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兰前往彭城时,项羽特意写下一份竹简。 他把竹简交给芈兰,并令其亲手交给范增。 接过项羽递来的竹简,芈兰很是好奇。 她看了一眼竹简,那一双大眼睛又扑闪扑闪的看向了项羽。 项羽嘴角微动,他点了点头。 得到项羽的同意,芈兰便微笑着打开了竹简。 看完竹简上的内容时,她又一脸错愕的仰视起项羽来。 “陛下,…韩信何人?…为何为其建造王府?…又为何善待其家眷?…亲王又乃何等官职?” 芈兰一连串的疑问说出口,她显得很是困惑。 项羽笑了笑,他伸手刮了一下芈兰的俏鼻梁。 “…韩信乃一俘虏,…亲王乃一王爵。” 说完,他略微迟疑。 “…呃…此亲王乃虚职也!” 芈兰点了点头,她好像明白了。 这时桓楚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芈兰,又赶忙看向项羽。 “陛下,…项令尹已为吾军备足粮草!” 项羽点点头,他没有回答。 他看向芈兰时,已露出了些许的伤感。 “吾等多年未见,又久别重逢,…如今江东乃前线之地,…望汝谅解寡人之难处?” 芈兰大为感动,他看着项羽的‘真情流露’,她开始抽咽起来。 “妇知陛下之心意,…吾这便前往彭城!” 项羽点点头,他又赶忙为芈兰擦拭一下泪水。 “………………” 两人又互相安慰几句,项羽便派人送其前往了彭城。 待芈兰走后,桓楚歪着脑袋、梗着脖。 他看向项羽时,眼睛里透露出了不可思议。 发觉桓楚表情怪异,项羽眉头紧皱。 “汝乃何意?” “…陛下,…汝非独宠虞夫人?” 项羽板着脸,他摆了摆手。 “寡人心思,…汝怎可猜测?” 话罢,桓楚赶忙立正低头,他又赶忙捂住了嘴巴。 项羽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门外。 “汝速令众将领前来!” “诺!” “…且慢!” 桓楚刚要转身离去,他闻声又赶忙停下脚步。 回头间,他赶忙看向项羽。 “…大王,…可有其它要事?” “…呃…韩信一并带之前来!” “诺!” 待桓楚离开后,项羽掏出了秦始皇的传国玉玺。 他来到高位坐定后,便依依不舍的看起玉玺来。 “妙,此物乃极品也!” 接着,他又万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唉!可惜,…可惜也!” 当项羽端详玉玺时,众人皆前后赶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项羽随手把玉玺放在矮桌上。 他扫视众人后,把目光投向了韩信。 看着韩信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他叹息一声。 接着,他又看向季布。 “季将军,…汝等可知来意?” 季布略微沉思,他俯身施了一礼。 “…陛下,…莫非灭亡瓯越之事?” “是也!” 说着,项羽拿起玉玺晃了晃。 “此物,…汝可识得?” 季布探目瞅了瞅,他点了点头。 “…此物…莫非秦皇之玉玺?” “是也,既知此物,…汝可知晓它之用途?” “…传国之玺印,…乃名正言顺之流言!” 项羽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他特意观察一下韩信的反应。 只见韩信抬头看了一眼,他便不屑的背过脸去。 看到这,项羽乐了。 他笑着放下玉玺,紧接着又看向季布。 “汝命人押解项伯三人来此,…寡人需重用他等?” “诺!” 季布转身离去后,桓楚和虞子期四目相对一番。 他们相视一阵,皆一脸迷茫的看向项羽。 看出他们神色的变化,项羽看向虞子期。 “汝可有不解?” “…陛下,…末将不解!” “为何不解?” “项伯、雍齿、王翳皆乃叛逆,…陛下为何重用他等?” “…此事,…汝等随后便知。” 虞子期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桓楚,便走到了一侧的蒲团跽坐下来。 当项伯三人被押来时,项羽有点惊讶。 他目光扫视三人,竟一时没认出他们来。 因三人长时间的关押,此时的他们竟然消瘦了一大圈。 尤其是那项伯,当初肥头大耳的形象消失不见,此刻已然是面黄肌瘦的病态模样。 看到这,项羽很是满意。 他目光冷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项伯。 “叔父,…许久未见,…汝近日可否安好?” 闻声,项伯病躯一震。 他仿佛受惊的羔羊,在项羽这头恶虎面前,他双腿竟止不住的打起摆子来。 抬头看向项羽时,他吓得一个趔趄,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目视项羽,他目光惊恐。 “籍儿…不…大王…不…陛下………” 好一番寻思后,他终于找对了方向。 “陛下,吾错矣,…吾知错矣!” “…哦,…叔父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