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方溜出屋子,张德成也出了屋子,他把手挥了一下,那些围拢着县太爷衙役的义和团成员立马分散开来,把那些持枪的衙役放了出来。 这时,县太爷的那个马夫赶紧把马牵了过来,说:“老爷,快上马,咱们走吧。” 他边说边把把县太爷殷方扶上了马背。 张德成看着县太爷一副狼狈的样子,笑着说:“县太爷,你快回去吧,这里的事情由我处理,用不着打扰大人了。” 县太爷殷方看着张德成周围站着的那几个义和团首领,个个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他只剩下逃命的勇气了。 殷方说了一句:“撤!” 他扬鞭催马,立刻朝着县城方向逃命而去。 他的后面跟着那些持枪的衙役,拼命地往前跑,生怕义和团的人追上来要了他们的性命。 张德成一行人看着县太爷率领着人马,狼狈逃离的背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德成转身看向众人,说:“各位首领,今天晚上我们彰显了‘天下第一坛’的神威。今后我们就可以不怕官府了。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各位首领,您们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干?” 众首领早已经对张德成这位坛主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现在他们见张德成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愿意跟着张坛主一起干。我们愿意随张坛主一起去天津。” 张德成一看大家都愿意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干,于是高兴地说道:“谢谢各位首领看得起我张德成,愿意跟着我张德成干。我张德成在此对各位表示深深地感谢,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团体的人了。我们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同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家说行不行?” 张德成刚说完,这些义和团首领就齐声说道:“请张坛主放心,我们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张德成见状,立即叫人拿来一坛子酒,当众打开,给每位义和团首领斟满一碗酒,端起酒来,大声说道:“来,各位首领,咱们干杯!” 众首领端起面前的酒碗,互相一碰,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张德成说:“好,各位首领,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现在宣布,从今以后,各位首领一定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好吗?” “请张坛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听从张坛主的统一指挥的。”众首领齐声应声说。 “好,只要各位首领听从指挥就好。现在我告诉各位首领,我们现在还不能撤离开这儿,还需要在这儿再呆几天,看看再有没有人敢来这儿欺负咱们老百姓。如果要是有人再敢来欺负咱老百姓,我们就一定要打出我们‘天下第一坛’的神威来,把他们打垮,打怕,打得趴下起不来。大家说行不行?” “行!”众首领对张德成的这个建议,纷纷表示赞同。 再说县太爷殷方,逃离开平桥村,一路上心惊胆战,不断催促马匹加速前进。 他暗自祈祷,希望能够平安回到县城。 殷方好不容逃回了县衙,进了县衙的大门,他一骨碌就从马上栽下来,倒在地上。 手下见老爷从马上跌下来,赶紧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老爷,说:“大人,您没事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老爷是被吓坏了,才从马上跌下来的。 殷方见手下关切地问他,他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没事,本官是下马的时候不小心跌下来了,你们赶快扶本老爷进屋去。” 两个手下分别从左右两边各自搀扶着殷方的一个胳膊,把殷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了县太爷的房间。 殷方在房间躺了好大一会儿,才镇静了下来,腿才不抖了,心才不跳了。 平静下来的殷方来不及换衣服,他赶紧召集部下开始召开紧急会议,商议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部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意见莫衷一是,达不成一致。 有的人说:“大人,我们最好还是上报知府吧。不然上面的人知道了,追责下来,我们不好交代。” 有的人说:“大人,我们还是装聋作哑吧。我们不说,上面的人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民不告,官不究。这样时间一长,这件事就逐渐被人们淡忘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真是猪脑子,这么大的事情,上面能不知道吗?你能躲得过去吗?”殷方大骂这个人。 最后,经过大家不断商议,一致认为,一边立即派人把这件事上报知府。一边再立即派人前去平桥村打听,及时掌握平桥村的事态情况。 当打听平桥村情况的人走了后,殷方让师爷开始给上面拟写报告,可是,到这时候,问题又来了,这个报告怎样给上面写,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如果报告上把事情写得轻了,得不到上面的重视,上面不管咋办。如果写得重了,上面怪罪下来咋办。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实在让殷方和师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