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绾有些不满,用力地将手抽回来,侧过身子背对着相柳,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 “既然这天下没好男人,那我找一个有权势的嫁了不是更好吗?” “最少荣华富贵不会少!能让我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相柳有些头疼,用手按了按眉心。 “我是这个意思?” 他伸手将意绾的身子扳过来,语气有些严肃。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气我,还是说因着那次,你对我心生厌恶,刻意想跑…” 意绾眨了下眼,含糊了一句。 “二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这次那次的。” “呵!” 相柳冷笑一声,看着面前装傻的这人,眼尾的嘲讽都要溢出来了。 “忘了吗?没关系,我让你想起来。” 话音一落,他的唇便落到了意绾柔软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 离得太近了,意绾甚至能看到这人浓密的睫毛,以及眼里压抑的疯狂。 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相柳垂眸看着面前呆愣的意绾,亲完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用唇瓣摩挲她的唇瓣。 “怎么?还没想起来吗?” “若是你还要装傻,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一个用力,将意绾压在了床榻之上,手顺着她的肩膀下滑,一路摩挲,直到落到腰间的系带上。 相柳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挑起系带,作势要抽开。 意绾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人,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来真的。 急忙伸手想将系带拽回来,却反而被捉住手腕,置于头顶。 同时,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怎么?这是想起来了,当日你我之间,除了最后一步,该发生的可都发生了。” 意绾垂下了眼,赌气地回道。 “那是我的错吗?分明是你这人在外面鬼混,中了药,却要拿我顶包,这一切与我何干?” 相柳觉着这人除了睡着时乖巧,其它时候,都气人的很。 “我鬼混?我什么时候鬼混了,一天天的为了…” 话音一顿,有些话被咽了下去。 毕竟干杀手的是相柳,而不是防风邶。 见这人没话说了,意绾一把将压在她身上的相柳推开,得意地睨了他一眼。 “哼,被我说了个正着吧!” “其实你鬼不鬼混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明白吗?” 见面前这人沉着脸,浑身冒冷气,意绾坐起身,好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二哥,族谱上你是我的哥哥,我与你这关系不对,万一传出去了,你我二人都会声名尽毁,遭人唾弃的。” 相柳沉默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就可以了!” 意绾眨了下眼,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人。 有心想说些什么? 但转念一想,他这个假设怎么也不可能成立。 毕竟族谱上可都写的清清楚楚。 防风邶与防风意绾就是亲兄妹!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屋内的沉默。 “小姐,大小姐从涂山家回来了,家主让您去前院。” 意绾蹙眉,有些不解,不就是姐姐回来吗? 又不是外人,干嘛特意提醒她。 虽是这般想的,但她也没犹豫,当即就准备唤人进来梳洗。 结果余光一瞥,发现屋子里这人还直挺挺地坐在这儿,一点自觉都没有。 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人,“没看到我要换衣服了吗?” 相柳回神,不解地看着气鼓鼓的意绾。 “嗯?” “嗯什么嗯?”怼了一句后,意绾立马提醒道,“你快走,别被人看见了!” 待人走后,意绾急忙唤人进来。 绿绮带着一队侍女替她梳妆打扮。 意绾瞥了一下镜子里素淡清雅却自带风华的自己有些满意,果然还是权势好,毕竟以前不受宠的养女,哪里能得到这么多人伺候。 从椅子上站起身,带着绿绮向着前厅赶去。 前厅 防风意映身着一袭水红裙衫,头上金饰点缀,整个人明艳大方。 此时正坐在下首,与防风家主联络感情。 一盏茶后,防风家主捋了捋胡子,笑着试探道。 “听说我儿在涂山家如鱼得水,深受涂山家老太太的信任,就连那些生意都放手于你。” 防风意映神色未变,嘴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四两拨千斤地回复。 “父亲说笑了,二公子病重,我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如何能真的做主,左不过是推出来与大公子相制衡的一颗棋子罢了!” 防风家主先是一怔,待回神后,面上染上了三分怒气,伸手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好啊,涂山家真是欺人太甚,这简直就是一点都没有把我防风家族放在眼里…” 防风意映并未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亲爹发疯。 一盏茶后,防风家主心里的火气随着抱怨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