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院子外传来的响动声,温意绾赶忙将用来割脚上链子的碎瓷片藏进了被子里,闭上双眼装睡。 宫尚角进来时,见着的就是一幅美人酣睡图,他放轻了脚步,缓缓地向着床边靠近。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明显急促了一瞬才又恢复平稳。 宫尚角瞥了一眼那人像蝶翼一样轻轻颤抖的睫毛,便知道床上这人是在装睡,但他也没有揭穿,而是直接掀开被子,径直躺了上去。 不过,在他想将人抱进怀里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心下有些不好,一把将被子掀开,就发现那是一块碎瓷片,一块已经沾了血的碎瓷片。 宫尚角心生恐惧,匆忙的拉开温意绾被袖子遮挡住的手腕,确认上面都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待他将视线挪到温意绾脚上的链子上时,却发现那上面有几条不明显的划痕,这才明白,这人费尽千辛万苦藏下这个瓷片是要做什么。 看着宫尚角沉下去的脸色,温意绾身子有些颤抖,她慌忙地直起身子,向着坐在床中间的宫尚角靠过去,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宫…夫君,你不是去参加喜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即使心里很厌恶面前这人但她的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 宫尚角知道这人是怕他生气,接下来惩罚她,这才想着讨好自己。 她总是这般的会审时度势! 可是,就算知道她的吻、她的笑、甚至她的爱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还是很想、很想得到。 毕竟哪怕是虚假的幸福不也是幸福吗? 他低头强势又霸道地掠夺她的呼吸,哪怕她有些喘不过气,脸白的厉害,他也不放过她。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冰冷,他才松开了她的唇,亲上了她的眼尾,一颗又一颗的小珍珠被他用舌尖卷进了嘴里。 待心里的后怕稍微发泄,宫尚角才蛮横的将温意绾抱进怀里,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与她说婚礼上的闹剧。 “绾绾,你是不是很感动于宫子羽对你的爱。” 随着暗沉夹杂着某种意味的话音落下,他开始用牙齿轻轻地撕咬面前这人漂亮的锁骨。 像是被冷酷无情的毒蛇伸着蛇信子舔舐一样,温意绾的身子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 纵使害怕这人,但她还是乖巧地将整个身子都塞进了宫尚角的怀里,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用自己娇嫩的小脸讨好地蹭了蹭那人冰冷的脸。 她软着小嗓音,“夫君冤枉绾绾,绾绾没有这种想法,绾绾最喜欢夫君了。” 宫尚角与她对视,看着她眼里的恐惧,知道她这话的言不由衷,但还是觉得很高兴。 “夫君也最喜欢绾绾,宫尚角最喜欢温意绾!” 他似乎是在回应,说话时还温柔地将她的手放到了胸膛上。 温意绾有些不自在地想要将手抽回来,她蜷缩了下手指,却立马被宫尚角抓住,他的大手强势的与她十指交握。 “我不喜欢这样。” 看见她不停地在他手里挣扎,宫尚角并没有生气,甚至嘴角还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是喜欢绾绾说爱他,叫他夫君,但他更喜欢她在他面前袒露真实的性格,娇纵任性都可以。 尝多了虚情假意的讨好,偶尔真实的拒绝也很有趣。 “可是我很喜欢,我喜欢绾绾被我掌控,被我支配,只能被我爱的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了温意绾熟悉的欲望,她有些害怕,想要逃离,却又被脚上的链子所束缚。 有些情绪可以伪装一时,但却无法长久伪装。 “宫尚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不满、委屈如洪水一般被宣泄出来,她的声音甚至还在颤抖,但她脸上的倔强却无法忽视。 宫尚角想要去亲她,却被她避开了,他的吻落到了她的下巴上,他也没有在意,而是捏住她的下巴,不容躲避地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大概是你这人总是养不熟,时刻想着跑,想着离开宫门,想着离开我。” 温意绾气的眼眶都红了,分明是他的错,却说的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她想冲上去咬死他,但又怕他发疯,疯了一样的折腾她。 她费力地忍住心里的愤怒,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人生哲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忍,我忍 ,我忍! 念完之后,才有心情与这该死的混蛋周旋。 “那我不跑了,你放了我吧!” 她乖乖的将脸放进他的大手里,好似在说,你看我这么乖,你就饶了我吧! 宫尚角用手指摩挲这人娇嫩的脸颊,从下巴摩挲到眼尾。 他有些想笑,这人眼底的恨都还没有完全藏起来,却想告诉他‘她会乖乖听话。’。 骗子,伶牙俐齿的小骗子。 宫尚角抽出一旁的绯红发带蒙住了这人叛逆的双眼,在她的脑后打了一个结。 “这样子的你才能算是听话。” 温意绾心下不好,她想伸手将眼睛上的发带解开,却被人握住双手,按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