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奕?一看,慈禧皇太后把对所有人的怨气都迁怒在了宫女芸儿的设身上。 芸儿不合时宜地打碎了一只玻璃杯,却在慈禧皇太后的心里,变成了安德海人头落地的不祥声音。 “请皇太后饶命,奴婢是不小心打碎的。请皇太后恕罪。” 宫女芸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祈求慈禧皇太后饶了她。 可是不管芸儿怎样哭嚎哀求,就是打动不了慈禧皇太后的心。 在她的心里,芸儿就是杀死安德海的那个刽子手。 恭亲王奕?看不惯了,就替宫女芸儿求情说:“圣母皇太后英明。臣认为宫女芸儿也是不小心打碎玻璃杯的,况且她还是在擦拭玻璃杯的时候打碎的,不是故意为之,请皇太后饶恕了她吧。” 慈禧皇太后没有吭声,冷冷地看了一眼恭亲王奕?,看得恭亲王奕?脊背发凉,再也不敢说话了。 此时的李莲英也大着胆子站出来为宫女芸儿求情: “主子,念在芸儿多年伺候主子的份上,请主子饶了芸儿吧。” 慈禧皇太后瞪了一眼李莲英,冷冰冰地说: “如此说来,只要是过去伺候过主子的人,都可以饶了吗?奴才小安子过去还为哀家立过功哩,不也就照样被砍头了吗?” 慈禧皇太后一脸怨气,把嗓门提得高高的说。 恭亲王奕?和李莲英再也不敢求情了。 “拉出去,给哀家狠狠地鞭挞。” “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芸儿在哭天抢地的喊叫声中,被两个宫女拖出去,挨板子去了。 芸儿哪里知道,在她打碎玻璃杯的那一刻,安德海的人头就在山东落地了。 慈禧皇太后鞭挞她,就是因为她心里有一种宿命,她就是杀死安德海的刽子手。 安德海出京的时候,在宫里还遇到过芸儿,芸儿还再三叮嘱过安公公,出门在外,一定不要张扬,要谨慎行事为好。 安德海当时还答应,南下回来时,一定给这个一向对他很好的宫女芸儿,带件礼物。 可是,安德海南下后,把芸儿的话抛在了脑后,惹来杀身之祸,芸儿为此也受到了牵连。 这个为慈禧皇太后服役了十几年的宫女,就因为不合时宜地打碎了一只玻璃杯子,成了慈禧皇太后迁怒的牺牲品。 芸儿就这样被慈禧皇太后送上了不归路,陪安德海走了。 也许到了那边,安德海应该好好跟芸儿聊聊慈禧皇太后这边的事情了。 恭亲王奕?觉得慈禧皇太后处罚宫女芸儿太重了,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给他颜色看。 恭亲王很是无奈,就告辞了。 恭亲王奕?刚出门,就听见慈禧皇太后愤愤地对着他的背影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芸儿就是他们的榜样。” 恭亲王奕?停了一下脚步,接着迈开大步,走出了储秀宫的门,他再也不愿意多踏进储秀宫的大门一步了。 李莲英看着慈禧皇太后一脸的愠怒,就赶紧谄媚地说:“主子,您别生气了。一个宫女算不了什么。主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清江山还等着主子掌舵哩!” 说着,李莲英走近慈禧皇太后,给她轻轻地捶背。 “小李子,小安子缺少的就是你的这股灵性劲儿,不能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他也不会走上人生不归路。” 慈禧皇太后有点惋惜地说。 “主子,您是多么的英明无比,他们不是背着主子做事,他们是自寻死路,自己作死。” 慈禧皇太后突然拉起李莲英白嫩的手,摩挲着说:“小李子真懂哀家的心思。” 李莲英立刻明白了慈禧皇太后的心思。 “主子,您累了,您躺下,让奴才给您揉揉吧。” “好的,哀家正想这样哩。” 慈禧皇太后缓缓地脱去外衣,躺在了软瘫上,舒展开身体,渴望着那种按摩。 李莲英开始给慈禧皇太后轻柔地按摩起来。 这种按摩充满了暧昧气味,动作体贴,又情谊绵长。 李莲英的手指划过慈禧皇太后的每一个部位,按准每一个穴位。 慈禧皇太后在心里默默地说:真好呀,李莲英,你怎么按摩的这么好呀。哀家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按摩呀,真舒服呀。 慈禧皇太后渐渐地进入到了佳境,她一步步地开始放任自己的身体,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澎涌而出的情欲一浪高过一浪。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火焰中,她几乎被熔化了。她不停地在享受着快乐。她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忘记了安德海人头已经落地了。 现在慈禧皇太后的意识里,只有李莲英在给她轻轻地按摩。 李莲英也在这燃烧的火焰中,熔化了。他仿佛觉得自己和慈禧皇太后熔化在了一起,在自由和快乐中不停地飞翔。 一阵激情过后,大海趋于平静。 慈禧皇太后愉悦地,而且又有点疲乏地躺在软榻上,心里忽然有了想法。 安德海走了,就让李莲英替代他的位置吧,晚上就由李莲英侍寝吧。 这个念头突然使慈禧皇太后兴奋不已。 李莲英从此从后台走到了前台。 皇宫里紧紧张张的气氛,总算在芸儿的哭喊声中平静了下来。 皇宫里平静了,可是山东济南府里却不平静。 此时的山东济南府里,灯火通明,气氛紧张。 丁宝桢审完安德海后,心又不安,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安德海羁押在济南郊外的历城监狱。 押送走了安德海,丁宝桢又召集了济南府的同僚们,商议安德海的事宜。 经过大家的一番热烈议论和分析,认为立刻解决安德海,不然夜长梦多,会留下后患的。 丁宝桢最后一拍板,说:“杀,明天便杀安德海。” 丁宝桢的话,一语惊四座。 在场的人,起先是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接着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 就在大家一致同意明天杀了安德海的时候,一个人站起来,打破了鼓掌声,慢条斯理地说:“依老夫之见,还是慎重为好,不宜明天杀了安德海。” 大家一听,纷纷转过头去,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