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兽皮书所言兹事体大,姜念不想让钱爷爷操心,瞎扯了句谎话。 “那真是可惜了,要是这上面也没有,怕是以后也找不到你爹娘了。” 钱爷爷听了自是叹息不已。 “这些和姚大那藏宝图有关联吗?” “可能有吧,确实有些图,但看上去应该不是藏宝图。” 虽然兽皮的背面是画了几道线条,但姜念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跟宝藏有什么联系。 “说不定是那姚大也不识字,看见画了线条就瞎吹牛的呢?姚大识字吗?” 姜念看完兽皮上的信息后,心里大胆猜测着。 “这……好像是不识字。那姚大从小调皮捣蛋,只会打架斗殴没听说他读过书。” 钱爷爷被这么一说,挠挠头也是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 “哈哈,好吧,也许藏宝图一事真的是姚大胡编乱造的,居然还骗了这淮水城里许多人。等明日我问过了张大人再说。” 姜念把兽皮卷巴卷巴,连同玉佩一起塞进自己怀里。 “爷爷,你早点休息吧,今日累了一天了。” 说完不等钱爷爷回应,就起身离开了。 今夜姜念一人在西厢房躺着,看着房梁心里还想着兽皮上写的字。 从这块兽皮的粗糙边缘推测来看,应当是整块兽皮的右下角。 现在的人书写习惯是从上至下,从右至左。所以兽皮上面的信息没有署名没有落款,语句也断断续续并不齐全。 “孩儿无意撞见……” “太子部下暗中……” “天隐山谷练武场……” “三千精兵连同死士!” “联络书信……” “地图……” 虽不连贯,但其中有几个字眼已经十分引人遐想。 姜念从这些文字中判断出原主应当是发现了一件大事,在向自己的父亲汇报此事。 事关重大,他不想让钱爷爷知晓,免得将他们置身于险地。 所以刚才没有向钱爷爷透露任何信息。 或许原主掉进淮水河中,就是因为这兽皮上所写的事情…… 会是什么事呢? 是太子私下里练兵? 造反? 难道是太子要杀原主灭口!? 想到这里姜念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 能撞破太子部下的秘密,原主的身份怕是也不简单。 可他对天驰王朝的皇室并不了解,会是什么身份呢? 姜念此刻紧张不已,在屋里来回徘徊,手里还不停地摩挲着那块青色玉佩。 下一秒,姜念突然停住了。 他好像摸到了什么。 走到桌边点燃了烛火,把手里的玉佩凑近火光,仔细的看着。 圆形玉佩的背面刻着几道龙形花纹,先前他只草草的看了两眼,刚刚放在手里一摸,似乎还有别的纹路。 火光下确实看到还有些纹路,可刻的太浅了实在看不清。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姜念干脆把屋里的蜡烛都点上。 找来纸笔,提笔将玉佩背面涂黑,等待片刻后,拿了纸张往玉佩上一拍,纸张紧紧的和玉佩贴合在一起。 小样,看不出来,我还不会拓印了? 姜念得意的想着,小心翼翼的把纸张和玉佩分开来,再往纸上看去。 只见纸上清晰的印出玉佩背面的所有内容,靠近底部的位置是四个很小的字。 “允安姜念” ! 我靠! 姜念真的忍不住爆粗口。 这一晚上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一个玉佩上!? 等等,难道原主也叫姜念? 有这个可能,不然姜念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穿到他身上。 只是这允安两字是指什么呢。 抓耳挠腮的想不通。 算了。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把纸张用烛火烧干净,东西收拾好,吹了蜡烛安心睡觉。 再不睡都不用等别人来把他杀了,姜念自己就要熬死了。 翌日,飞云客栈的后院里。 姜念和陈掌柜各自睡在躺椅上说话。 “听你一说,昨天的事倒是办的十分痛快,恶人有恶报,应该再拖去官府叫张大人打上几大板。” “那可不行,万一衙役们下手重,叫他俩一命呜呼,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你小子在我面前也装模作样,真是……算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那些面点师新手艺啊?” 太阳晒的姜念昏昏欲睡,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 “明日吧,今日让我再歇息一日,明日养足了精神才能好好教他们。” “那你今日来我这儿干嘛?” “来让你看看我没跑路。” 陈掌柜翻了个白眼。 “昨日你不在城中,张大人可是派人来找过我,你知道是为什么事情吗?” “除了那些黑衣人,还能是什么事。” 陈掌柜本想吊吊姜念胃口,没想着他一语道破,叫他讨了个没趣。 嘁 “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好几位都在押回府衙的路上吞毒自尽了。好在衙役们发现的早,留了两个活口。回到大牢里一审,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