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运谦和,“爷爷,我认为不急。当年的事不查清楚,凌华叔有芥蒂,对昭晚也是不公平,您说对吗。” 陆老看着方时运气宇轩昂的身影,心潮难定。 “你啊你啊。” …… 君玺湾19楼今日热闹非凡。 方时运踏入玄关时,打闹嬉戏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出来,侵袭着他的耳朵。 他将公文包搁在入室边柜,王姨迎上来,“方生回来了。” 方时运,“王姨,接下来多了两个小朋友,麻烦您多费心照顾。” “不费心不费心,我看夏小姐开心,我也开心,找到妹妹了,今天一天笑得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虽然夏晚性子凉,但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王姨在方家时间长,常听负责周珏的保姆说起过她折腾人的手段,刁难起人来不把人当人。 相比起来夏晚这种遇事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人的性格,简直是上帝派来造福保姆的女主人了。 王姨有儿有女,看夏晚那份倔强又内敛的性子,带入到自己女儿的视角中,更是怜悯三分。 方时运,“嗯,她开心就好。” 晚饭后,夏晚从头到脚好好地给她们两个洗了个澡。 一边洗,一边听她们一惊一乍地讲在越南和禁锢她们的人斗智斗勇的过程,再到逃出来两天后,饿得不行在商店门口讨东西吃,碰到以为她们是小偷的女特警,再到跟着她过起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听着听着鼻腔就发酸,还好她们完好无损地站在了面前。 从浴室出来,她立刻给城南监狱打了电话。 雀跃从听筒里面传过去,“舅舅,我找到小楚小羽了,她们在我这。” 方时运从客厅走进去,倚门,默不作声看着她打电话的模样。往日常萦绕清愁的眉宇间,此刻是快要溢出来的明媚灵动。 “嗯,暂时让她们待在港城好不好?还没想好怎么跟她们说你的事……你认为呢?” “好。听你的。” 两人的通话很简练,一致决定先不跟她们说入狱的事情。 她挂了电话,立刻扭头去,“林楚你头发湿湿的不要到处乱跑,快去吹干。” “林羽别再看平板了,你都看多久了?” 夏晚刚洗完澡散着温热水气,娇软的声音里夹在几份严肃。 俨然一副大姐派头。 他慢悠悠靠近,撩开她的长发,“晚晚姐姐好凶啊。” 她没察觉男人回来,突然被搂住,身子不由一颤。 她侧目,“你不是要和陆家一起吃饭吗?这么早回来?” 方时运,“不是和陆家,只是和陆爷爷。” 夏晚哦了声。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男人挑眉,“就这?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有很多话要说。” 她舒展的眉心微扬,“是有…” 从刚刚见到林楚林羽开始,她就有无数的话藏在心里,想要对他说。 男人从背后更紧地搂住她,“我在听。” 林楚林羽四只眼睛滴溜溜朝这边看,她羞赧,扒拉开方时运的手,“我晚点找你说。” 林楚清脆如铃的笑声传过来,“晚晚姐姐撒娇羞羞脸。” 从两个小孩的视角,红着脸和他说话的样子很像撒娇。 她蹙眉,脸红得厉害,“林楚你胡说什么呢!” “晚晚姐姐害羞脸红像猴子屁股。” 林楚拖着尾音说话,夏晚随手砸过去一个枕头,羞恼地走出了客房。 方时运笑着进门,“晚晚姐姐不禁逗,你们少打趣她。” 林羽眼眸滴溜溜转,“哥哥,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当晚晚姐姐的男朋友啊??” 林楚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lover啦。” 刚刚陆警官的话,8岁的小孩早就能够听懂是什么意思。 大哥哥有未婚妻,还要和晚晚姐姐在一起,那就是地下情人的关系。 方时运低笑,英气眉宇染上温色,走过去捏了捏林楚的脸,“你们知道什么叫lover吗?” “就是不会结婚的情人咯!你们是不能公开的关系!”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 “肯定是因为哥哥长得好看,晚晚姐姐喜欢。晚晚姐姐可喜欢帅哥了。” 林楚林羽一人一句,把方时运逗笑。 “你们晚晚姐姐还喜欢哪个帅哥?” “那我们可不能告诉你。” 两个小孩标致水灵的五官和可爱的卧蚕,与夏晚有着几分相似,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任谁看了都想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可是她的8岁…… 他眼眸沉了沉,“是情人,不过我们是会结婚的情人。” “时运哥哥,结两次婚是犯罪哟。”林羽默默地科普。 方时运一噎,“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们晚晚姐姐是律师,你如果和别的姐姐结婚了,她就不会跟你结婚了。” 他失笑,“放心,哥哥不做犯法的事。” 林楚林羽精力旺盛,一会缠着夏晚玩游戏,一会要找他玩数独,没个停的时候。 方时运目光时不时隔空和她相碰,睡裙不是昨天那条,是很家居的纯白绵绸款。 该遮的地方都遮得很好,但男人就是眼热,想将她这一副鲜活的模样揉进自己怀里,私藏,占有。 “时运哥哥,那这一格要填什么?” 林羽被难关卡住的时候,夏晚的长发恰好被林楚用绸带绑起,露出了白皙漂亮的锁骨和肩头。 他视线落在夏晚纤细脖颈上,轻滚喉结,“还差哪几个数。” “这一行还差1,7,8……” “嗯。这一列呢。” 林羽兴奋,“我知道了,是8!” 夏晚循着林羽的声音看过去,擦过方时运视线,莫名其妙感觉被电了一下。 什么时候被他看一眼都要有异常反应,她真的是很想抽自己。 可就是这样似有若无眼神挑逗,难耐就愈加发酵。 她房间的床是一米八的大床,林楚林羽硬要和她睡,也能挤得下。 夏晚跟王姨一起入好了被套,刚抬眼,就从门缝里看到方时运微仰着头喝水的模样。 喉结上下滚动,撑着桌沿的指尖慵懒地朝下垂着,下一秒,桃花眼赤裸裸地看过了,朝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