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咋样?这样的宅子,入冬前,还能不能建成?” 杨曼曼俏皮的询问。 老木匠木讷的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杨曼曼疑惑了,“大叔,你这是能,还是不能啊?” 老木匠这时才算回过神来,但并没有直接回答杨曼曼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小曼,你这是所有的房子,都建青瓦房么?” “对啊。” 杨曼曼点了点头,她以为老木匠是在担心银钱,随即又补充道, “大叔,银钱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需要用多少,你尽管向我要,就是。” 老木匠再次惊诧,“这么大个宅子,怎么也要二、三百两银子呢,你......” 杨曼曼再次点头,给了老木匠一个肯定的回答。 老木匠重新审视了一下桌子上的图纸,这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行,那我就多找些个人干活,争取在入冬前完工!” “大叔,还有一件事。” 杨曼曼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我想着,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围墙砌起来,这样也能安全些。” 提到这事,老木匠也跟着感叹, “你们爹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小弟年纪还小,剩下你和你娘,还有一个小孩子,这也难念会有人惦记。” 老木匠说罢,想了一下,随后,粗糙的老手往桌子上一拍, “小曼,我这就我儿子说,先建围墙。咱们几项同步进行,不耽误事!” “还有,盖房子花销太大,咱们村盖房子都是去后山砍木头,我看也得让人去后山砍点,这样能省点钱不说,木头的质量也有所保证。” “行,那就辛苦大叔了。” 老木匠收起桌子上的图纸,就奔着杨根材而去,父子俩说了一番之后,杨根材看了一圈,先确定好了围墙的位置,便带着大伙开始干活。 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围墙就搭起来了,不得不说,这十个人,干活还真卖力气。 杨曼曼也没让他们干的太晚,回去早点休息,攒足了力气,明日起早,更能出活! 而老木匠,跟杨根材交代完,就往村里找人去了,甚至下午还去了趟鸡鸣村,又找了不少汉子来干活。 次日一早, 杨曼曼家院子里,就为了一群汉子,下了杨氏和杨怀远一跳, 杨曼曼目测了一下,足足有二十个人. 按照老规矩, 杨曼曼一一和众人立下了字据,老木匠才分配起活儿来, 五个人留在家里,挖地基、铺平院子。十个人砌墙,剩下的十五个人全部上山砍树。 上山的一拨人由村长的大儿子、大庄子带领着。 在家砌墙、平地基的一拨人,由杨根材带领着。 按照杨曼曼的要求,院子全部要用青砖铺上,所以,之前杨根材定的青砖就远远不够用了,老木匠又借了村子上的驴车,往镇子上去了。 家里, 杨氏看着隔壁汉子们干的热火朝天,她脸上的笑容救没下去过,她叫上了桂珍,两人一趟又一趟的烧着开水,又放凉了,往隔壁抬, 杨怀远也跟在杨根材屁股后面,帮着忙活。 只有杨曼曼,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望着天,时不时地看向隔壁,一个接着一个木头,从山上被人扛下来。 就在这时, 大庄子急匆匆的从山上跑下来了,直奔杨曼曼而来,他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小曼姐,山上出事了。” 杨曼曼递给大庄子一杯水,说道, “你先喝口水,慢慢说。” 杨根材见大庄子从山上跑下来,就觉得不对劲,紧忙跑过来,过来就听到‘出事了’,他整个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催促道, “你快说啊,山上咋地了?” “马勇让木头给砸了!”大庄子言简意赅的说道。 杨根材一听,瞬间就慌了,老木匠临走的时候,可是把事情全都交给了他的,更何况,这还是小曼家的事! 他急忙询问, “砸成啥样?你倒是快说啊!” 旁边杨氏、杨怀远、桂珍和在杨曼曼家干活的妇人,也都围了上来,纷纷担忧的看向大庄子, “人没事,不过,好像是腿,腿怕是不行了!” 大庄子此话一出,杨根材顿时双眼发懵,腿不行了?是啥意思?! 杨曼曼眼神微微一沉,刚开工就遇上了这事? 她头脑清晰、面色沉稳的对二人说道, “现在不是着急、慌乱的时候。” “大庄子,你说清楚,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人现在在哪?可去请许大夫了?” 按照杨曼曼的询问,大庄子才理清了思路,张口回忆道, “当时我就在旁边,我都看到了。” 之后,大庄子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马勇在砍树的时候,看到了兔子,就跑去抓兔子了, 可谁知,兔子受了惊吓,乱窜,就吓到了在马勇头顶上,往下扛木头的徐成,徐成一个没注意,肩膀上的木头掉下来,砸伤了马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