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殷贝肯山冷哼一声,看向望涯谷的方向。 随着殷贝肯山一声令下,数百侦察营的士卒同时出动,似乎要把整个望涯谷都翻一遍。 二十万大军,因为山羊胡文士的一句话,而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大王,整个望涯谷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两个时辰后,前方侦查望涯谷的结果终于传了回来。 “既然无可疑之处,那就继续行军!” 殷贝肯山目光冰冷的看向来人。 “是,大王!” 来人走后,殷贝肯山转身看向一脸尴尬的山羊胡文士,淡淡地道:“军师,请吧!” “大王请!” 文士很快就恢复过来,朝殷贝肯山微微一礼。 “呵呵,冥王军也不过如此!是老夫高看了他们。” 殷贝肯山听见山羊胡文士的话,不置可否的露出一丝冷笑。 二十万大军,步兵靠左,骑兵靠右,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望涯谷。 “大王,此地地形如此险峻,要是派遣几千人埋伏于此,再以弩箭以火攻之,哪怕是数万大军,也可能会损失惨重。” 山羊胡文士摸了摸他那光溜的胡须,看向殷贝肯山,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如此险地,确实是偷袭的绝佳地段,不过,军师是否想过,越是这种地形,对方越不可能偷袭?” 殷贝肯山从军多年,对于敌方人性的把握,可以说是掌握到了极致。 如此险地,任何人来了,都会有所防备,怎么可能让对方轻易偷袭? “大王此话差也,兵行诡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果对方反其道而行之,那我大军又该如何是处? 殷贝肯山皱了皱眉,良久,才微微点头。 虽然对方太过谨慎,但是行军之道,确实如对方所说。 他也知道,自己性格太过暴躁,冲锋陷阵没问题,一旦遇到这种讲究策略的情况,他自认为不如这些文酸人士。 “如果是军师,面对如此情况,您又该如何隐秘行踪?”避开本王侦察营的耳目?完成偷袭我大军的壮举?” 殷贝肯山见对方一脸傲娇的模样,哪怕对方说得在理,心里也有些不爽。 “哈哈,大王,这就是老夫刚刚所说,兵行诡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如果是老夫,只需在谷埋伏数十人便可,如此大的地段,即使大王的侦察营再怎么精锐,也休想在短时间内发现异常。” “而我数千大军只需隐蔽在谷口外的开阔地段,便可躲开大王侦察营的视线。” “如此一来,大王军队一旦进入谷内,隐藏在谷中的数十士卒,便可轻松点燃谷内火种,如此秋高气爽的时节,一旦薪火被点燃,必将形成快速蔓延之势,此时,大王大军必乱。” “老夫再以数千隐蔽谷外的士卒,第一时间堵住谷口,以弓弩拒之,大王大军必败无疑。” 殷贝肯山神情一凝,扫视了一下谷内的环境,不由得脊背发凉。 “放心吧!大王,如此算计,一个小小的冥王势力,恐怕还找不出如此人才!” “而且,老夫刚刚已经让人探查了谷口,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仿佛猜到了殷贝肯山的心理,山羊胡文士有些卖弄的看向殷贝肯山,微微点了点头。 殷贝肯山眼神微眯,有一点想要干死对方的冲动。 一个时辰后,殷贝肯山的大军终于缓缓出了谷口,虽然山谷没有伏兵,但是那压抑的感觉,让整个大军都丝毫不敢松懈。 无名小镇的惨状,让众人历历在目,如果对方又在谷内偷放一把火,那他们这些人,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惨样。 “嗖嗖嗖,嗖嗖嗖!” 突然,谷口外的开阔地,发出了一阵嗖嗖嗖的破空声。 刚刚出了谷口的殷贝肯山大军,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那黑压压的箭雨便已经铺天盖地的倾泻而来。 顿时,大军前方的队伍直接被黑压压的箭雨覆盖。 \"啊...…!啊……!\" 惨叫声连成一片,血肉模糊的画面,顿时充斥着所有人的眼帘。 “敌袭!敌袭!” 随着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原本还算是整齐划一的阵营,在这一瞬间彻底混乱了起来。 “稳住阵型,不要慌乱,乱阵者,杀无赦!\" 就在先头部队惊慌失措之际,一道威严而又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声而至,在混乱的中显得格外清晰。 殷贝肯山手提长枪,瞬息而至。 “列阵杀敌!” 只见他立于马背,扫视前方,眼里透露出阵阵杀机。 殷贝肯山的大军不愧是精锐之师,只是短暂的慌乱后,很快便组织好了反击阵型。 “步兵压阵,骑兵出击!” 殷贝肯山见对方也就上万人马,立刻就想到了冥王的那支军队,不由得脸色一沉,直接就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吼吼吼!” 刚刚出了谷口的上万骑兵直接就朝前方压了过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然而,骑兵刚刚压上去,面对的就是上万箭矢的攻击,一时间鲜血飞溅,哀嚎遍野。 张广立于大阵之中,看向五王大军的方向,神情淡漠。 神臂弩和蒙古弓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是一轮齐射,对方至少上千骑兵阵亡。 “弩箭上匣,长弓继续齐射!” 张广冷哼一声,继续下达命令。 面对己方的弓弩,五王大军就像移动的活靶子,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 几轮箭雨过后,殷贝肯山的骑兵不但没有冲锋上去,反而被对方压制得不能动弹。 只是短短不到一盏茶功夫,殷贝肯山的骑兵已经阵亡数千骑。 “立盾!” 殷贝肯山终于察觉到不对,出了山谷的骑兵太少,面对对方如此密集的箭雨,己方骑兵根本就冲不上去。 他不由得大声的朝后方的军阵呵斥。 随着殷贝肯山的呵斥,上千手拿大盾的兵卒快速朝前,穿过混乱不堪的,已经退下来的骑兵军阵,在大军阵前,立下了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长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