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杨氏白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怀远,示意他闭嘴。又顺势拉着小元坐到自己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小元的脑袋, “咋把我们小元饿成这样,小远啊,赶紧去把早上烙的饼子,拿过来。” 杨怀远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元,心里一阵疼惜,扭身就出了屋子直奔厨房,捧着两个野菜饼子,就递到了小元的手里。 杨氏不乐意了,“小远,你咋就拿了两个,我早上不是烙了一盘么?” “她不配吃!” 杨怀远说完就跑出了屋子,他可不想再挨娘的骂。 “这混账小子!” 杨氏吐槽了一句,就转头把小元手里的野菜饼子拿了一个,递到了杨曼曼手里,“曼曼,你先吃着,厨房还有呢,我一会儿去给你拿。” 杨氏说着便喂起了小元,小元大口大口的吃的香甜, “没事,娘,我这一个就够了。” 杨曼曼说着,低头看着手里的野菜多、苞米面少的野菜饼子,却是提不起食欲。她是吃过野菜饼子的,前世在农家乐吃的,比这个好多了! 杨曼曼摸着干瘪的肚子,拿起一个,刚放在嘴里,顿时感觉扎嘴,但也勉强咽了下去,她饿啊! 杨曼曼吃完了饼子,到院子里把自己彻底梳洗干净,趁着天没黑,她要赶到镇上去。 出门前,她特意把那瓶升级版六神藏了起来。 原本杨氏是不放心杨曼曼一个人去镇上的,想让杨怀远跟着,但都被杨曼曼拒绝了。 杨曼曼刚离开家门,杨氏就把杨怀远叫到了身边, “小远,你赶紧去河沟村打听打听,你姐姐在他们老袁家,到底发生了啥事。” “诶,娘,我这就去问问。” 杨怀远放下了怀里的小元,跑出了家门,他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 半个时辰之后,杨曼曼凭借着记忆来到了平溪镇。 镇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铺,木质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杨曼曼一眼便看到了‘当铺’两个字,搜寻记忆,这就是原主当初来过的当铺,便直接走了过去, 当铺里面,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悠闲的坐在柜台里面翻看着账本,见有人来了,便抬头询问, “你要当什么东西?” “我不是来当东西的。” 杨曼曼当即摇头,从怀里拿出玉佩给当铺掌柜看, “掌柜的,我的票据丢了,但是我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看看就是这个玉佩,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想把另一块赎回来。” “没了字据,就等于死当,这是规矩!” 当铺掌柜声音洪亮,言辞狠厉。 他说完,余光扫了一眼杨曼曼手中的玉佩,心中一怔,这小媳妇手里的东西是个好货,他昨个查库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另一个,没想到竟然还是一对,这要是都弄到手,那价值岂不是会更高? 下一秒,当铺掌柜便对杨曼曼询问道, “你手里的这块玉佩,打不打算当啊?我多给你一点银子,怎么样?” 杨曼曼听到当铺掌柜的话,瞬间就知道当铺掌柜存着什么心思了,玉佩她是一定要赎回来的,只不过她要想想办法了, 杨曼曼双眼一眯,手捧着玉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掌柜的可是知道咱们平溪镇今年的首名秀才,袁成阳。” 当铺掌柜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农妇,长得还算清秀,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衣服,进来就说要赎东西,可这跟秀才老爷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说首名秀才,家里穷得很,莫不是这玉佩是秀才老爷的? 当铺掌柜试探着询问,语气中客气了几分,“小娘子,你说的袁秀才我当然知道,他可是咱们乐阳郡的头名,可是给我们平溪镇长了脸的!” 景正朝,重文轻武, 乐阳郡下属有四个镇,分别是太原镇、巫溪镇、东关镇和平溪镇, 其中太原镇最为繁荣,学子也是最多的,甚至在殿试中都占有一席之地。换而言之,只要是在府试名列前茅,他日就极有可能功成名就。 而平溪镇则相反,常年居于末位,此次袁成阳中了府试的首名,大大的给知县长了脸,知县面上有光,和其他三个知县开会的时候,腰板都挺直了。 袁成阳欠原主那么多,现在杨曼曼借袁成阳的名气用用,也是理所当然, 杨曼曼又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哎,我也不瞒掌柜的,我相公正是袁秀才。” 说到这的时候,杨曼曼差点没吐了,但还是接着演了下去, “这对玉佩正是我相公的,当初为了交束修,不得已才当了其中一块。昨个知县大人请我家相公去府上做客,无意中就看中了这块玉佩。可人都说好事要成双,我和相公想着把当出去那块赎回来,凑成一对,再送给知县老爷。” 杨曼曼说着,又掩面哭泣起来, “可也不知怎么了,那票据说什么也找不着了,我就想着来试试,没准掌柜的就是个通情达理的,等我们也好把这对玉佩送到知县老爷手里,这也是桩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