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走神,耳畔就传来男人低哑磁性的问话声,“阿黎,可以吗?” 薛悠黎微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以什么?” 慕容彻食指一挑,将她的腰带丢掉,“就是这样……那样……” 他说得很隐晦,但是薛悠黎发现自己居然听懂了。 她轻咳一声,想到之前给男人催眠治疗还没有治出结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能行吗?” 慕容彻垂眸,睨着她脸上怀疑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他目光落在她绯色的唇瓣上,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得厉害。 此时,面对薛悠黎的质疑,他沙哑着嗓音回了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朕肯定行!” 薛悠黎,“……”这话怎么越听越耳熟?好像刚在哪里听过似的。 慕容彻等了好片刻,见她没有回话,手指捏住她的衣袖轻轻晃了两下,“阿黎,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不会是怕了吧?” 薛悠黎不服气地扬起下巴,“谁怕了?嫔妾是怕自己动真格的,皇上您招架不住!” 慕容彻瞧着她这副不服输的表情,忍俊不禁,“你这么说,朕更想见识一下了。” “行啊!那就来呗!” 薛悠黎馋这个男人也不是一两天了,他的话可不正中自己的下怀吗? 况且,楚馨月自从跟慕容楠成亲后,老在她面前夸找个小奶狗有多好多好,她一直没机会尝试。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那她不得牢牢抓住? 慕容彻睨着她杏眸里的挑衅,只觉得血液中有什么情绪在躁动。 下一刻,他的手捧住薛悠黎的脸蛋,低头,吻住她。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捧在手心里亲吻的是一块稀世珍宝。 【这个男人果然该死的甜美!】 薛悠黎品尝到男人口中梅花酿的淡淡酒香时,脑子一空,就只想到这么一句话。 慕容彻像是被她的心里话愉悦到了,唇角翘起,暗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寝殿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旁边宫灯柔和的光线照在二人身上,在帐幔上映出两抹相拥的身影。 渐渐地,两道身影缓缓下来,帐幔落下,阻隔了宫灯的光亮,却无风自动…… 薛悠黎闻着男人身上浓郁的酒香,根本无法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楚馨月的话还是保守了,这个男人简直像是林中最生猛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啃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 天还没有亮,慕容彻就缓缓睁开眼睛。 他几乎一夜未睡,却依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听着怀中人儿清浅平稳的呼吸声,慕容彻缓缓低头,目光落在趴在他怀里睡得正沉的人儿身上。 薛悠黎巴掌大的脸蛋压在男人胸膛上,从慕容彻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和秀气好看的鼻尖。 想到昨晚两人的甜蜜,慕容彻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他盯着薛悠黎酣甜的睡颜,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想到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慕容轻手轻脚地将怀中人儿放回枕头上,起身穿衣服。 等穿戴整齐,他又俯身在薛悠黎脸颊上落了一吻,才转身走出去。 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整个凌云殿都陷在一片安宁静谧之中。 慕容彻是翻墙离开的。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去上早朝,也没有回长生殿,而是去了薛青瑶所在明华殿。 依然是翻墙而入,没有惊动任何人。 慕容彻刚走到寝殿门外,玄溟就从屋顶一跃而下,无声地落在男人面前,“皇上。” 慕容彻往寝殿方向瞥了一眼,淡淡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玄溟立刻回道,“四更天的时候,就办妥了,属下安排的人已经离开,留下了足以让慕容邺跟薛青瑶产生嫌隙的东西。” 他没有点名留的是什么,不过慕容彻刚经历过跟薛悠黎的一夜疯狂,又岂能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很好。” 慕容彻沉吟片刻,满意地扯起唇角,“慕容邺在宫中的眼线不少,那些人自然会替朕把那东西送到慕容邺手中。” 说罢,他推开寝殿的门,人没有进去,又将寝殿的门关上。 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倒是很能混淆视听,让人误以为他刚从寝殿里出来。 慕容彻边往殿外走,边整理衣袖,等他走到门口,王德发早已备好龙辇等着他了。 “回长生殿。” 慕容彻这是要回去换衣服上朝。 “是。” 王德发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尖着嗓子吩咐小太监们,“摆驾回长生殿——” …… 凌云殿,水月轩。 薛悠黎一觉睡在晌午才睁眼。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家亲亲好闺蜜在小说里描写的那种被大卡车碾过的感受,她想她算是体会到了。 听到屋里传出动静,守在殿外的半夏立刻冲着屋里喊了一句,“主子,您需要更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