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早等人在回宿舍的路上,就刷到了关于江砚清的新闻。 江父江母亲自将江砚清接了回家,在记者的镜头里,两人始终将江砚清护在身后。 甚至,在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一系列追问,两人也十分霸气地回应,坚定地表示他们相信江砚清是清白的。 看完视频,几人禁不住讨论起来。 宋诗恩最先说话:“单看视频,她养父母好像对她还挺好的。” 余棉棉不置与否:“希望不是在演戏吧,毕竟有钱人家最重利益。” 程菀之似懂非懂地点头:“说的也是,事情发生都好几天了,之前也没有接她回家。” 林早则漫不经心地笑着,应了句:“说不定之前是砚清不想回去,怕给他们添麻烦呢。” 虽然江父江母在镜头的画面不多,但她多少还是能看得出来,所谓相由心生,两人的面相都是不错的,都是心慈面善的样子。 她猜,之前江家的沉默,只是不想让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也算是对江砚清的一种保护。 胡想着,林早手机响起,是微信提醒音。 连续响了三声。 她点开微信主页,就看见傅时淮的头像上面有一个标示着“3”的红点。 “没有在彭代乾家里发现你说的那些东西。” “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猫鬼,看得出他没撒谎。” “以防万一,我们还查了社交软件,也查不到他跟江湖术士有接触。” 林早瞬间眉头轻拢,墨黑色的瞳仁里充斥着迷茫。 不是彭代乾,那还会是谁畜养猫鬼并利用猫鬼来谋害江砚清呢? 思索之余,她抽空给傅时淮回了消息:“好的,谢谢傅警官了。” 消息发送出去,思绪又回到了猫鬼之上。 然而,深思苦索好半天,直到回到宿舍,林早仍旧毫无头绪。 就在林早思疑着畜养猫鬼之人会不会又再一次对江砚清出手时,宋诗恩从沙发旁边捡起了一个雷击枣木的牌子。 “这个牌子是谁的?都掉地上了。” 看到宋诗恩拿在手上轻晃的牌子,余棉棉和程菀之都下意识检查自己的脖子。 “我的没丢啊。” “我的也还在。” “不会是早早你自己的吧?” 思绪散飞的林早被拉回了现实,愣了片霎,才说:“不是我的。”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眉心微蹙,伸手拿过宋诗恩手上的牌子,轻声低喃:“应该是砚清的。” 余棉棉闻言,纳闷道:“她会愿意戴这个?” 关于猫鬼的事情,她和宋诗恩还全然不知情。 林早挑眉轻笑,也不提起猫鬼,只说:“说明我们的关系有在好转呀。” 程菀之点着头,上来就是附和:“就是就是,这代表她接受早早的好意,我们团一定会越来越亲密无间的。” “最好是咯,这家伙脾气太坏了。” “哎呀,能改过来就好了啦。” “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是这样的啦,包容一下嘛。” 她们一人一句,有说有笑,林早却悄然离场,拿着牌子回了房间。 随后,她就给江砚清拨去电话,可是,一连播了三个电话过去,她都没有接听。 林早又给她发去微信消息,告诉她:“我给你的枣木牌子掉在宿舍了,如果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记得找我。” 等了好一会儿,江砚清还是没有回复消息。 林早心里有些忐忑,思索片霎,便掏出了龟壳和铜板,打算给江砚清卜上一卦。 如今彭代乾已经被逮捕归案,只要等警方公布调查结果,就可以为江砚清作澄清,证明她与卢月夏坠楼一案并无关系。 这也与当初化险为夷的卦象别无二致。 可,即便如此,这件事也并未完全结束,畜养猫鬼之人还未查出,猫鬼会不会再出来害人也是未知。 就在林早准备卜卦时,傅时淮给她发来了微信消息。 他问她:“小神棍,术士用来畜养猫鬼的那只猫,需要符合什么条件?” 林早先是一愣,眉心紧蹙间,仿佛意识到不妥,随手就打下问号:“怎么了吗?” 问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回答问题,便补充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不过年纪越大的猫越好。” “那畜养猫鬼至少要多久?” “至少要两个月以上。” “被杀害的猫的尸体,会如何处理?” “一般都不会特别处理的,也许会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我们接到报案,在马鞍山公园发现大量被残害致死的猫,经过化验,这批猫死了大概有两个月以上,时间先后不一,猫龄都偏大。” 看着傅时淮发来的消息,林早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没能到现场看看情况,但直觉告诉她,这批猫,很可能就是被某个人残害,用来畜养成猫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