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强迷惑,抬头看向已经一脸释怀的舒虞。 “看我干什么?既然你那么爱曲欢,就勇敢一点,再努力一点,机智一点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曲欢喜欢你吗?” 舒虞问他。 于强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知道,从她出现在京城宴会的舞池里时,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心里有我。” 舒虞嗤笑了声,觉得此时该抽自己两个嘴巴子,那晚是她!忽悠把人送到于强嘴边的。 可她也不知道中间有这么多事啊。 “那还迟疑什么?曲静姝的那些威胁吗?于强,你太小看曲欢了,她已经不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了,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你希望我们在一起?”于强十分意外,他以为在听完他所说的一切后,这个女人会彻底把曲欢保护起来,更加确定地划清关系。 “不是我希望,而是看你们自己,你出现在曲欢的生命时太惊艳,让她没办法看上别的男人,她找了那么多好看的弟弟,为什么啊,为的就是找一份当年看到你时候的感觉,可是她找不到,能给她那种感觉的只有你,你难道真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来找她吗?” 于强散着惭愧的气息。 “我知道,可我不能。” 舒虞知道他的不能是什么。 无非就是曲静姝的死。 可现在人没死,错怪不到曲欢的头上,甚至曲静姝对曲欢做的那些事……舒虞恨不得现在就把人逮出来撕了她。 “我知道你怕曲欢受到伤害,但现在,你们俩都活得行尸走肉,又很好吗?尤其是你,尝过我家欢滋味,舍得她?” 舒虞直白的话一出,于强傻眼了几秒后,侧脸低笑了几分。 “舒小姐,难怪野子会拿你没辙,你未免也太直爽了些。” “别扯我,周寒野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没那征服他的能力,我和他也没你们这么波澜起伏、爱的轰轰烈烈程度,感情的事,我是初学者,没你们懂得多,但是,我活了二十六年,经历过婚姻,也看多了人性的丑陋,能现在在这跟你说话,是因为我看透了一点。”舒虞坦然地开口“我不想委屈自己。” 于强不解。 她委屈什么? “你不用这么看我,有些事,我没办法现在告诉你,找你来,是我不想把看到的东西视而不见,尤其是涉及了曲欢,我见不得她不好。现在,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别委屈自己,你爱得那么憋屈,以为这就是保护了曲欢吗?被人拿捏的那么多年,结果那丫头却浑然不知,你的深情演给自己看吗?曲欢到现在还以为你在南城的五年是为了祭奠曲静姝,她还黯然神伤呢,像话吗?” 听着都够呕的! “她不会因为你对她的龌龊心思而接受不了你,她从十二岁就期盼着自己能长大,能去见你,和你有着同样心思的人,怎么能接受不了你的存在,至于曲家,曲静姝的死……”舒虞还在犹豫。 盛漫已然接过了她的话。 “曲静姝的死,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知晓真相,她既然安排了人发布视频,那就有合伙的,你该做的是,去查当年到底谁在帮她,把这个人找出来,还曲欢一个公道,沉默只会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地猖狂和得意。” 舒虞转头看着盛漫,眼中露出感激,她比自己更理智坚定。 于强看着跟前两个女人,尤其是她们眼中的笃定,令他心神有一丝恍然。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独自去承受那些肮脏的事,可现在。 她们俩的无意闯入像是给他黑暗的世界撕出来一道口子,原本他只能身处在黑暗里看着阳光下盛开的娇艳的花,此时却能迈出脚步,去她身边。 天知道,京城的那一天,他真的想自私把曲欢也拉入黑暗中的,他想,就算是痛苦,他也不愿放开了,可是后来她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时,他那般地舍不得。 她应该如娇花一般的在阳光下绽放,不该被他这满身污浊的人沾染腐蚀。 所以,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接受家族事业,割舍麻痹,彻底离开她的圈子,她的世界,用工作麻痹自己,行尸走肉地活着就行。 “你还在犹豫什么?”舒虞问。“你难道不想去抱抱那傻丫头吗?” 于强闻言猛然抬头。 抱抱她?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他无数个梦里,从毛头小伙的年纪,到这岁数,能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