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阳对九歌恨得牙痒痒,这个疯子,之前禁锢着他,现在还觉得他没用,把家产留给一个赔钱货也不给他,真是气死他了。 可他如今的处境又如何东山再起,他的卡都被停掉了。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江小柔看向陆文涛的房间,道:“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谁说你一无所有的,他既然利用你的你也可以利用他啊……” 两人为了证明自己离了九歌也会过得好,商量了一下,让陆文涛拿钱帮他们创业。 可陆文涛怎么会同意,他知道自己如今这一切得来不易,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唐九歌那么恨他,也不会管他的。 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转头就找了外面的女人吃喝玩乐,陆子阳看在眼里,到现在他才知道他这个父亲有多虚伪,这些年他帮了他无数次,还和母亲吵起来很多次,可他只是一时落难了他就不管他了。 他感觉自己这些年就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这让他下手的时候也没有了顾忌,在一个雨夜他和江小柔配合着剪掉了陆文涛车的刹车线。 陆文涛喝得酩酊大醉,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就出了严重的车祸,人当场就昏迷了,送到医院一看肋骨都断了几根,人也昏死过去。 由于他受伤太严重,医院让签风险告知书,江小柔一把拉住陆子阳的手。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陆子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问医生:“签了能保证他好起来吗。” 医生道:“这我们不能保证,他手术的风险极大,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即使成功也不能保证没有并发症。” “……那保守治疗呢。”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那就看他命大不大了。” 陆子阳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道:“你等我们考虑一下。” 医生不悦的皱起眉,“那你们快点,现在可是关键时候。” 江小柔故作镇定道:“陆哥,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千万不要心软了,想想他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对他的,你只是拿回属于你的东西罢了。” 陆子阳咽了咽口水,同意了她的说法,那个女人看不起他,他无论如何也要做出一番事业,狠狠打她的脸。 陆文涛的手术迟迟没有做,他也在剧痛中被痛醒,在得知儿子让他保守治疗时,他大发雷霆,让人赶紧给他做手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让人打电话让九歌来监督他们。 九歌接了电话,就知道这对狗男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然他们也不会连原主都不放过,何况是这个把他们当猴耍的渣男。 她慢悠悠来到医院,陆文涛还在做手术,陆子阳一看到她眼神都亮了起来。 “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妈,是我识人不清,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去吧。” 九歌冷笑连连:“别,我可没你这样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你不是很体谅你的渣爹没人心疼,没人陪吗,我只是一个操控你人生的变态,你曾经可是很大义凛然就抛弃了我,你可千万要保持自己的想法,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陆子阳脸青了紫,紫了红,“妈!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当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薄情啊。” “哦,不能,要是你不知道他什么德性,你还是会一如既往维护他,视我为草芥,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你也不看看我需不需要。” 陆子阳想反驳她,可看她面无表情的脸,他一阵沉思,要是他从陆文涛身上得到好处,他真的还会再想起她吗。 陆文涛手术后一直在昏迷,医生说是手术成功了,就看他醒过来再检查他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了。 陆子阳和江小柔齐齐变了脸色,他们怕陆文涛手术成功了,更怕他醒过来找他们麻烦。 江小柔怕陆文涛活过来了,那她就前功尽弃了,她忙道:“太好了,叔叔终于手术成功了,就是这医院的环境好像不利于他养伤,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家好好照顾吧。” 医生不建议怎么做,陆文涛的状况还要观察一番呢。 可九歌也同意了,她道:“让他回去吧,有家人的陪伴,我想他应该好得更快一点。” 两人松了一口气,就这样,陆文涛醒过来时就要面对自己换了一个环境的现实。 九歌还在他身边,他就呜呜着喊,“救,救我!” 他也看出来了,他那个废物儿子想要他的命,这狗东西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掐死他,不然现在他也不会对他见死不救。 九歌看着这个在床上挣扎的木乃伊,想到他对原主的伤害,她凑近他,故意道: “你也有今天,半死不活,你就是活该,你这种畜生,早该千刀万剐的。” 陆文涛瞪大眼睛,不确定道:“……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九歌嘲讽道:“我倒想啊,可是有人下手比我更快唉,你猜猜会是谁哈哈哈!” 陆文涛不可置信:“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 他明明把这傻子操控得好好的,他给了他想要的一切,纵容他的一切行为,刚好和唐九歌的教育形成反差,他果然讨厌上她,认为唐九歌在控制他。 他也时不时在他面前说一些原主的坏话,这个废物就真的信以为真,没少和原主对着干。 可现在告诉他,想要害死他的人会是他视为小白鼠的儿子,他还是不敢相信。 九歌道:“不相信也无法改变事实,你的好大儿,不愧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呢,这薄情寡义,厚颜无耻的模样简直就是你的翻版,你应该感到高兴啊,这畜生遗传了你的基因啊。” 陆文涛挣扎着,他现在害怕极了,他现在这样不就是羊入虎口,他道:“你帮帮我,他会害死我的。” 九歌幸灾乐祸,“呵呵,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变成这样就是报应啊,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畜生得到报应,你现在身上是不是很痛啊,痛就对了,你合该这么痛苦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陆文涛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肉体,他痛得翻白眼,身上的绷带因为挣扎而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