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等他当上皇帝,自己可能已经和沈玥回到现代了,她哪儿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想到这个她的兴致瞬间全无,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云枫了。 沈云枫见她沉默,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就你这点心眼,在吃人的皇宫里可是要吃亏的,到时候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我也很厉害的好吧!”萧瑜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嗯,我的瑜儿最厉害。” 萧瑜抬头看着沈云枫俊朗的脸庞,心中暗自叹气。 她知道沈云枫肯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要不然不会一直敷衍着回答。 于是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聊了一会后,萧瑜就困了,然后靠在沈云枫的腿上睡着了。 沈云枫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忍不住扬起。 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轻轻将她抱进床内侧,又替她盖好被子走出门去。 他站在门口,双手负背,静静望着黑夜下的山峦发呆。 在这个乱世,有很多人都想着着荣登高位,身处权利的巅峰,每个人都想掌握别人的生命,享受权力所带来的荣耀。 其实那个位置并没有那么美好,它充满血腥、阴谋、尔虞我诈,每一步都要慎重谨慎才能走的踏实。 太累了,他不喜欢。 他只想守护着心爱之人过简单快乐的日子。 但要是萧瑜不愿意跟着自己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想到此处,他不禁皱起眉头。 他转身看向床上熟睡中的女孩,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愧疚感。 自己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次日,萧瑜醒来时沈云枫已经不在屋内了,不过桌子上摆好了早饭,自从她受伤后,每天他都把吃的喝的准备好才去忙。 这个男人真是细心到让人无法不爱。 萧瑜心中甜滋滋的,然后慢吞吞的洗漱完毕,坐下来吃早饭。 没一会儿,沈玥带着秦曼云来了。 “瑜丫头,没打扰你吃饭吧!” “义母,我吃完啦,您快进来!”萧瑜微微一笑说道,同时招呼秦曼云进屋。 秦曼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心疼的看着她。 “腿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萧瑜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义母,您这天天来看我,好的可快了。” “你这丫头,就会哄我开心,唉。”秦曼云长叹一声,“你们受苦了。” 萧瑜赶紧安慰道:“义母,我真没受什么苦,就这点伤很快就好了,您别担心我了。” 秦曼云点点头,然后从随身丫鬟手里拿来包袱打开。 “这是给你和玥丫头补身体的燕窝,到时候你们熬来多补补身体,免得将来落下病根。” “您留着自己吃啊,现在我们在这深山里这些东西不好买的。” 虽然她们的系统里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燕窝是很珍贵的东西,一般人家连吃都舍不得吃,更何况送人。 秦曼云慈祥一笑,“傻丫头,这燕窝虽然现在比较难得,你们吃了我就高兴,。” 萧瑜听罢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包袱,“谢谢义母,我一定好好补补。” “这就对了,不要跟我客气,你现在可是我闺女。” “义母,您真好!” 萧瑜嗔怪的叫了她一声,脸蛋微红。 秦曼云被她娇羞的模样逗乐,不由的拿起手帕捂嘴呵呵大笑起来。 正当几人谈笑间,外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些微紧张,“四婶儿……小姑,奶让我们送鸡汤来了。” 萧瑜转头一看,只见沈兰花提着一个编织精美的竹篮,篮子里的汤盅隐隐约约能看到冒着热气。 身后的小丫头朵朵跟在她身后,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 萧瑜心中一暖,连忙招呼道:“兰花,朵朵你们快进来!” 因为她和沈玥受伤,沈老太把寨子里的人抓的野鸡全都买了回来,每天给她们炖上一只熬汤补身体。 沈兰花腼腆一笑,缓缓走进屋内。 她小心翼翼地将篮子放下,从中端出两个汤盅。 可就在她举手的瞬间,露出了胳膊上一条长长的伤痕,还有鲜红的血珠正缓缓渗出。 萧瑜秀眉一蹙,急切地问道:“兰花,你这伤怎么弄的?” 沈兰花愣怔了一下,面色微变,赶紧缩回手臂捂住,低声咬唇道:“四婶儿,是我自己不小心刮到的。” “你这伤一看就不是刮的,和我们你尽管说实话。” 沈玥走了过来,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帮着将汤盅稳稳放到桌上。 沈兰花的目光低垂,似乎被什么所困扰,闷闷地说道:“四婶儿,小姑……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萧瑜和沈玥互相对视,心中都明白,兰花绝非只是单纯的“刮伤”。 她性格腼腆,总是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受了委屈从来不和家里人说。 “兰花,别怕,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萧瑜柔声说道。 正当沈兰花犹豫之际,朵朵在一旁撅着小嘴,天真的说道:“瑜姨,玥姨,我知道兰花姐姐的手是谁弄得。” 朵朵被沈家收留,辈分就排到了兰花一辈,从那以后就以姨来称呼沈玥和萧瑜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无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朵朵身上。 “朵朵,不能说。” “没关系朵朵,你来说,究竟是谁把你兰花姐姐弄伤的?” 朵朵歪着脑袋,然后脆生生的说道:“刚刚奶奶让我们送汤上楼,大婶婶拦住我们想要把汤匀一碗。” “兰花姐姐不愿意,她说这是奶奶熬给你们喝的,然后大婶婶就骂她,还上手抢,后来拿上的镰刀砍了一刀,还不准我们告诉家里的其他人。” 朵朵越说声音越清晰,最后还愤怒的挥舞着胖乎乎的拳头,像是为沈兰花鸣不平一样。 “裴氏真的太过分了,她怎么敢的!” 萧瑜气得不行,她万万想不到裴氏竟然心狠到连孩子都欺负。 以前看她经常支使李氏干这干那,以为她只是想耍耍长嫂的威风。 现在看来并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