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鞍山公园地处偏僻,平日里人流量也比较少,警方很难根据监控找到埋葬死猫的嫌疑人,而且暂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杀猫案跟卢月夏的案子有关,傅时淮也坦白,这个案子大概是要暂时搁置了。 并不是他不想查,而是这一类案子影响不大,哪怕是查出杀猫之人,对方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因此,他们基本上就是过一下流程,在案子繁多的情况下,上头也不会让他们浪费时间在这种小案子上。 但,林早在听说杀猫案的详情之后,越发地觉得不安。 这样大量地虐杀猫咪,背后之人畜养的绝对不是一两只的猫鬼,只怕他的目的不单单是要谋害江砚清。 既然拥有大量的猫鬼,畜养猫鬼之人,恐怕是将猫鬼当做了某种谋生交易的手段。 又或者,他是以江砚清这一类有钱人为目的,其根本目的就是谋财害命。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放任不管、视若无睹。 记得从前在乡下时,遇见相似的情况,总会有人骂她“多管闲事”,可外公和外婆对她总是无条件支持。 外公总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还说:“我们窥得天机,不是为了改天逆命,而是为了守护平民百姓更好的生活。” 林早一直铭记外公的教导,她不会轻易介入旁人的因果之中,但,她心怀正义,见不得有人为非作歹,净做些祸害别人的事。 思前想后,林早还是将自己的怀疑一一告知傅时淮。 最后,她拜托他:“傅警官,这个案子能不能请你多花点精力彻查一下,务必查出背后杀猫、畜养猫鬼之人的身份?” 她并不确定,傅时淮会不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想,他要是拒绝的话,她便自己找时间去马鞍山调查。 总而言之,无论是江砚清还是别的无辜之人,她都不能袖手旁观。 意外的是,傅时淮很快回了消息,他说:“小神棍,你是真的挺烦人的。” “不过,正好我们手头上也没有别的大案子,卢月夏坠楼案也进入诉讼环节了,确实是有时间陪你玩玩。” “主要是,我对猫鬼这东西也挺感兴趣的,正好长长见识。” 像是有人愿意陪着自己去“胡闹”,林早瞬间笑逐颜开,回了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 傅时淮没有再回复消息。 只不过,在办公室里的他,看着玲娜贝儿扭扭身子、鞠躬道谢的表情包,唇角不由得轻轻一勾。 心中无意识地呢喃:这只小狐狸倒有些像她。 与此同时,展鑫双手抱着文件箱推门而入,进门的那一霎,他就捕捉到了傅时淮嘴角的盈盈笑意。 他不由得蹙眉眯眼,狐疑地打量着傅时淮,问道:“傅队,你在笑什么啊?” 傅时淮下意识就收住嘴角:“我有在笑吗?” 他扭头看向展鑫,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电脑屏幕,像是在找答案。 展鑫点头,一脸认真:“有啊,我看见了。” 傅时淮没好气:“大晚上的,你怕是见鬼了。” 说到“鬼”,展鑫身子莫名一抖,立马就转移了话题:“傅队,你要的文件都在这儿了,要放哪里?” 另一边,大概是心事重重,当天晚上,林早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觉。 她担心江砚清会再次遭受猫鬼谋害,即便江砚清在她睡觉前就给她回了信息,告知自己一切安好。 她甚至还答应林早,自己若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一定让家人联系她。 可,她终究没有任何护身的东西,倘若猫鬼再次上门,而她无法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后果总归是不堪设想的。 好在,这一夜很是平静,江家人没有联系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江砚清平安度过了一整夜。 不过,第二天一早,林早还是给江砚清发去信息确实,江砚清很快就回了消息过来,表示自己睡得很好,今天还会回公司上课。 林早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然而,林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跟程菀之她们一起坐上保姆车,准备前往公司时,傅时淮给她发来了消息。 一大早的联系,让林早莫名地心生不安。 等她点开消息,看到傅时淮发过来的五个字,心中不由得浮现两个字:果然。 也在这一刻,她心头犯起愁来,眉间也蓄着不安,面色神色凝重得很。 傅时淮说:“彭代乾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绪,林早回了消息过去:“是什么情况?” 那边傅时淮正在看手机,几乎是秒回:“暂时还不知道,刚接到电话,说他在拘留室突然暴毙而亡,法医已经在做检查了。” “怪异的是,他所在的拘留室就在门口,而拘留室一整宿都有人看守,一有风吹草动,肯定是有所察觉的。” “可是,昨晚负责看守拘留室的两名同事,都说没有发现异常。” “也就是说,彭代乾死之前,连呼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