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叫得这么大声,九歌忍不住多听了会,她打开车门,看着车下的萧云川,夸张的大喊: “OMG!天啊!云川geigei啊,你怎么跑到我的车下面了!” 萧云川鬼哭狼嚎,“我跑你妈!你快点把车开走啊,老子腿要断了!” 九歌一气呵成关门开车踩油门,车直直从萧云川身上压了过去。 她没有听到萧云川的声音,倒是听到了余小草的尖叫。 最后他们的会面是在医院,萧家人赶到时刚好看到余小草进入萧云川的病房,萧母看不惯她,也不管她脸上是不是有伤,一巴掌扇她脸上去。 “你这个贱人!谁让你插足我儿子的感情的,你赶紧给我离他远一点!” 余小草脸上的伤口破开,连纱布都染红了,她惨叫出声,“我的脸!我的脸啊!” 九歌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这次,她好像进不了娱乐圈了。 病房里,萧云川刚醒过来,他猛的喘着粗气,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感觉不到身上的异常,他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就要被那蠢货给害死了。 萧家父母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他,萧母顿感天都要塌了,“天啊!这让我怎么活啊,洛九歌!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啊。” 萧云川蹙了一下眉,不明白她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九歌适时的开着轮椅进来,她一脸心碎的模样看着萧云川,而后哭着道: “云川哥哥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好,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最善良大方了。” 萧云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想站起身,可这时好像麻药的劲过去了,他一动,下半身就一股钻心的痛,痛得他浑身哆嗦。 他颤抖着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小腿截肢的双腿,纱布上面还有血淋淋的痕迹。 他突然笑了一声:“……呵呵,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啊啊啊我的儿啊,你让我怎么活啊!”萧母嚎啕大哭,那模样比死了妈还难受。 “你,你贱人!”萧云川惨白着脸指着九歌,仇恨已经将他淹没,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九歌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道:“云川哥哥,你是不是很痛啊,我当时也很痛,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那么善良,那么懂事,你一定不会怪我的。”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但你喜欢的小草一定会给你加油打气的,你不是经常说她坚强乐观吗,我想她在你身边,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千万不要灰心,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在门口的余小草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开心,他如今已经是个残废,早已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可她脸上的伤还需要他的帮忙。 她露出自己脸上的血痕,以为萧云川会为她出头,可萧云川哪还管得了她。 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贱人,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九歌继续哭诉:“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都和你一样是残废了,我怎么杀你,况且,要不是你的司机害我断腿,我怎么可能会开不了车,导致没有力气踩刹车,这才撞上了你,要我说,这罪魁祸首就是你,要是我没有受伤,你也不会有今天。” 萧云川情绪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九歌,萧家父母也一样,可他们儿子已经毁了,家里的生意还要做。 萧母忍着想要弄死九歌的冲动道:“你也看到了我儿子被你害成什么样,他的腿都没了,你必须要对他负责。” 九歌不赞同道:“负什么责,我撞了他也是他自找的,要是他没撞我,他肯定不会出这种事,况且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他的小情人还在这里,我顶多不追究他和他司机的责任,我马上就撤诉,我们之间也算扯平了。” “你,你这个毒妇!你竟然这么歹毒!” 萧云川没想到她把他的腿都弄截肢了,她竟然还不对他负责,“你休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九歌摊手:“那随便,我撞你是意外,但你确定你的司机撞我也是意外吗,你要是深究,那我也可以继续追查下去。” “你!” 萧云川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可他真怕她追究下去还讨不了好。 萧父一看萧云川这模样就知道其中的猫腻,这个废物做事真是一点都不给他省心。 他对九歌道:“小九,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难道你真的要放弃他吗。” 九歌斜睨了旁边一眼:“呀,还真是好大的误会啊,我记得我受伤的时候某些人还忙着打情骂俏呢。” 萧父沉下了脸,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撤诉吧,只是你们毕竟相识了那么久,我希望你能多看看他。” “看情况。” “不可以,她必须要为我儿子负责,他这样,你让他往后怎么活啊,别人还怎么看他,洛九歌,做人不能像你这么自私,他一有困难你就跑了,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九歌拿出一叠照片扔她身上,都是萧云川和余小草各种场合暧昧的照片,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在九歌住院的时候拍的。 “他都不怕,我怕个屁。” 萧母看了又看,又一巴掌扇余小草脸上:“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就你这样还想进我家门,你做梦!” 余小草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哀嚎出声,今天她的脸受到的摧残够多了。 萧父看了病房里的人一眼,眉头就一直没舒展开,这时一个电话打来,他的心情才好一点,萧母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如临大敌。 萧父对萧云川道:“你好好养伤。” 又对萧母道:“有时间你就多来陪陪他。” 萧母脸瞬间严肃起来,“那公司……” 萧父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还是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萧母在他身后大喊:“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能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