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家族传承下来的邪法,她在剥夺我的灵根!” “哦。”许凡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但见他的态度如此平静,柯小苗还以为他不相信,在忐忑中,只好一咬牙道:“我的天赋灵根虽然不算很好,但是她家族的这个邪法却是可以把我的天赋灵根叠加到那个女人的身上,让那个女人的天赋灵根增长一倍,从而达到天骄的地步。 “而她家族之所以选我,我又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我和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共生的关系,我和她算是孪生姐妹。” “嗯。”许凡轻轻颔首。 “等等!您的语气这么平淡,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假话?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呃,那个……我的语气……” “哦,您是不是觉得她姓柳,我姓柯,我说我们是孪生姐妹,就是在说假话?” “好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许凡的嘴角抽抽。 从他翻阅对方的记忆得到的结果,他能猜到对方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说到一件非常离谱的事。 而偏偏,这件离谱的事又是事实。 所以他很不想听对方继续解释下去。 可小女孩却是快要急哭了:“不!请您务必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虽然她姓柳,我姓柯,但那是因为我们不同父,也不同母!” 许凡抬头望天,很想伸手扶额。 对方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想想自己听到这么离谱的解释,还要在对方面前接受这个事实,他就隐隐有些疍疼。 而另一边的柯小苗同样神色复杂。 此刻的她只后悔自己说话不过大脑。 但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恶性循环之中,为了活命,她不得不站在许凡的角度上去思考自己的“破绽”,然后发觉自己的话越说越是离谱。 无奈之下,她只好主动去给这些“破绽”作出解释。 可偏偏她的解释又越描越黑,让一些分明就是事实的话,却是充满了离谱与荒唐。 察觉到许凡的反应,她又欲哭无泪的解释道:“我们是同一个母胎里出生的,但是生我们出来的那位母亲,与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我和那个女人的血脉分别来自于两个家庭,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家族使用邪法,将当年还是胎儿的我,和还是胎儿的那个女人,一起送入了那位负责孕育我们的母亲的肚子里。 “我们出生后,那个女人的家族就杀了我的父母,然后将我和那个女人一起养到九岁九个月九天九个时辰,选了个至阴至邪的日子,启动邪法,将我献祭给了那个女人。” 说完,柯小苗就更加后悔了。 她很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为什么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是解释起来,怎么就这么像是在胡说八道呢? 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许凡,最后小心翼翼的问:“呃,我说的这些,您信吗?” 许凡叹了口气,无奈点头:“我信。” “啊?!您信?!” “真信。” “卧槽!” 他竟然信了?! 这么离谱的话,要是换作她来听,她也不信。 现在这种连自己都不信的大实话,结果竟然还真的有人就信了?! 她实在忍不住多问了句:“您怎么信的?” 许凡淡淡道:“你多读点书,你也能信。” 毕竟这事放在他的认知中,不就是代X孕吗? 除了是用一些玄学的手段来达到一个科学的结果,有点不科学以外,其余的伦理问题都很好理解。 更何况他读过柯小苗的记忆,知道这就是事实,对方没有撒谎,那么再离谱,再狗血,他都会尊重事实。 柯小苗的嘴角抽抽。 敢情这种离了大谱的事情,书本也有写? 这得是什么离谱的书啊?! 该不会是离谱他妈专门给儿子写的教程吧? 不过大佬您相信就好。 原来您连这么离谱的事都能相信,也不早说,真是吓死我了! “既然您已经知道我不是那个女人,反而还和那个女人有仇,而您杀了那个女人,我也该拍手称快,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许凡对柯小苗知道是自己杀了柳轻凤一点也不意外。 他知道柯小苗虽是献祭给了柳轻凤,但她在柳轻凤体内属于共生关系,所以能通过柳轻凤知晓外面的事情,只不过她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以至于知道的事情也不会非常全面。 “好,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回玉鸣剑宗?” 柯小苗摇摇头:“玉鸣剑宗是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做个散修。” “嗯,那你好自为之。” 说罢,许凡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柯小苗喊住许凡,“那个,您能不能送我一件衣服?” 此时的她不着片缕,赤果果的,但浑身都被鲜血染得赤红,连五官都看不清晰,许凡也不算是将她看了个精光。 而她虽是九岁孩童的身躯,但实际年龄却和柳轻凤一致,已是十八芳华,算是成年人了,一直在许凡面前赤果果的,也有几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