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不服:“就一口吃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王光宗咳了一声,道:“你懂个屁,这是吃的问题吗,你这是在挑战我当家做主的权利,今天是一块糕点,明天就是一块砖,一块瓦,以后就是我的钱,我的房,你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王耀祖开始哭爹喊娘,紧紧抱着九歌的大腿道: “大姨妈,我没活路了,他们都不让我管家啊,我在家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要不以后我继承你的衣钵吧,至少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啊。” 九歌还没说话,王光宗就拒绝了他,“你想屁吃,咱们家我说了算,大姨妈家也是我说了算,继承她衣钵的是我,你个白痴你连算术都学不会,你还想学她的手艺,你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 九歌揉了揉面无表情的脸,这都是什么奇葩,她还没死呢,就在打她的主意了。 不过原主确实是要把这个地方交给王光宗继承的,不为别的,王耀祖是真蠢,王光宗是真聪明啊,不然王家也不会由她来管家。 而王家祖上是宫庭调香师,专为皇室研制胭脂水粉,还有‘御手’的称呼,后来皇朝更迭,战乱频发,他们的手艺也没了用武之地。 但王家又不想这门手艺失传,在看到王光宗有这方面的天赋后,她就成了王家的掌家人,以后要带领王家重现辉煌。 可普通人家连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往脸上花钱,所以王家的胭脂铺现在就半死不活的撑着,有时候他们还要来原主这里打秋风才能填饱肚子。 好在后来王光宗被原主救下后,她确实在战乱年代把王家的手艺传了下去,连带着原主的衣钵,王家后世也一直壮大自己的力量在找金薇和鬼王报仇,一个世纪都没有停歇。 王耀祖一直哭着嚷着要继承原主的衣钵,九歌都被他吵烦了。 王光宗还不遗余力的打击他:“你别做梦了,大姨妈才看不上你,往后她的一切都只会传给我。” “啊啊啊我不信!!” “呵,不信你问大姨妈。” 九歌看了看她,挣脱开王耀祖,“你高兴就好。” 几人吵吵闹闹个不停,也没有离开的打算,金翠花还很自觉的在家里做了菜饭,九歌也没有管他们。 几人吃饱喝足王耀祖就被使唤去刷锅洗碗,见九歌一直在想事情,金翠花剔着牙问她:“老姐啊,你想什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九歌叹了口气,道:“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王光宗翻着原主的手札问她:“什么事,大姨妈,说给我听听呗。” 九歌想了想还是道:“就是……有一种人啊,他有人的特征,却没有人的意识,又能动能跳,可最后又不是人。” 金翠花被她饶得头疼:“额,那是啥,行尸走肉?妖怪?” 九歌摇头,“不像。” 王光宗疑惑:“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应该有意识存在吧,难道他已经死了,像人又不是人,那他有灵魂吗,总不能什么都不是吧。” 九歌灵光一闪,“没有脉搏?不就是死了吗!” 还有灵魂,灵魂,她当时根本没有感受到有灵体的存在,而且他们都化为一摊血水,正常人哪会变成这样。 九歌拍了拍手:“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原来他们都不是人,那些黑血,问题肯定在那些黑血身上。” 九歌拍了拍王光宗的脑袋:“光宗啊,你帮了我大忙啊,以后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王光宗笑道:“哈哈哈,真的吗,大姨妈,等我继承你的一切,我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九歌一梗:“……我谢谢你。” …… 天一黑,九歌就要出去巡逻,不出意外的,褚宸的手下找上了她。 一群黑漆漆的鬼怪在她面前四处飘荡,发出各种阴邪的声音: “就是你这个老太婆坏我们大王的事,要不是你,我们大王也不会吃不到新鲜的灵魂,老太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受死吧!” 九歌完全没有把这些小喽喽放在眼里,只是她觉得奇怪,“褚宸既然要吞噬灵魂,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抓人,而是要引诱人上山。” 那些鬼东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什么东西还配大王亲自动手,你给我去死吧。” 一群鬼怪吼叫着朝九歌冲了过来,九歌利用原主记忆里杀鬼的咒语唤出一排符纸: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急急如律令!!” “诛!!” “砰!!” 随着咒语落下,符纸全部飞了出去,贴在鬼怪们身上时就瞬间爆炸,不消片刻,九歌眼前的鬼怪就消失了大半。 当然,这也激怒了剩下的鬼怪们,他们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老太婆去死吧!” 九歌迅速在地上画了阵法,那些鬼怪一触碰到阵法就瞬间被反噬灰飞烟灭。 接着九歌又从挎包里拿出无数张符纸,配合着咒语全部撒了出去。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鬼怪们死伤无数,剩下的几个看不对劲立马就跑没影了,九歌趁机逮住一个小鬼,厉声道:“说!他为什么不下山,你们又和谁勾结害人!” 小鬼怕了她身上的气息,恐惧道:“大、大王业障太多,再杀人就会被地府察觉,这样他就会再不得超生。” 九歌想到那些守财奴,“所以你们就把人引诱上山,让守财奴杀人,他再吞噬别人的灵魂。” “对对对,就是这样!” “那现在呢,除了金薇,还有谁和你们是一伙的!” 小鬼还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她,下一秒,他就被一团鬼火打入额头,一下就被鬼火烧灭。 九歌抬头望去,褚宸的身影飘在半空,他面容冷峻,长身玉立,不难看出身前是一个美男子。 他看向九歌的目光带着杀意,“你还敢来找死!” 九歌:“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