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已经带人把屋子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怎么收拾,扫了扫地,把屋里的东西搬出去,又搬进去一张单人床,放在了东北角上,靠床头有一卷铺盖,铺盖上放着一个枕头,倒是挺干净的。 陈生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自从昨天穿了乞丐服后浑身觉得不自在,尽管这个身份需要他低头缩颈,即使不需要他也想低着头,。 屋子不大,能站的下十几个人。 其他的摆设就什么也没有了,挺利索的,半夜起来不要担心被东西绊倒。 “你就住在这儿,老爷吩咐了,没事不许你乱跑,能听懂吗?老爷那边有事找你我来通知你。” 陈生装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秋月又指了指四面的高墙对陈生说道:“看见没有?这墙很高,上面还安了玻璃碴子,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吧?不要有别的想法,安心吃住,等到小姐走了你也上路,不,你就解脱了,到时候老爷自有安排,我现在给你打水去,先洗洗脸,我听你刚才说想吃饭?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到了晌午自然会给你吃饭的。” 转回身又对喂猪人说道:“朱叔,您也留心着点儿,不要让他到处乱跑,猪圈也不能进,有什么事告我一声。” 这喂猪人的名字倒是挺对口的。 老朱马上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晓得晓得,我帮你看着他,看样子挺可怜的,哎,我们俩同命相连,同命相连呐,我会照顾好他的。” 秋月也笑了笑,这一笑,瞬间在陈生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天香国色的下凡仙女!如果来一阵清风都能随风起飞。 呵!比猪圈里的猪漂亮多了!那可不是,是比天上的嫦娥都差不了多少,白净的脸庞,高高的鼻梁,一双乌黑的眼珠迸发着灵光,两道弯眉不粗不细不弯不直,正好与眼睛和脸庞相配,这是画出来的吧?但是,丝毫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全然是自然美。 悬胆鼻下一张樱桃小口,嘴唇薄厚适中,两个嘴角微微上翘,笑的时候整个脸像鲜花绽放一般好看。 站在那里如鹤立鸡群,亭亭玉立,苗条婀娜,前凸后翘的身材错落有致凸凹有别,穿一身淡粉色旗袍,显得修长干练。 此女只应天上有,阅遍人间有几人! 老朱看的都有点痴迷了,每到秋月发笑时他都要盯着看,不发笑时也看。 也难怪,看这丫头就等于观花赏月,心情无比舒畅愉悦,这是谁家的女儿?怎么会生的如此出水芙蓉般美丽? 陈生又偷眼看了秋月一眼,顿时!被她的美貌打动了!心里也有点痒痒,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这种感觉还是前几个月前,偶尔随师兄卢俊下山时,无意间看到一位少妇,中午休息没拉窗帘,露出来的白嫩的身子时有过的。 可能是男人的本性吧。 不过现在是修心的时候,这些俗世杂念得控制。 陈生是修炼多年的金刚不坏之躯,有强大的自控能力。 马上就止住了歪心邪念。 冲秋月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嗯……我饿……想吃饭。” 他觉得这句话特别能体现傻子的特点,也能蒙蔽别人,让人觉得的确是出自傻人之口。 秋月又抿嘴笑了笑。 陈生没敢看她,怕乱了自己的心性。 “我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到晌午,不到晌午哪有吃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开饭了我就派人给你端来 。” 老朱两眼一刻都不离开秋月的俏脸,贪婪地看着,好像要把她装进自己的眼里一样。 “好了朱叔,我先走了,晌午给他端饭来。” “噢……噢噢……那你,那你可得来,别人不行。” 他这是说漏嘴了,是自己想看人家吧? “怎么不行?端饭又不是干别的,那我走了。” 老朱痴痴地笑了笑,看着秋月的背影叹了口气,说了句:“红颜祸水,红颜薄命,红颜自古多薄命呀。” 陈生心说话瞎念叨啥呢。 老朱转过上来问陈生:“哎!小子,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来到这儿?你不会是给小姐配冥婚的吧?” 陈生坐在床上准备睡一会儿,没理他。 老朱自言自语道:“配冥婚,哎,瞎折腾,人生无常呀!” 说完就出去喂猪去了。 外面马上传来了一阵猪叫声! 陈生赶紧从窗户上向外看去,竟然看见老朱站在猪圈外边,从一个大的铁桶里用铁锹铲起了一锹猪食,然后把猪食扔到了圈里的猪食盆里。 竟然不偏不倚! 猪圈里有六七个盛猪食的瓷盆,每一个盆里的猪食都是他隔着一道矮墙用铁锹把猪食扔进去的! 之间的距离应该有十七八米,远的有二十米。 呵!每一锹都准确无误,无一脱靶! 陈生看着他的动作不由有些吃惊,这算什么身手?是熟能生巧?还是练出来的投掷高手? 不过不管是啥名堂,应该不是普通喂猪的,至少也得是个练家子。 不过也不奇怪,这年月谁还不会个三拳两脚的,为了保护自己怎么也得练几天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