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叶湄受伤?”沈落荷看着舒虞的眼神,笑问。 舒虞点头。 沈落荷收敛了笑容。 “海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什么脾性,我清楚,虽然浑了点,但是对家族,对亲人,对自己的兄弟朋友,那孩子绝对是最讲义气的一个。脑子笨了些,开窍的晚,但我就不信这都三十而立的人了,还不开窍。” 沈落荷淡然说来,舒虞算是听明白了,嘴角不禁勾了勾。 “您的意思,他对叶助理有感情,不会真的为难她?”舒虞总结。 沈落荷摇了摇头。 舒虞不解。 沈落荷笑了。 “舒虞,除了我家小野,你……跟其他男人没有交往过是吗?你那前夫不算,连个男人样子都没有。” 话题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舒虞不由得臊了一下,但听沈落荷的话音。 “您知道我前夫是……” “知道,当初我去南城之前,就调查了一下,你们三年都未同居,想查出点问题不难,你前夫行医就诊记录,徐华看了就知道那人什么毛病,年纪轻轻就肛肠问题,大概率是个同。”沈落荷直言不讳。 舒虞十分讶异,自己是看到了陆域骁跟男人接吻的画面确定了他的性取向,而沈落荷知晓的角度,比任何画面更实锤。 “我跟他除了应付两个家庭外,确实没有什么太深入的交流,跟周寒野,算是我第一次交往,很不成熟的男女关系开始的交往,让您见笑了。”舒虞垂着眼眸,几分不自然。 沈落荷笑了笑。 “难怪。” 舒虞闻声抬起眼眸。 沈落荷也没藏着掖着,再度开口。 “难怪你还不懂男人那点心思,海子现在处于暴躁阶段,这几年,我也听说了,花名在外,浪荡公子哥一个,但玩得越野,放肆得越厉害,就越能代表海子对叶湄的在乎,叶湄当年就像是握着风筝线的人,她走了,海子这只风筝没了根,在天上就肆无忌惮地飞,他没有根,沉淀不下来,只能靠着花里胡哨的乱飞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其实,他想吸引的,是外人的注意吗?不是,他要的是抓着风筝线的人注意。” 舒虞有些说不出的意外。 王海洋,所有人都跟她说,那是个浑子,就连他自己在舒虞跟前的表现,都让舒虞觉得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左拥右抱,看得上的女人就搞,玩得起的东西从来不委屈自己,狂妄地让京圈里那些人见了他都心底发怵,恭敬地喊一声“海哥”。 可,在这种外表下。 王海洋真正的内心却是如此的纯情。 极大的反差,让舒虞竟然有些怜悯这个人。 如果真的一切都如沈落荷所说的这般,那当初叶湄孩子没了这件事。 恐怕对王海洋来说,确实是毁天灭地。 “别担心了,他不会真对付叶湄的,我也相信,叶湄现在已经有了驯服一头真正野兽的本事,以前小,留了不少遗憾,以后,都会好的。”沈落荷给她打定心剂。 舒虞迟疑地回问。 “您觉得他们还会走到一块?” 沈落荷沉默了数秒。 “男女之事,说不准,如果都能释怀,可能下一瞬间就各奔东西了,但海子那性格,我觉得一根筋,释怀不了,在不在一块,还得看叶湄的想法,她现在的思想很成熟,会有自己的决定,我们这些外人,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