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应该不至于,蜡烛这么暗,再加上我蒙着脸。” 左近城打的一手好算盘。 他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石二鸟,埋伏许奉将他击杀,到时候他会亲自出面救下凤语绵。 有这桩功劳在身,凤府的产业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根本就不知道凤语绵早在他近身的第一时间已经认出他来。 “赶快出城,城门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少爷放心,城门口已经打点清楚,留了一道门,咱们可以直接出去,外面也安排了一处院子。” 左近城自认为计划无比完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了保险起见,城外安排的这处院子是他临时买来的,和剑风山扯不上任何关系,就算要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半路上凤语绵迷迷糊糊的又醒过来一次,她可以感受到这群人要把自己带走,可惜她现在浑身没有任何力气,根本就无法反抗。 直到被带进院子里安顿下来。 “你们几个给我牢牢地看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若是醒来就给她喂迷魂药,另外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剁了他的爪子。” 临走之前,左近城特意叮嘱了一句。 他自然知道这群人是什么德性,他要的是凤府的整个产业,可不想要到头来因为一点小事出了差错。 “放心吧公子,我们不会乱来。” 第二天一大早,凤语绵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起身练剑,负责伺候她的丫鬟还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想,因为凤语绵平常就经常睡懒觉。 快到中午的时候,丫鬟才进房间,打算叫醒凤语绵,谁知进去之后却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人。 最重要的是凤语绵的鞋子还在旁边。 除此之外,蜡烛也燃尽了,丫鬟意识到出事,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很快整个凤家都知道凤语绵消失。 整个凤府乱成了一锅粥,四处派出家丁寻找。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人又不见了?” 风语之冷着脸开口问道,旁边的几个丫鬟战战兢兢,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大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二小姐昨天晚上回房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早上我进来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是这样。” “问守门的人,他们也说昨天晚上没有看到二小姐离开。” …… 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凤语绵的去向,凤语之只能安排人继续去找。 顺带着还有人去衙门那边报官,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突然消失,必然是发生了意外。 “你们几个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人。” 凤语之本来想找左近城让他帮忙,谁知就连左近城也不在府上。 她只能指挥着丫鬟和家丁在城中寻找,凤老爷得知此事后也匆匆赶了过来,对自家这个二女儿,他还是非常宠爱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府上昨天晚上就没有人有丝毫察觉吗?” 凤老爷看着府上昨晚负责守夜的家丁,有些恨铁不成钢。 “老爷,我昨晚上起夜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点动静,南边院墙上有一块瓦片掉落在地,不过我当时还以为是野猫。” 其中一个家丁给出了一点有用的线索,众人立马来到了南边的院墙处。 果然在这里看到了被摔碎的瓦片,而且旁边的花园里面还有许多凌乱的脚印。 “坏了,铁定是被歹人给掳走了,赶紧通知衙门,晚了恐怕会发生意外,也不知道对方是想勒索凤家还是有别的意图。” 局势越来越糟糕,整个凤家都乱成了一锅粥,关键时刻凤老爷也镇不住场子。 就在这时,左近城摇着扇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假装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 “岳丈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府上这么乱。” “近城,你可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我二丫头昨天晚上被歹人掳走,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左近城的演技非常不错,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当场做出保证。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岳丈大人请放心,一天之内我一定会把人找回来,交给我来安排就行,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自从左近城进门之后,凤语之和凤老爷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听到这番话,欣慰无比,没有任何怀疑。 他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凤语绵。 老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一定不会让左近城出这个头。 “还得是你靠谱。” 左近城装模作样地安排剑风山的弟子外出找人,实际上是在到处打听许奉的下落,必须得让许奉尽快知道这件事的。 此时许奉正在街上吃面,这段时间他倒是过得比较潇洒,除了练功也没有其他事。 查抄赌场和烟馆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不需要他本人亲自出面。 “听说了没有,凤府的二小姐被歹人掳走了,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 “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凤府劫人,活腻歪了吧?” “这我倒是不清楚,赶快吃,吃完去看热闹。” …… 许奉的面还没有端上来,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装作不经意间转头看了过去。 这两人绝非普通人,他们的穿着打扮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腰间的玉佩以及他们脚上的鞋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 在看他们的双手,手指尖很明显有老茧,这是常年握兵器留下来的。 “无聊的把戏,我还以为你能给我带来一点惊喜,这种小手段也想对付我,痴人说梦。” 仅凭一面之缘,许奉就做出了判断,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巧合。 剑风山的赌场刚一出事,凤家二小姐就失踪了,除了左近城,他实在想不到会有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