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皇太后听了阎敬铭的话,大为不悦,她面色一沉,说: “广储司是皇室银库,难道阎大人不知道吗?那好,现在请阎大人给广储司拨一笔银子,广储司立刻把这笔银子提出来,用于修建清漪园工程,你看意下如何?” 阎敬铭一听慈禧皇太后的话,心想,您这不是耍赖吗?我既然能给广储司拨银子,再由广储司把银子提出来,拿去修建清漪园,这不是脱掉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我绕这么大的圈子,还不如直接把钱拿出,交给您拿去修建清漪园。 现在的问题是,户部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 阎敬铭只好说: “启禀老佛爷,按照朝廷明文规定,内务府广储司每月拨银都有一定的规定,臣岂敢擅自更改。” 慈禧皇太后听了不高兴了,她怒怼阎敬铭说: “照阎大人的说法,这修建园子的经费,得由哀家自掏腰包了。” 阎敬铭一看慈禧皇太后生气了,赶紧说: “请老佛爷息怒,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秉公办事,臣岂敢胡来。” “既然阎大人是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办事的,难道哀家修园子是私事吗?为什么你不能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拨点款子哩?” 阎敬铭听了慈禧皇太后荒诞无理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这简直是胡觉蛮缠。 他摘下头上的帽子,端在手上,跪下磕头说: “请老佛爷治臣的罪,臣无理财能力,臣愿意辞去户部尚书的职位,请老佛爷选贤能者,担任此职。” 慈禧皇太后万万没有想到,阎敬铭会来这么一手,她气得脸色铁青,大声怒吼道: “阎敬铭,你给哀家滚出去,哀家现在就不想见到你。” 阎敬铭站起来,说: “请老佛爷息怒,臣告退。” 说完后,阎敬铭一个转身,退出了储秀宫。 看着阎敬铭离去的背影,慈禧皇太后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对着阎敬铭的背影,还在怒骂着: “你这个臭阎西老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威胁哀家。你等着瞧,哀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站在一旁的李莲英见慈禧皇太后发怒了,吓得赶紧跪下说: “请老佛爷息怒,老佛爷圣体要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老佛爷气坏了身子,大清朝的事,还由谁能来决定哩!” 慈禧皇太后被李莲英一劝说,怒气消了一半。 李莲英说的也对,身子是她的,气坏了身体,谁还在乎她哩? 只有这个贴心的李莲英,知道心疼她,呵护她,关心她,在她受委屈的时候,安慰她。 “小李子,你说这个阎敬铭气人不气人?” 李莲英岂敢不顺着慈禧皇太后的音儿说话,他说: “老佛爷息怒,这个阎敬铭真的欺人太甚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老佛爷放在眼里,老佛爷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他,免得他以后更加狂妄不已,嚣张跋扈。” 李莲英本想在慈禧皇太后面前煽风点火,让慈禧皇太后收拾一番阎敬铭。可是,慈禧皇太后却止住 了李莲英,不让他说了。 “好了 ,小李子,别说了。哀家自会知道怎么处理阎敬铭的,也许他手头确实有点紧。” 李莲英赶紧收住了口,不敢说了。 慈禧皇太后不是不敢收拾阎敬铭,可是,就干工作而言,阎敬铭确实是一把理财的好手。 他秉公办事,刚正不阿,善于理财,也许可能是户部现在确实手头紧,不然,他阎敬铭也是不会大胆到如此地步的。 “小李子,你说这筹集点银子怎么这么难?” “老佛爷,奴才斗胆说一句,阎敬铭是不想打算给老佛爷给钱,要是他想给老佛爷给钱的话,他会把户部盈余的那几千万两银子拿出来,给老佛爷修建园子的。他只是蒙蔽您,欺骗您,在老佛爷面前哭穷。” 李莲英自始至终都想从户部拿银子,不然,他在修建园子的时候,私自贪污的那些修建园子的银子,他拿什么来填补。 “小李子,何以见得?” “老佛爷,您别看他阎敬铭一脸严肃,看起来是刚正不阿,秉公办事,其实他背地里,龌龊得很,阴险得很。您别看他平时穿着破烂不堪,其实他贪污受贿下的银子多得很,只不过是不外露罢了。” 慈禧皇太后听了李莲英的话,似乎有点动心了。 李莲英见状,趁机又说: “老佛爷,这个阎敬铭不光是当着您的面顶撞您,而且在背后还对老佛爷说三道四,对老佛爷大为不敬。他说他从来不怕老佛爷,还说......” “还说什么?” “奴才不敢说。” “尽管说来,哀家不治你的罪。” “他还说,老佛爷怕他。” 李莲英的火终于点起来了,慈禧皇太后一听,勃然大怒,大声骂道: “这个阎老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蹬鼻子上脸,给他个麦秆,他还当拐杖使。小李子,传哀家圣旨,免去阎敬铭的军机大臣,与吏部尚书翁同龢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