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件事,上卿大人怎么看?” 见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沧海也只能把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李子归。 “启禀娘娘,正如诸位大人所言,张将军屠城一事,臣以为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见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李子归也是在沉思了一番后,缓缓地站了出来。 “这......” 李子归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要知道,李子归可是与张广同属北冥一系,按理来说,李子归应该极力反对才是,可现在,他竟然站到了张广的对立面,这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嗯,上卿大人言之有理,不过,诸位大人觉得,本宫要给张广将军定个什么罪?” 李子归的话,虽然让众臣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唯独身为皇后的沧海,脸上却十分淡定。 “嗯!这个吗?” 面对沧海的质问,一众臣工纷纷面露迟疑之色。 要知道,在数年前,张广可是追随陛下一同前往北冥的重要将领之一,其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相当重的。 而且,如今他贵为狼骑统帅,不但戍卫着帝国十万边境,更是威慑其他诸国的一柄利刃,如此一个重要将领,若是定太大的罪,恐怕陛下那边都不好交代。 “怎么?诸位大人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到一个个朝中重臣都不说话,沧海的眼眸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怒气。 "启奏娘娘,张将军虽然杀害了不少无辜的东魁人,但事出有因。” “更何况,张将军乃陛下亲封的北定将军,若贸然定罪,恐会影响到整个狼骑营士气,从而威胁到整个帝国的边境安宁。” “因此,臣以为,应革去张将军北定将军一职,罚俸禄两年,以儆效尤。” 最终,还是李子归站了出来,声音平静地道。 “这......” 听了李子归的话,众臣又是一怔。 现今北方草原已定,北定将军不过是个虚职,革去北定将军一职,于张广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至于罚俸禄两年,这更是个笑话,作为狼骑统帅,你还怕他饿肚子不成。 “嗯!如此重惩,倒也合情合理。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不妨直言,容本宫权衡一番。” 听了李子归的话,沧海也是心照不宣,沧海深知,此乃李子归维护张广之举。 “回娘娘,臣附议!” “回禀娘娘,臣等附议!” “......” 见皇后已然将话说到了如此地步,众臣岂敢再有微词。 况且,张广下令屠戮的,终究是异族,倘若还有人不识时务,妄图蓄意滋事,恐怕会背负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未可不知。 “好!既然诸位大人皆无异议,那此事便如此定夺。” 很快,狼骑屠城一事,就在朝中没了声音。 毕竟,有沧海和李子归主持朝政,就算有人想要搞点小动作,恐怕也没有任何机会。 “陛下,如今的北冥,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走在宽阔的道路上,余问道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楚辞统一北冥后,仅用短短几年时间,北冥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他一直身在北冥,恐怕都觉得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是啊!朕才离开不到一年时间,北冥的发展又加速了不少。” 看着车水马龙的官道,楚辞也是感慨万千。 为了不引起巨大的轰动,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楚辞也是与余问道一道,坐上了前往王府的马车。 毕竟,金毛太过于耀眼,看到金毛,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王爷回来了。 “呵呵,若能将帝都迁至北冥,那就好了。” 见楚辞此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般四处张望,余问道不由得微微一笑。 “迁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问道的话,令楚辞亦是微微一怔。 确实,以北冥如今的发展,就算是帝国最为富庶的京城,都稍显逊色。 而且,北冥不仅各种资源极其丰富,还汇聚了以工业、农业、商贸、医药及教育为主的各类基础设施。比起现在的帝都来,这里才像是帝国真正的中心。 “嗯,这事朕倒是从未想过,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微微点了点头,楚辞心中也是一动。 “臣,屈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经过数日的行程后,楚辞与余问道也是终于抵达了黑域王府。 “呵呵,大半年不见,先生愈发硬朗了。” 望着神采奕奕的屈臣,楚辞嘴角轻扬,轻轻一笑。 “多谢陛下!全奈王府的生活养人,微臣方能有此健硕体魄。” 身为王府主簿,屈臣通常会住在王府,尤其是楚辞与沧海不在之际,整座王府,皆由他一人作主。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待屈臣向楚辞行罢君臣之礼后,楚辞身后的余问道亦是徐徐上前,朝屈臣微微一礼。 此前,为了能给余问道更好的疗治双腿,楚辞亦是将他接入了王府。在王府一年多的时间里,余问道也是承蒙屈臣照拂,他那双腿才恢复如此之快。 “呵呵,看到将军完好如初,我就放心了。” 对于余问道能重新站起来,屈臣也是感到很欣慰。 毕竟,像余问道这种帝国英雄,若是他的下半辈子都只能靠着双拐生活,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启禀陛下,墨大人并不在制造司,据墨家人说,大人去了临江城。” 就在屈臣向楚辞汇报王府一些事宜之际,一名王府侍卫快步而来。 “去了临江新楚?难道说......” 听了来人的话,楚辞微微一愣。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脸上一喜。 “王府之事,先生自己处理便可,朕还有紧要之事前往临江新城一趟,今晚就不住王府了。” 听说墨子寒并不在制造司,而是去了临江新城,楚辞顿时有了预感。 “微臣恭送陛下!” 作为王府主簿,屈臣何等聪明,当他在听到楚辞要前往临江新城后,便已知道楚辞的大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