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附近的几个县令都送来了帖子,问问还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你那‘流云逐月’的名声可是越来越响了,连带着我们李记商铺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赵锦绣继续说道,言语间满是自豪。 李商路接过帖子,手指轻轻摩挲过精致的纸张边缘,翻开帖子内,各县令的字迹各异,却都透露出同样的热切——合作搞大钱! “切,粗俗。” 李商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但眼中却闪烁着精光。 这些县令的追捧背后,是“流云逐月”所带来的巨大商业价值。 他放下帖子,沉思片刻后,抬头对赵锦绣说道:“公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江宏远那边搞动作,很可能是想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我怕他模仿我们的设计,抢在我们之前推出市场。” 李商路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论销路,李商路自然比不上垄断大乾市场的江家,但论设计与创意,他从未怕过任何人。 赵锦绣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江家确实不容小觑,他们在京城乃至整个大乾都有着深厚的根基和庞大的资源网络。不过,商路,你也别太担心,我们李记商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的‘流云逐月’不仅设计精妙,更融入了独特的文化内涵,这是江家难以轻易模仿的。” 绣娘与几家布料供应商几个月的日夜赶工,使得李记商铺的库房里堆满了即将上市的“流云逐月”系列衣物。 李商路亲自检查着每一件成衣,从布料的选择到针脚的细腻。 “公主,我们不能只靠防守,要主动出击。” “中秋降至,还需要公主您出面,附近的名门望族,举办一场中秋赏月宴。届时,我们不仅要展示‘流云逐月’的成品,更要借此机会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哼。瞧着你那穷酸的模样,竟也懂得玩起这些权谋之术了。”赵锦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也不失几分认真,“也罢,就依你所言。本公主虽久居深宫,但应付这些场面还是绰绰有余。” 李商路立刻献上狗腿子,“这第一套“流云逐月”,自然是要献给公主殿下您,以彰显您的尊贵与高雅。” 李商路边说边从库房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衣裳,轻轻展开在赵锦绣面前。 那衣裳以淡雅的月白色为底,上面绣着细腻的流云图案,月华如练,轻轻铺展在赵锦绣的身前,仿佛天际最温柔的一抹光辉,瞬间照亮了整个库房。 长衣曳地,裙摆随着赵锦绣的轻移而缓缓波动,宛如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这件“流云逐逐月”之上,更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赵锦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轻轻抚摸着那细腻的绣纹,感受着衣料下传来的丝滑触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商路,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流云逐月’不仅设计独特,更将月之韵味与流云之灵动完美融合,穿在身上,仿佛能随风起舞,踏月而行。” 她轻声赞叹,随即转身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准备笔墨,本宫执笔为皇兄题诗一首。”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你们下边都干什么吃的!朕的江山,岂容他人觊觎!” 皇帝龙颜大怒,手中的奏折被他狠狠摔在龙案上,震得御书房内的烛火都摇曳了几分。他眼神凌厉,扫视着下方跪着的几位大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位大臣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叩首请罪。“臣等失职,请陛下息怒!”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空话,朕要的是解决之道!”皇帝的声音更加严厉,仿佛暴风雨前的雷鸣。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言。 终于,一位年迈的尚书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陛下,微臣以为,当前之急,是缩减军中开支,以缓解国库压力,同时加强边防,以防外敌侵扰。” 皇帝气笑,“大乾国力强盛,岂是区区缩减开支便能稳固?边防固然重要,但内忧亦不可不防!朕要的是对策,是对策!” 大臣们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江宰相何在?朕要听听他的意见!”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目光锐利地扫向殿外。 太监掌事连忙应声,匆匆步出御书房,不多时,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缓缓步入御书房,正是当朝宰相江泰然,躬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仿佛看到了主心骨,“江爱卿,国库空虚,边疆不稳,朝中大臣皆束手无策,你有何良策?” 江泰然面色凝重,缓缓抬头,“陛下,微臣以为,当前之困,非一日之寒。国库空虚,需开源节流;边疆不稳,则需强兵固防。然,两者皆非易事,需从长计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开源方面,微臣建议鼓励农耕,兴修水利,以增加粮食产量,同时开放商路,促进贸易往来,吸引外商投资,以充实国库。节流方面,则需严查贪腐,削减不必要的宫廷开支,精简官员编制,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皇帝闻言,眉头稍缓,但依旧紧锁,“江爱卿所言极是,但实施起来恐怕阻力重重,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定会百般阻挠。” 江泰然点头,“陛下所言极是,但改革之事,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微臣愿领此重任,亲自督办,确保各项政策得以顺利推行。” 站在尾巴的京官互相对视一眼,咬耳朵:“瞧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不是得靠咱们这些实权派在背后撑着。若非咱们在地方上根深蒂固,他江泰然一个宰相,能有多大作为?” 皇帝似乎并未听见后方的窃窃私语,他凝视着江泰然,视线扫过压在折子下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