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怎么这么厌恶他们父子?” 廖冰卿好奇的看着夏风,疑惑询问道。 她从未进过夏风在她面前如此强烈的表达过对一个人的不满,不,这都不是不满,而是不折不扣的憎恶了。 哪怕是王远文,夏风过去在她面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姐,这两父子做的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脏,太污浊,说出来,我都怕脏了您的耳朵……”夏风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叹息道。 廖冰卿道:“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夏风轻轻叹息,便将玉山村那个女孩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畜牲!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这还是党的干部吗?!” “难怪有人说,现在我们一些干部的素质已经远远低于一般的国民,最严重的问题不是教育群众,而是教育干部!” 廖冰卿听着这一言一句,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晃荡了几下,眼眸中满是凛凛的杀意,恨声道:“这两个王八蛋,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血债要血偿!” “姐,你说的对,血债就要血来偿!所以,对他们,我决不妥协!”夏风用力点点头,斩钉截铁道。 赵广波可以妥协,因为赵广波并未做出来什么出格的错事。 顶多了,就是让马博友打压一下他,而这种事情,其实在官场上实在是太常见了,派系争斗倾轧,古往今来都不稀罕,谈开了,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可是,马博友和马燕飞这对父子干的事情,这已经是天理难容,不重惩不足矣平民愤,这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 如果和这种人妥协的话,那和垃圾还有什么区别? 这种官当一天,就叫人觉得满身污秽,先把自己给恶心死了。 “弟,你全力去做,姐全力支持!”廖冰卿用力点点头,然后向夏风道:“你现在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我打算明天去玉山村看看那个女孩儿,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病,豆蔻年华,大好光阴,不能就这样被毁掉,正义也没有让她找回过去的生活重要。”夏风沉然一句,然后望着廖冰卿道:“姐,如果我能治好她的话,可能需要你帮帮我,给她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让她能够忘掉现在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廖冰卿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夏风立刻向廖冰卿道:“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是姐该谢你才对,我弟有正义感,我实在太高兴了。”廖冰卿笑着摆了摆手,但刚摆一下,秀气的柳叶眉就拧成了个疙瘩,倒抽一口冷气:“嘶……” 刚刚她拍桌子的力气太大了,手都给震疼了。 “姐,手被拍痛了吧?马博友,马燕飞,你们两个王八蛋,让我姐手疼,我让你们俩痛不欲生!”夏风见状,慌忙询问一句,又咬牙切齿的骂了骂,然后向廖冰卿道:“姐,我帮你推拿活血一下,缓解下疼痛!” 廖冰卿点点头,然后便将纤纤素手递到了夏风面前。 夏风伸出手,托住了廖冰卿的小手。 柔弱无骨,玉润嫩滑,手指比新采的藕带还娇嫩还素白,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带着樱花般轻盈的粉,端的是秀丽。 夏风一时间心跳都有些加速。 廖冰卿也满脸羞涩,然后掩着嘴轻咳一声。 夏风慌忙定睛望去,目光所及,便看到手掌的位置此刻却是被拍得有些发红,甚至微肿。 当即,夏风便握着小手,轻轻推拿穴道,帮助廖冰卿舒缓疼痛,只是,那模样看起来,跟握着廖冰卿的纤纤素手在摩挲一样。 而且,给廖冰卿的还真就是这种感觉,叫她立刻一阵面红耳赤,心跳也跟着瞬间加速,怔怔向全神贯注的夏风看去。 柔和的灯光下,夏风俊朗的面庞,身上带着的淡淡烟草、男性护肤品和草药交织的味道,混合成了复合的香味,令她一颗心都有些怦然跃动,目光迷醉。 “姐,好……”夏风推拿了片刻,缓解了症状后,便抬起头向廖冰卿道,可当与廖冰卿的目光接触,看着那艳若桃李般的面颊,忍不住心头一荡,眼眸中有些异样的火焰燃起,喉结微微起伏:“好漂亮。” “漂亮吗?你喜欢吗?”廖冰卿芳心荡漾,仿佛被夏风眼里的火苗点燃了似的,竟是心里虚虚的,明亮的眼眸中桃花潮轻轻荡漾。 “漂亮!喜欢!”夏风呼吸都有些急促。 明媚的面颊,动人的眼眸,如水的身段,还有被那细细铂金项链映衬的愈发白皙的肌肤,更有那书记的迷人身份,不喜欢就真的是有毛病了。 廖冰卿闻声,愣了少许,然后便恢复了清醒,将手从夏风手里抽了出来,抬起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油嘴滑舌。” “啥油嘴滑舌,弟这是大实话!”夏风揉了揉脑袋,憨厚的笑道。 只是,他的眼底深处还是掠过一抹失落。 廖冰卿就像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花中真国色,不语自倾城,天香世无双,如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如此近的观望就已经是一种幸运,想采撷,那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廖冰卿敏锐察觉到了夏风的异样,想说些什么,可嘴唇翕动,最后也变成了沉默。 有些事,哪怕是她,也无法决定。 有些话,说出来痛快,可最后,只会伤人伤己。 “姐,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玉山村,你也早点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县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夏风抖擞了下精神后,站起身,向廖冰卿柔声道。 “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管做什么,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廖冰卿笑着点点头,可不知道怎么,嗓子眼堵的难受,眼睛也有些发酸,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悲伤萦绕心中,泪想要落下。 夏风抬起手,中食两指并成剑诀,贴在眉梢的位置轻轻一扬,转身向门外走去。 但走出房门刹那,夏风仰起头看着天穹之上的漫天星斗,忽然仰起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谁说破牛仔裤和晚礼服不能站在一起? 谁说吉他没办法和钢琴协奏? 谁说穷小子就不配和国色天香的牡丹站在一起? 没有理想的人生和一条臭咸鱼有什么区别? 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绝不是一只好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