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剧本,所有的亲密戏全都删减,唯一就留下大结局的洞房花烛夜,要是删了,有头没尾,整部剧不完善。 “别闹,这出戏很重要呢。”苏喜知道他吃醋,但她是演员,再怎么任性,也不能乱改剧本。 周景铭已经拿出手机,打给了朱导说了情况。 朱导应该是不同意的,惹得周景铭大怒,“就算要拍床戏,也该我来,你敢让其他男人碰我老婆,我要你的命。” 苏喜:“……周景铭,你别胡闹!”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这么爱吃醋呢,就拍个戏,至于把他急成这样? 周景铭坚决不让苏喜拍戏,不论苏喜怎么好声哀求,他咬口不妥协。 苏喜没了办法,最后哄骗他用替身,男人这才答应放她离开。 “韩御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立马封杀他。”男人的语气说不出的凶狠。 苏喜千百遍保证,这才换得离开的机会。 可她并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周景铭后脚跟了上来。 …… 剧组里。 朱导接完周景铭的电话后,焦躁的在片场里走来走去。 周景铭已经下了命令,洞房花烛夜这出戏,绝对不能有半点肌肤之亲,这可难为他了。 从宣传片发出去至今,粉丝们全都在等待这出戏。 要是删减了,必然会影响到整部戏的质量。 用替身也不行。 这场戏是近距离拍摄,替身会穿帮。 朱导当演员这么多年,还从未碰上这种难题,头发抓得就快秃了。 苏喜便是在此时赶了过来。 朱导一看到她,像是抓住了救星似的,立马迎上来,“苏喜,周少那边怎么说?” “照常拍摄,吻戏借位。” 苏喜知道为难了朱导,整出戏拍摄至今,周景铭删减了不少戏份,编剧也是被折磨不轻。 现在删减大结局,粉丝肯定不会买单的。 唯一只能借位拍摄,到时候床戏可以用替身。 “估计不太行,这么拍的话,容易穿帮,”朱导是个有经验的导演,怎么拍能达到最佳效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苏喜刚在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可周景铭那疯子管得严,真万一违背他意思,还不知道怎么发疯。 毁了这部戏就算了,万一影响到韩御被封杀,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周少还真是夫管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他来当导演算了。”许浪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不满的嘀咕一句。 对于苏喜嫁给周景铭这件事,许浪还没接受呢。 他家师姐这么优秀的女人,演戏全凭真功夫,现在竟然被周景铭控制死死的,他心里为师姐打抱不平。 “这出戏我来演。”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音,许浪转头一看,见是周景铭,吓得赶紧躲到苏喜身后。 上次被周景铭逼着说出苏喜的身份,自那以后,许浪怕死周景铭了。 这个男人就是疯子。 他不同意星澜师姐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跟来了?”苏喜看到男人吃了一惊。 周景铭上前搂住她的肩膀,笑容蛊惑,“陪你一起演戏。” “别闹,你不是演员,今天的戏很重要,不可能临时换男主。”苏喜本以为他闹闹之后就好了,没想到竟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那如果这样呢。” 周景铭突然戴上了面具示人。 苏喜皱眉。 眼前的男人,一晃而过竟然无比相似九先生。 虽然面具不同,但那双眼睛和神韵,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晃神的功夫,男人的声音响起,“家族叛变,男主身负重伤失踪,回归可以戴上面具掩饰容貌,如同当年星澜扮演的知兰一样,不必以真容示人。” 苏喜不同意,“不行,预告片发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最后的场景并没有戴面具,你现在戴面具出场,让观众怎么想?” “是啊周少,这剧的重中之重在于最后这几场戏,不能有半分差池啊。”朱导就要哭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周景铭突然闹这一出,万一出了问题,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苏喜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抬头撞上一张不一样的脸,狠狠吓了一跳。 “周景铭?” “是我。”男人扬唇而笑,“现在这张脸,有没有资格当你的男主?” 苏喜惊得不轻。 周景铭竟然懂得易容。 眼前这张脸,和韩御一模一样。 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都吓傻了,怎么有两个韩御? 韩御本尊更是撑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周景铭看,“周少,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景铭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找人做了这玩意儿,挺不错的。” 别人或许会被周景铭忽悠,苏喜却看出那张面具的与众不同。 要不是手艺高超的面具制作师傅,根本不可能做出如此精妙的面具。 苏喜又想到刚男人戴上面具的样子,心中再次有了怀疑。 “现在我和韩御长得一样,可否代替韩御拍这出戏?”苏喜目光凝向朱导,最终落在苏喜身上。 苏喜捏了捏眉心。 周景铭为了那一己私欲,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老公,长相是一样,但你和韩御的演技也不同,容易穿帮。”苏喜好声好气和他说话。 周景铭却不以为然,“假情侣,怎么能比得上真夫妻。” “你们是演戏,但以我们的关系,可以假戏真做。”周景铭故意凑近苏喜耳边说。 苏喜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戏外欺负她就算,戏内还想占她便宜! 狗男人,占有欲可真强! 朱导不敢得罪周景铭,只能妥协,“那不如这样吧,先让周少试着拍这出戏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在换韩御也不是不行。” “只能行。” 周景铭一脸霸道。 因为周景铭执意要上场,没办法,韩御临时被替换下去。 苏喜和周景铭面对面站在一起,看着男人这张面皮,无奈道:“上次玩真假星澜,这次又易容,下次打算怎么玩?” “换我来抓你,嗯?” 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凑近他耳边,小声低吟,“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