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年眉头一皱:“什么事儿?” 长姐的事稳了下来,如今林家应该更稳固了才是。 大皇子妃迟迟没有诞下嫡子,大皇子也着急的很。 长姐怀了身孕,如今又跟长公主交好,林家有什么事? 莫非是父亲过河拆桥,不想帮她了? 罗管事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来的时候,远远避开了大车队,工部侍郎和卢县令的马车来了咱们庄子上啊。” “什么?” 林婉年脸色彻底的一变,当即震惊的站了起来,惊讶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管事。 罗管事点点头,长叹一口气,说:“您没发现吗?不只是工部侍郎和卢县令,还有一辆大马车在前头,也不知道是宫里哪位贵人,这……这若是来咱们庄子上,知道什么,林家可就完了!” 林家实在算不得干净。 再加上,林修文对七皇子妃做的那些事儿……如今人还没走呢,人还在庄子上呢。 “宫里来人了?宫里怎么会来人……” 林婉年这下急的脸色都白了,死死的扭着帕子,语气不安而又惶恐的说:“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啊……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没有那么快的。” “难道是五皇子?罗管事,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只有五皇子跟陆淮阳最是交好了。 罗管事也不知道,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只是工部侍郎的车夫小的认识,绝对不会弄错。” “有宫中的侍卫,马车在公布侍郎前头,看那规格……一准是宫里的人,错不了,错不了啊……” 听着罗管事的话,林婉年更是着急:“先不慌……四哥已经被逐出族谱了。” “对了,带银子了吗?马上让人去给林婉年送欠的那些银子,都给补上。” “另外……大皇子可知道长姐怀了身孕?”林婉年又问。 一边问,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一点。 千万不能在这件事情出错了。 慌乱则容易出错,得不偿失啊。 罗管事点点头:“大小姐回信说,大皇子知晓了,如今因为救下长公主府上世子的关系,对大小姐很是宠爱。” “大小姐让人带了些银子过来,老爷也让奴才带了些银子过来。” “好,好……” 林婉年点点头,说:“不急,还没那么快。让大皇子帮忙周旋一下。” 林婉年说:“这事,千万不能传上去,若是发现四哥或者林家什么事,一定要想办法遮掩一下,不能让皇上知道。” 罗管事点点头:“老奴这就赶回去,早点跟老爷商榷。” “五小姐,您自己一切也要保重。可不能在乱来了,至于四少爷……我等会就让人把他扔出去!”罗管事脸色一沉。 跟在林老爷身边办事那么久,大宅院里这些肮脏手段,他早也就已经耳熟能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好……那……” “先等一下,你刚说还有谁?卢县令吗?”林婉年看着罗管事,想起什么来,不由紧张的看着罗管事。 罗管事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说:“是,是卢县令。卢家那个被贬黜的犟驴,奇了怪了,他什么时候跟宫里人走得近了。” 林婉年也眉头紧皱起来。 卢县令,上辈子,可是帮了二皇子不少啊。 怎么会到这里来? 难道跟陆淮阳交好了? 上辈子,这个卢正浩,可是帮着二皇子干了不少事儿。 这个卢正浩,是有真本事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叶南烟吗?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的话,现在林婉年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林婉年,绝对没那么简单。 她肯定跟自己一样,知道很多事情。 “你先回京,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林婉年说道。 看来,庄子上的事,她以后得多管一管。 陆淮阳那边的动静也得多注意…… 这一次是她疏忽了! 只是,陆淮阳这个人生性多疑,身边又有太多人了。 林婉年怕自己观察的多了,反而一个不留神,弄巧成拙,让陆淮阳怀疑。 倒是没想到……就是这样,反而让陆淮阳更加的怀疑。 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老奴这就回去,五小姐您一切小心。”罗管事说。 林婉年接过罗管事递过来的银票,又送罗管事出去:“我让爹爹找的人,可去江南了?” 罗管事颔首:“早就去了,不日就会有眉目。” 林婉年稍微松了一口气。 或许有那个奇女子在,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等罗管事走了,林婉年连夜让人把林修文丢出了庄子,一个下人也没给。 林修文身上还带着伤,被丢出去,邓卓想帮忙自己却也起不来床。 林修文还不敢置信,直到被扔出去了,还在大喊大叫的。 另一边,林婉年也派人去把上次叶南烟闹事欠的银子一并送了过去,一点都没敢停。 所以,第二日,叶南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院子里有一个包裹,上面写着字条,里面有银票。 门口守着林婉年的安排的小厮,问她要借条。 叶南烟一脸懵逼,还钱这么积极? 但还是收好银票,把欠条还了回去。 陆淮阳依旧出了门,厨房里热着一碗醪糟汤圆红糖蛋,还有两个肉包。 平安在后院里面扎马步。 看来,陆淮阳这个严父要开始培养平安的武功了。 叶南烟吃完早餐,悠哉悠哉的歇了一会儿,带平安去镇上买了菜。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面容憔悴衣衫脏污的人连滚带爬的想要抓住她的腿:“南烟,南烟……” 叶南烟跟平安都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东西?” 待叶南烟看清楚后,才发现这面目全非的人……是林修文。 就……上次伤的确实挺重的! 看来那些防狼物件也不是假的,效果真好啊! 只是……林修文怎么会变成这副凄惨的样子? 叶南烟皱紧眉头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林修文有些爬不起来,在外熬了一夜,此刻又饿又难受:“南烟,我错了,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