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而在这时,开门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名容貌与祈建设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中年人,不是华中省新任公安厅厅长祁伟同,又能是哪个? “祁厅,你好,冒昧前来,打扰了。”而在这时,白明也已是站起身,一边面带笑容快步向祁伟同走去,一边大老远便伸出手来。 夏风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不打扰,不打扰,白秘书长过来,寒舍蓬荜生辉。”祁伟同于白明握了握手,笑呵呵一句,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夏风道:“这位是?” “这是省委督查室督查二处的处长,夏风。”白明立刻向祁伟同介绍了夏风。 “原来是夏处长。”祁伟同向夏风微笑颔首,握了握手后,道:“昨晚在盘龙区,下面的同志们执法不够公平公正,还望夏处多多见谅,多多包涵。” “祁厅您客气了,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齐鲁省的执法风气一定会风清气正。”夏风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 祁伟同微笑颔首,看向夏风的目光多了抹欣赏。 夏风昨晚在盘龙区的事情闹得很大,网上有不少舆论,省公安厅也监测到了舆情,并且汇总汇报到了他这里,他看了视频后,便意识到夏风是给公安口留了面子。 盘龙区那边的干警们过去,明摆着是打算给那几个城管出头,顺便找一找夏风的晦气,若非夏风及时亮明身份的话,只怕华中省公安口这边也要丢个大脸,虽然说他是初来乍到,可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颜面无光。 不过,他此刻心里有些迷惘。 他知道,白明过来,肯定还是为了贺远志想要让他靠拢的事情。 只是,贺远志对他存了拉拢的心思,而孙育良那边也向他递来了橄榄枝,一边是省委书记,一边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口的老大,这两位大佬,他可说是谁都得罪不起,也谁都不好得罪,着实是有些难以选择。 不仅如此,他在来华中就任之前,还听到过些风声,说贺远志可能会转任,而孙育良大概率会补位华中省省委书记一职。 而今局面还未明朗,他也不敢随意做出决定,毕竟,万一倒向贺远志没多久,贺远志调走了,孙育良补位成功,到时候,他岂不是见罪与孙育良,接下来几年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 但让他不解的是,若是过来拉拢他,一个白明就够了,怎么把夏风也给带来了? 若说是为了盘龙区的事情,那也没必要,白明就能暗示的事情,何必让一个括号副处的代理处长来亲自做说明。 可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那是为了什么? “建设,白秘书长和夏处来了,怎么连杯茶也不给他们倒,没礼貌了啊!”紧跟着,祁伟同余光掠过茶几,看到上面连杯水也没有,百年转头看着祈建设,沉声责备了一句。 “白哥,夏哥,不好意思,刚刚这乱忘了。”祈建设听到这话,急忙向白明和夏风道了声歉,然后向祁伟同道:“爸,白哥是带夏哥来给妈看病的!您不知道,刚刚太凶险了,妈突然精神不大好,准备开窗往下跳,幸亏夏哥眼疾手快拦住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祁伟同大惊失色,倒抽一口冷气,紧跟着,感激的看着夏风,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动容道:“夏处,谢谢你伸手施援!” 他们家住在十七楼,这要是跳下去,只怕要粉身碎骨。 得亏夏风出手拦住了,若不然的话,只怕他回来时,就已与妻子天人相隔。 “祁厅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夏风微笑着摇摇头,温和道。 祁伟同立刻摆摆手,向夏风深深鞠了一躬,道:“夏处,话不能这么说,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对我们全家来说,却是恩重如山。” “爸,夏哥不止是救了妈,而且刚刚还帮妈针灸了一下,我感觉妈的状态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而在这时,祁建设又向祁伟同道。 “夏处你还会医术?”祁伟同惊讶了,诧异的看着夏风。 夏风微笑着谦虚道:“略通一点儿皮毛而已。” “夏老弟,你这可是太谦虚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啊……”白明担心祁伟同真以为夏风是略懂皮毛,急忙笑呵呵的打趣一句,然后向祁伟同道:“祁厅你有所不知,夏风在考公之前,是华科大医学院的高材生,师从蔡云生老先生!” “原来如此,名师高徒!”祁伟同立刻向夏风竖起了大拇指。 蔡云生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而且来到华中之后,也请蔡云生帮妻子诊治过病情,可惜,对于妻子的情况,蔡云生是束手无策。 但无论如何,蔡云生的高徒,都是不容小视的。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夏风作为蔡云生的高徒,竟然会选择投身政界,没有选择进入医院,而且没有去卫健委这些部门,而是进了省委督查室,这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时间差不多了,我把针收了,阿姨应该也快醒了。”而在这时,夏风向祁伟同告了声罪,然后便来到了中年女人身边,快速收针。 一根接着一根银针被迅速收起,动作干脆利落,看的祁伟同微微颔首。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祁伟同经常找人给妻子看病,也算是久病成医了,自然看得出来,夏风这一手针灸的手段,着实非比寻常。 他决定等夏风离开后,给蔡云生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最后一根银针收起,沙发上昏迷中的中年女人便悠悠醒转过来,看到祁伟同后,悠悠呼唤道:“伟同……” “小露!”祁伟同听到这一声,慌忙快步走到中年女人面前,蹲下身子,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温柔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嗯,刚刚感觉做了一个梦,脑袋晕晕乎乎的,现在好多了。”中年女人低声一句,然后歉疚的向祁伟同哽咽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