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对龙苴的死依旧困惑,他一边踱步一边寻思着。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韩信面前。 当他目光看向韩信时,却看到韩信一双极度‘渴望’的眼神。 他微微皱眉。 “汝欲何为?” “项羽,本王已言之,…只求速死!” “…速死?” “君子一言,汝岂忘乎?” “…君子?…寡人非君子,寡人乃‘流氓’也!” “…汝何意?” 这一刻韩信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项羽很是‘陌生’。 “虞子期!” 在韩信发呆时,项羽冲殿外喊了一嗓子。 他话音落地,虞子期便带人走了进来。 项羽目光略过韩信,他看向了虞子期。 “此人三日不可令其食之,…另加派人手严加看管!” “诺!” 听到三天不给食物,韩信气急。 他瞪视着项羽,便跳脚大骂起来。 “汝乃小人,汝乃不守信之小人………” 当韩信的骂声渐渐远去,项羽方才转身。 转身看向范增时,他上前几步。 “亚父,…此人无药可救也!” “籍儿,…汝欲杀之?” “…非杀之!” “既不杀,…为何虐之?” “…野马需驯其野性,方可日行千里也!” “…汝欲招降韩信?” “非招降,…但可用之!” “…如何用之?” “亚父,…若‘深谙棋道’之人,却不可触碰棋子,…他岂不心痒难耐?” 范增略微沉思一阵,随着他嘴角胡须的颤抖,他仿佛明白了。 “…汝欲令其观战,又不令其掌兵?” “待汉国钱粮送至,籍儿便带之韩信南征。…以吾等之兵事才识,若可珠联璧合,天下将无人可敌也!” “妙,妙哉!” 接下来,项羽令人前往了江东。 令人把虞姬带来的同时,并把秦始皇的‘传国玉玺’也一并带来。 ……………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也越来越冷。 就在首岁的当天,大殿外‘又一次’下起了鹅毛大雪。 那雪花姗姗而落,就如同‘少女的舞姿’一般动人。 可这美丽的雪景,却没令项羽有所动容。 目视此情此景时,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悲凉。 此时,项羽独自坐在大殿的高位。 他多日来忧心忡忡,总是对龙苴之死很是困惑。 目视大殿门外许久,他呼之欲出的内心,竟跟随着雪花渐渐下落。 当他看厌雪花时,他选择了低头漠视。 可他刚一低头,却在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英姿勃发,又伟岸至极。 那背影略作迟疑,他便快步走出了大殿。 当那身影走出大殿后,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停下脚步后,那背影突然回头。 回头间,那人淡然一笑。 当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是‘泪眼朦胧’。 两人相视一阵,那人转身走向了漫天大雪中。 当那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时,项羽大惊。 他缓缓起身,又赶忙跑向大殿之外。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落下了泪水。 “龙苴,汝乃吾之手足,岂不知吾之心境?…可…吾非项羽,汝却不知!” 此时,他知晓了一切。 为了证明心中的臆想,项羽令虞子期带兵五千,并带着范增前往了潍水河畔。 一路上,项羽神色黯然,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任凭范增如何询问,他也不愿说一句话。 …………… 五千骑兵经过一天多的赶路,在第二天午后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潍水河畔。 当项羽渡过潍水时,他一眼看去,一座高大的坟冢浮现眼帘。 他令虞子期带人留守,他便和范增走了过去。 当那坟冢出现近前时,项羽却放慢了脚步。 看到这,范增拉了拉项羽的手臂。 “籍儿,…汝可有心事?” 项羽没有回答,他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侧目间,他看向范增。 “亚父,…若有生路而不退,…可为英雄?” “当为英雄!” “吾等乃亲如手足,性格岂可不同?…籍儿知晓也!” 听到这,范增若有所思。 他看了看项羽,又看了看龙苴的坟冢。 回头间,他凑近项羽近前。 “籍儿,…吾等之谋划,龙苴可否知晓?” “吾未言,…可他已知!” “…籍儿此言何意?” 项羽低着头,他带着范增踏过深深的积雪。 在项羽的搀扶下,两人来到了坟冢近前。 看着坟冢许久后,项羽叹息一声。 “亚父,吾等之谋划,籍儿并未告知龙苴。…可龙苴同吾知心知底,他定然已看出端倪!” “籍儿,…汝如何得知?” “俘虏彭越之时,籍儿本可亲力亲为,亦可将此功劳赏于钟离昧。…可,…籍儿糊涂,籍儿为之谋划顺利进行,…竟将此功劳让于龙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