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项伯所说的机密勾起了兴致,又被三人有意卖关子,夜郎国君收住笑时,逐渐暴露出了凶残的本性。 他令人控制住了项伯三人,并命人对其进行了搜身。 一番搜查过后,除了一颗硕大的玉玺外,其他物件也没啥能看上眼的。 对于这颗四寸见方的玉玺,夜郎国君很是喜爱。 在他看来,即便将夜郎国翻个底朝天,那也不可能寻觅出这般精致的物件。 虽不知这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他则是爱不释手。 可听着项伯一直在大喊大叫,夜郎国君又心生好奇。 后经商人翻译,方得知此物件乃是秦始皇的传国玉玺。 夜郎国君本没把秦国放在眼里,他不但没收了传国玉玺,还令人对项伯三人进行了严刑逼供。 当一根根细长的竹签子硬生生插入三人指甲缝时,三人不再要求所谓的庇佑和赏赐,并老老实实的告知了所谓的机密。 在项伯的交代中,他说到,楚军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令亲王韩信调走了十二万兵马,当下,夜郎国边境的楚军只有五万兵力。 对于这个机密,夜郎国君摇了摇头,他显然是不相信的。 在他看来,能一举拿下南越国,兵力定然不下数十万。 而项伯说,不知什么原因,亲王韩信调走了十二万兵力,对于这些话,他更是不信。 他认为,这一定是项伯三人有意撒谎。 三人作为楚国使臣出使夜郎,来到目的地二话没说,便直接选择了投降,这简直逆反天罡,令人匪夷所思。 为了解楚军的真实意图,夜郎国君一边派人打探消息,一边命人对项伯三人实行了极刑。 后面,项伯三人被砍去四肢、割耳去鼻。 好一番折磨下来,在行刑中,三人口供出奇的一致。 三人一口咬定,楚军只有五万兵力,并意图灭亡夜郎国。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夜郎国君一手派人联络六国三十六部,一手等待打探的消息。 后来,消息终于传来了,这消息来自紧临汉国的且兰国。 据且兰国传言,汉国北方的附属国代国、赵国、燕国被匈奴人入侵了。 匈奴人不但占据了三地,兵锋也进一步直逼楚国。 得知此消息,夜郎国君深信不疑。 在他看来,项伯三人的供词所言不虚。 楚国若不是北方被匈奴人威胁,定然不会抽调兵力赶往北方。 再者,即便项伯三人有意说谎,那他们也不可能在如此极刑下未露出马脚。 经过此事,他没有立即杀了项伯三人。 因为,他要利用三人给楚军一个下马威。 有了这个想法,夜郎国君又令人割下了项伯三人的舌头,并委派南越商人将他们送回了楚军大营。 待南越商人叙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项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看向传令官,冲南越商人甩了一下头。 “带其离去!” “诺!” 传令官这边带人前脚出了帐篷,项羽冷眼看向了一侧的桓楚。 “此事关乎极大,南越商人万不可信,…汝可否会意?” 桓楚目视项羽冷厉的眸子,他重重的点了一头。 “末将遵命!” 话罢,他迈步出了帐篷。 目视桓楚离去,项羽又命人将项伯三人抬了出去。 眼前干净了,他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转身走向高位时,他冲众人抬了抬手。 “蒯先生留下,其余人等速速离去!” “诺!……” 很快,随着众将领的离去,大帐内只剩下了项羽和蒯通。 蒯通略微沉思,他起身向项羽施了一礼。 “陛下,此事突生变故,…不知,…可否影响吾等之谋划?” 项羽仰面思虑片刻,他看向蒯通摇了摇头。 “寡人不知,…然,…可试探一二。” “陛下,…试探?…如何试探?” “按计划行事,…以此,方可窥探端倪!” “陛下,…既然谋划不变,…吾等劫掠之物又乃何用?” “…可乃木炭、火油、粗衣烂布?” “嗯,正乃此物品!吾等依照陛下命令,已秘密劫掠大量此等物品。…此物皆乃易燃之物,…不知陛下有何妙用?” 【“火攻!”】 “…火攻?…如何火攻?” “诱敌深入,伏敌纵火!” “陛下,…若敌人不至,…又当如何?” “寡人坚信,他等定然前来。”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原因有二,…因此,他等不可不至。” “…原因有二?小可愚钝,…望陛下明示。” 【“其一,吾军兵力劣势,其二,乃自断退路。”】 “…吾军兵力劣势?…莫非,吾军十万兵力仍不具备优势?” “非十万,明面之上,…吾军只乃五万兵力。” “据赵佗所言,夜郎兵力亦不足五万,两张对比,…又何谈兵力劣势?” “不,此时敌军兵力,应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