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不可!” 盛紘看王拓真的拔剑,赶忙上前拉住王拓的手臂,唯恐他真的一剑把人宰了。 不是他不想要康姨母赔命,他只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万一康姨母真的死在盛家,这件事情,就算他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 因为无论是王家还是康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牵扯出来盛家的大娘子下毒谋害婆母,他盛紘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官场? “岳父大人何故拦我?是觉得我姑奶奶的命无足轻重么?” 王拓的目光如此森然,让盛紘忍不住放开自己的手。 “当然不是,贤婿,母亲被毒害,这件事情咱们总归要拿到证据在手,不然的话,就算是去应天府打官司,咱们也不占理不是?” 其实王拓本就没想要直接杀了康姨母,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先声夺人,破了康姨母的胆气再说。 而他这个做法原本是很成功的,奈何遇到了盛紘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还不简单,承文,命人将给康姨母带来的人上上手段,让他们把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然后签字画押,至于什么手段,让他们自己考虑,死活不论,我只要口供。” “是,侯爷!” 有王拓的命令,他立刻出去审问那些康姨母的亲信。 而康姨母,听到王拓的话后,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她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不可能善了,干脆闭嘴不再开口,心中盘算着,只要能够撑过今天,无论是康家还是王家,都可以发现她失踪的事情,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来盛家上门询问,到时候,才是她的生机。 王拓最见不得这个女人这副样子,他看了看,两个玄冰台的死士还在这里,目光一转,又落在桌子上面的点心盒子上。 “你们俩,来给康姨母喂点心,不用太多,一块就行。” 这点心里面可是有毒的,康姨母哪里肯吃,可是两个玄冰台的死士手段何等毒辣。 嘎巴一声,他们便将康姨母的下巴卸掉,随后将一块带着毒的点心塞进她嘴里,再用剑鞘将点心顶进去,强迫康姨母将点心吞下肚。 这一幕看的在场的女眷们纷纷别过头去,不忍看到如此一幕。 看着康姨母竭力想要将点心吐出来的样子,王拓笑着道:“没事,只是一块点心而已,我姑奶奶那么大年纪,吃了一块都没死,你也应该死不了!” 被死士控制着双手,康姨母就算是想要抠嗓子都走不到。 她一双眼睛满是阴毒之色盯着王拓,嘶哑着吼叫:“我是官员家眷,你敢谋害于我?我要去皇宫门口敲登闻鼓!” “想要敲登闻鼓?那你也得先有命从这里离开才行,来人,通知王家和康家,让他们两家说了算的主事人过来,我今天就要看看,他们能袒护你到什么程度!” “这!思齐哥哥,现在通知两家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明兰觉得,如果这两家来人的话,恐怕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他们盛家为了面子,恐怕不得不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 王拓安慰道:“六妹妹放心,今天就是任凭谁来,我都不会放过她,这句话是我说的,天王老子也不行!” “那好吧!”见王拓的态度如此坚决,明兰才放下心,对于从小将自己养大的祖母收到这样的劫难,明兰心中无比愤恨,好在此时有王拓能够站出来,不然的话,这件事情就要由她这孕妇出面了,同时面对三家的压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祖母伸冤。 王若弗见到姐姐此时这般下场,想要开口替姐姐说两句好话,还不等她开口,华兰便扯了扯她的袖子,用眼神让她别开口。 “其实这件事情的谋划还真的挺有手段的,听说你们康家的后院每年都会出人命,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段吧?要是我的姑奶奶真的被你毒死了,你也就可以直接通过这件事情,把盛家控制在手里,你必然是料到了,盛家为了长柏哥哥的前途,绝对会将这件事情掩盖下去。” “到时候,你也就可以对盛家予取予求,甚至还可以通过盛家胁迫我的六妹夫顾廷烨,毕竟人家现在是官家的亲信,权势无双,你身在破落户康家,对此想必是眼热很久了。” “呵呵!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现在你们难道就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么?” 康姨母脸上露出阴狠之色,同时还有些得意的笑容。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刚刚被迫吃下去的毒药开始发作,她的头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渐渐地,她浑身无力,两只眼睛都睁不开,最后一头歪倒,昏迷过去。 “主上,她的毒性发作,晕过去了。” 王拓摆摆手,玄冰台的死士将康姨母扔在地上,转身走去守门了。 “贤婿,她,她不会出事吧?” 盛紘无比担心康姨母会死在自己家里,紧张的问。 “没事,死不了!” 老太太吃一块点心都没被毒死,她康姨母才四十多岁,身体比老太太好着呢,能死才怪。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等王家和康家过来,然后呢?” 盛紘是真的不知道,如今的局面该如何处理,他不是刑狱出身,不会审理案件。 “然后让他们看看口供,我就要开始收账了。” 王拓手里端着茶盏,云淡风轻的说着要命的话。 “可是贤婿,如果那两家不甘心让她赔命呢,再说,咱们家老太太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么?” 见盛紘这么说,王拓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要息事宁人,尽量将这件事情的影响消弭掉。 “我知道岳父大人的意思,但是不行!我说白了,姑奶奶在你们盛家,跟盛家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血缘,若是说些冒犯的话,我觉得,你们盛家并没有把我的姑奶奶放在心上,既然你们不出头,那么我只能当仁不让了。” 这番话说的盛紘面红耳赤,他却无力反驳,因为他确实有息事宁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