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爹怎么把你给派过来了,你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吗?” 红莲本身在练功,听到手下人的汇报,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 可见能在姑苏城见到李乘风,红莲还是非常开心的,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过家,离家之前嘴上念叨着要去江湖上闯荡。 实际上离开家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想念家人的。 许奉听到消息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朝廷的支援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看到许奉,红莲连忙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许奉,这位是李乘风,我二师兄,开龙巅峰大顺最年轻的天才之一,有朝一日必然破境通玄。” “二师兄,这位就是我之前在信中提起的许奉,我最得力的助手。” 两人互相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便开始打量对方。 李乘风不管实力还是身份都在许奉之上,许奉自然要主动拜见对方,好在一番接触下来,许奉大致摸清了李乘风的秉性。 虽然不喜言语,但也不难相处。 加上有红莲居中调和,初见面两人就彼此认可了对方。 开龙境巅峰的战力是姑苏城锦衣卫所最缺的,李乘风的到来意味着许奉的很多计划可以正式开始实施。 李乘风对许奉也有些好奇,他自小跟着战通天习武,自然很了解自家小师妹,从小到大,红莲可从来都没有如此认可过一个同龄人。 能够得到红莲的认可必然不简单。 “等会,你们送往京城的奏报中,不是说许奉深受重创,为什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李乘风有些疑惑,来时的路上他还有些担心,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自家小师妹被歹人所害。 结果却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许奉身上毫无伤势,红莲的状态比京城还好,境界也有所提升,显然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还是我来给你解释吧,师兄……” 许奉的具体计划自然不能写在奏报上,这样显得有些越俎代庖,万一皇帝有其他安排,岂不是显得他们两人不通情达理。 在许奉的建议下,红莲特意将此虚化,不过战通天人老成精,还是猜到了一二,只是没有当众点出来罢了。 听完自家小师妹的建议,李乘风抚掌大笑。 “难怪师父和师妹都这么看好你,果然聪慧,的确是当锦衣卫的好苗子,锦衣卫并不缺乏高手,但是缺少破局的关键之人。” “迄今为止,各地卫所就数你们的进展最快,其他地方大部分都陷入了僵持,偶尔有所收获也损失惨重,哪像你们这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姑苏城。” 李乘风毫不吝啬对许奉的夸赞,眸光中满是赞赏。 至此许奉大致明白,李乘风和红莲一样都是个很好相处的上司,至少不会在自己出任务的时候给自己拖后腿,这让他略微放下戒备。 他加入锦衣卫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获取资源,提升实力,这才是最主要的,其他事情都要往后稍一稍。 若是朝廷派来一个不好相处的上司,这无疑是给他增加压力,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当然这也是因为红莲的存在才会如此顺利,否则朝廷哪会顾得了这么多,有熟人在上面就是好办事。 “师兄,你长途跋涉好好歇歇,这里的房间多得很,我知道你喜欢清静,最后面的院子留给你。” 红莲安排人打扫出一套干净的庭院留给了李乘风,她的本意是让李乘风先好好休息。 奈何李乘风实在是好奇许奉的后续计划硬是把两人留了下来。 “不忙着休息,师兄没有那么娇贵。” “进城之后,我已经大致打听清楚,黄文忠当了缩头乌龟,皇甫开落荒而逃,我想知道你们后续的计划。” 许奉和红莲两人对视一眼,红莲就是个甩手掌柜,她哪知道许奉的后续计划是什么,而许奉这边又是挤牙膏的性格,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开口。 以至于红莲对于凤语之的计划也是一头雾水,只能让许奉亲自来告诉李乘风。 “千户大人,且听我细细道来!” “自己人何须如此客气,你跟着师妹一起唤我师兄罢了。” 简单一个称呼说明不了什么,但这足以证明李乘风对许奉的看重和认可。 “边境乱象归根结底还在剑风山身上,处理掉剑风山,整个边境才能稳定下来,至于上头的人,恐怕要交给朝廷来对付,锦衣卫负责斩除幕后黑手的爪牙。” 许奉的目标一向明确,真要让他来对付剑风山幕后之人,他恐怕不会这么干脆,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一直盯着剑风山。 眼看他的思路如此明确,李乘风眼中再次闪过一抹赞赏。 “进退有度,有自知之明,此子当成大器也!” 李乘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优秀的后辈,看到许奉总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觉。 “继续说,思路没有问题,这也是锦衣卫的职责,你且说说具体如何除掉剑风山。” “我向朝廷发函求援是想邀请开龙境高手随我一同前往剑风山山总部实施斩首,灭杀剑风山高层。” “在斩首的同时联系本郡千户,发动各个锦衣卫所将领海郡五座城池全部纳入锦衣卫的掌控之中,如此方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便快刀斩乱麻。处理掉对方的爪牙。” 主打一个快字,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对方在此地经营多年,和对方一直纠缠下去,局势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对方有大把手段给他们执行公务的过程中带来麻烦,或许是有性命危险,或许对方会将他们逐个瓦解,总之后续肯定不会太顺利。 那他们就必须得抓住现在的机会,将这个问题一劳永逸地解决。 听完许奉的问话,李乘风陷入沉思。 他在考虑这么做的可行性,思来想去,他发现许奉的计划当真是唯一可行的路,只是多少有些大胆。 但是富贵险中求,胆子不大又如何能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