此时不再咿呀咿呀的叫唤,她也看到了高起伤口里的那些血色毛发。 伤口还在随着毛发的蠕动在愈合着。 戒指还在一点点缩小着。 高起干脆三两下拆掉了所有的纱布,然后默默的看着所有伤口处蠕动的毛发。 “这些毛发是属于我的吗?” 高起在心里想着。 心随意动,高起颤颤巍巍的从伤口处揪住一小撮毛发,然后用力一扯。 细细的毛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扯了下来。 高起也在那一刹那从心底冒出一股子异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给揪下来了,不疼不痒,就好像拔了一根头发似的。 不对,更像是揪下来了一根手指! 揪下来的毛发没有在高起的指尖挣扎或是扭动什么的,它只是短短的时间内像一撮雪花一样融化在了高起的指尖。 高起搓了搓自己的指尖,然后又看向戒指。 随即,高起就轻轻地把它摘了下来了放在一边地上。 伤口处毛发的蠕动在瞬间戛然而止。可他们也并没有消失,只是像是定格了一样在伤口处一动不动。 伤口的麻痒也在一刹那变得小了很多,甚至开始有疼痛的感觉一点点浮现在了高起的心头。 …… 戒指已经快没了一半的大小,伤口也才堪堪止住了血开始愈合。 高起知道。自己这时候只要把戒指戴上,甚至只要抓在手里,那些毛发就又可以继续蠕动,伤口也会继续愈合。 可他还是任由戒指躺在地上。 他要自己试着靠自己来疗伤。 心念一动,那些仿佛静止的毛发就又开始了蠕动。虽然蠕动的动作几乎看不清,比起戒指在手的疯狂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它还是在动。 高起额头开始冒起了细汗。他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像是一个漏气的轮胎那样不断地在往外漏着,一种久违的饥饿感也在慢慢的开始浮现。 血色毛发的数量也在一点点变少,直到就剩了了那么一小撮还在伤口处努力的缝合着。 越来越虚弱的高起知道。要是靠自己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彻底愈合,那自己铁定也会元气大伤。 自己想要不损元气,不依靠石头给自己的戒指来把伤口彻底愈合纯属做梦。 除非,有什么东西可以弥补那些愈合伤口损失的元气。 亦或者可以说,生命力。 …… 大王八还在地上趴着,它四肢上的爪子已经没了。 爪子被高起拿着野猪牙一点点钻一点点戳的弄下来了,这看似简单的事却浪费了高起大半天的时间,为此高起身上的伤口还崩开了一些。 爪子一共有12个。通体弯曲个个呈现着金黄之色,而且其中几根较大的足足有着一尺多长。体型比起野猪王的獠牙也只是短了一点细了一点,但是锋利程度却远远不是只能戳的野猪牙可以比拟的。 到底有多锋利呢。小白咬不穿的高起拿刀剁不烂的王八皮,被高起愣是拿着一根爪子给剥了下来。 而且不是像野猪牙那样戳一个一个戳眼剥下来的,完全是那王八爪子一点点割下来的! 这个甲鱼皮实在是高起目前见过最坚韧的皮革。甚至比起他身上那件大肉瘤做的皮甲都还要坚韧,毕竟高起身上的大肉瘤皮甲被王八爪子轻松地就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至于大王八全身上下最坚硬的王八盖子,高起也是一点点拿王八自己的爪子给掀了下来。 刨去大王八自己身上的裙边。这一块坚硬的无比的王八盖子足足比一个大洗衣盆还大。 高起试着铆足了劲给了一拳,结果除了把自己手震得生疼,又把自己伤口崩开了一些后,王八盖子没有任何变化。 小心翼翼的把王八的爪子和王八盖子收好。这玩意儿到时候带回去给武器大师于聪捯饬下,就又是十几把上好的武器。 等到高起把这一切拾掇好,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看着地上的一摊肉。高起又割下来十几斤的样子放到车里,这才又把身上的纱布取了下来。 将自己受伤的胳膊一点点放在大王八身上,高起开始一点点的在心里催促起了伤口处那些血色的毛发。 “吃了它!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