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关掉了电视,看着坐在钢琴曲弹着曲子的舒虞。 这一个月。 除了刚回来的那两天,她表现的很难过,现在的舒虞,让曲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鱼儿,你要是难过你跟我说说吧。”曲欢坐在她的身旁,抱着她的胳膊说道。 舒虞停下来了弹奏,淡笑地看向曲欢。 “你这话每天都说,不累吗?” 曲欢瞪着她,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没有。 门铃响起。 舒虞起身去看门,之间芋芋抱着花站在门口,身后是曲爸曲妈。 “干妈,你喜欢的铃兰,今天的特别好看。”芋芋递给舒虞,曲欢吃味地看着。 “我儿子都没送给我花过。” 曲爸曲妈一人捏一只耳朵。 舒虞看着他们其乐融融一家人,刚想开口,门口又传来声音,顾怀金也回来了,手上同样拿着一束铃兰,连**都一样。 曲欢又人生遗憾了。 “爸,你为什么不送花给我啊?” “……”曲爸一脸嫌弃。 顾怀金见状,把花递给了曲欢。 “欢丫头,这给你。” 曲欢见状,那不美滋滋的。 “我儿子的花给你了,你爸爸的花,我收了,咱们两清了。” 舒虞哭笑不得,就在一切公平下来时候,门口又来了人,同样抱着一大束鲜花。 这下真两清不了了。 舒虞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愣了下。 “姐姐!”卫娇娇微笑着招手。 身后是站着的卫成邦和秦姿怡。 顾怀金开口。 “是我邀请他们来的。” 舒虞意外地看向顾怀金,这几年,虽然相认了,但是没有顾怀金的话,舒虞从未想过让他们见面,或者邀请卫家人来南城,没想到。 “先进屋吧。”顾怀金招呼道。 别墅难得的热闹。 卫商易一个月前就来过了,如今只能视频。 郭婶看到卫成邦的时候,红了红眼睛,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姐,忙活了一桌子的菜,今晚的别墅异常的热闹。 饭后,大人们在院子里聊起了天,卫娇娇抱着芋芋爱不释手,曲欢拉着舒虞坐在阳台上喝着小酒。 “这相处的倒是挺和谐的啊。”曲欢打趣道。 舒虞看向院子里的两个男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 曲欢见状,哼了哼嗓子。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啊!”她拉长了尾音。 舒虞笑容淡了淡,转头看向她,一个眼神就让曲欢漏了老底了。 曲欢一脸无奈。 “鱼,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你跟那野男人什么事都没有,这样分开,我觉得不对,你们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分开了,那你等的这两三年算什么啊,白等了?” 舒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夜空中的繁星,大概是一个位置,可惜没有望远镜,她看不清那颗红色的宝石星星。 “我没有不开心,曲欢,人生不一定都是圆满的,这样的我们,也是。” “是什么?”曲欢疑惑。 舒虞转头看向她。 “我现在很幸福了。” 曲欢从舒虞的眼中看到的是笑容,是清醒,是释怀。 沉默蔓延。 好一会儿。 “鱼儿,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曲欢低语着。 舒虞挑眉一笑。 “我可是看到了你定了后天的机票,这话说的,脸不疼吗?” 曲欢闻言,眼瞪得更铜铃一样,有些结巴。 “我……我那是要跟你请个假,去看看那家伙有没有偷懒,听说那药已经开始在他身上试用了,我……我想去看看效果的。” 舒虞点点头。 “为难你了。” “啥?” “在这待这么久。”舒虞笑道。 曲欢撅着嘴。 “你知道就好,我离开几天,可以?”曲欢心虚地问。 舒虞看着这个傻丫头。 “去吧,暂时就待在他身边吧,我这用不上你了。” “我去,鱼儿,你现在真的是对我也没心没肺了。”曲欢抱怨。 话音刚落,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今天这么多人吗?吃过饭了还有人来?!” 曲欢闻声看向门口,就看着盛漫抱着花走了进来。 曲欢嘴角抽抽,看向舒虞。 “这就是你把甩走的资本吧。” 舒虞笑了,盛漫拿着花走近她们。 曲欢鼓着腮帮呢,就看花分成了两份,一人一份。 “别闹小姐脾气了。”盛漫开口。 曲欢已经喜出望外了。 “还是漫姐疼我。” 盛漫落座,三人酒杯相抵,愿友谊万岁。 曲欢坐上了飞宁市的飞机,舒虞也背上了行囊,虽然顾怀金和卫家夫妻都不太乐意,但没办法。 “要是太苦了,就回来。” “叔叔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盛漫开口,拉着行礼上了车。 舒虞看着门口的一群人。 “我只是去支教,又不是做什么危险的事,逢年过节我一定回来看你们。” 在短暂的悲伤离背后,舒虞还是踏上了旅途,只是这一次,没有坐飞机,盛漫开着一辆房车,两个人走上了一段行程。 大概真的是一语成谶,当年一句承诺,还真的应验了。 盛漫习惯了旅行,所以一切都得心应手,舒虞本以为会很累,但到达支教点之前,整个旅程,都分外的惊喜和开心。 盛漫开着车,看着她静静的侧颜,她知道,有些东西,需要时间。 “舒虞,未来,还很长。”她笑着说了一句。 舒虞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调转了身体,趴在了窗户口,看向天际的满天红霞。 安宁,祥和,自由,和平……舒虞微微地伸出手,感受着风吹过指尖,生命存在,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风吹乱的她的发丝。 舒虞微眯着眼眸,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曲欢在宁市后,才知道,舒虞出去支教的消息,气得打了几十通电话,结果都被盛漫给接了。 最后只是恹恹然地开口。 “那你照顾好她。” “会的,不过,她也不需要我照顾,她可是舒虞。”盛漫笑说道。 曲欢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嘴角也同样地翘起,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与此同时的玻璃隔窗里,于强在机器的助力下,开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