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我懂了,回头等我这次去津门回来,就跟陈运说,去外交部。” 闻言,王朋义点点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其实如果没有陈运的话,我也打算找个机会把你调到市局这边来,市局这边无论是保卫局,治安大队还是侦查大队都是不错的部门,时不时也有立功的机会,适合你发挥能力。” 其实王拓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送一个孩子回家,便能够结识陈家,这种好运气,说出去都没有几个人相信。 当然,这也是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当天如果王拓没有去相亲的话,遇不到小鼻涕娃,没有小鼻涕娃自然认识不了陈运和林新语。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你只需要往前看就行,像我们这批人,谁还没有战友在战场上牺牲?我们幸运的活下来,要做的就是把国家建设好,把日子过好,还有将他们的亲人照顾好,这些就够了。” “我明白,这也是我一直寻求出国的原因,也就是我没能力进特殊部门,不然我觉得我可以在外面做一番事业。” 王朋义对于大侄子王拓这种没来由的自信心不太理解,但他却不想给王拓泼冷水,只能沉默以对。 见自己家二大爷都不信,王拓也没办法给他证明什么,只能挠挠头,岔开话题。 “对了,二大爷,津门那边海鲜干货不少,等我这次回来给家里带点。” “嗯,你自己看着办,别乱花钱,以后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如果钱不够的话,跟我或者你二娘说,千八百块钱还不成问题。” “我知道,我手里还有一千块钱,暂时够用,过段时间我打算把房子修一修,把厨房挪出去,对了二大爷,我手里还有点金子,想要换钱,您有可靠的门路么?” “金子么?大约多少?”王朋义没有问王拓金子的来路,在他看来无非也就是在战场缴获来的,数量也不会太大。 王拓毫不犹豫地回答:“额,大约有900多克。” “咳咳!这么多,你哪来的?” 被烟呛了一口的王朋义咳嗽两声,他现在好奇王拓的金条是哪里来的了。 “当时在南棒那边的汉城时缴获的。” 王朋义皱眉:“还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按道理说缴获都需要上缴的,王拓这么做,很明显是违反纪律。 “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也知道,我当时因为对处分不满,战斗时经常一个人猛打猛冲,缴获黄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从美利坚大兵手里抢来的,至于那个大兵,已经被我送去见他们的上帝了。” “行吧!”王朋义不想深究,只不过这么多黄金换成钱的话,没有可靠的渠道,肯定不行。 “等你从津门回来,把黄金带过来,我给你换成现金,千万别自己去外面随便兑换,容易吃亏不说,还会被盯上。” “懂了,麻烦二大爷了。” “行了,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出差怪辛苦的。” 离开二大爷家,王拓回家,只是去津门,不用带太多的东西,但是回来的时候可能会带不少东西。 “这次咱们可以轻装上阵了,来回休息都是在车厢里,白天可以在津门溜达溜达,那边有不少地方值得一去。” 发车前,欧源和王拓在站台上聊着天。 “源哥咱们这次去津门什么厂子?” “这次应该是去造船厂,现在正在发展海上力量,需要造船,这一火车都是造船用的特种钢材,很重要,所以有可能会被盯上,晚上要警醒一点。” 这可不是欧源在危言耸听,这年头国内有不少国军留下来的间谍,大家都是一个样子,根本看不出区别来,但是间谍主要是为了获取情报,刺杀领导人以及破坏生产活动,一旦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王拓闻言皱眉道:“那这么重要的一批钢材,只有我们两个人负责押运?这保卫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点?” 欧源闻言笑起来:“这个你放心,咱们的这趟车是保密的,如果不是刚刚我才得到通知,我也不知道这是一批用来造战舰的特种钢材,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厂里的装卸工都不知道这批钢材的底细,能够知道具体钢材和车次的人,在厂里甚至不超过十个人。” “哦?这么说,我们押运组的人责任还挺大的。” “你以为呢?咱们可不是混饭吃的,能够进押运组的,都是当兵出身,手上没两下子,科长可不会把人安排进来。” 听欧源说到这里,王拓纳闷了。 “那当初科长把我安排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给我说清楚押运组的责任呢?” 对于王拓的这个疑问,欧源给出合理的解释。 “那是因为,咱们押运组责任虽然很大,但实际上,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故,主要还是保密工作很有效,所以咱们的责任只是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 这句有点矛盾的话,将押运组的实际工作解释的一清二楚。 王拓深以为然。 呜呜——! 火车开始鸣笛,欧源赶紧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对王拓道:“这次你去前面车厢吧,我打算在后面睡一宿。” “行!” 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离开轧钢厂,稍微让让欧源也没啥问题。 “小王来啦,快上车,咱们马上出发了。” 因为这次路程较近,所以只配一个火车司机刘师傅,外加四个负责给火车锅炉加煤的工人,算上王拓,正好六个人。 火车司机在这年头可是好工作,工资高,福利好,也挺受人尊敬,不过这个刘师傅待人接物很亲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工资高就瞧不起其他人,因此人缘口碑都不错。 “好嘞,刘师傅。” 上车后,王拓便看到两个工人正在不断地给锅炉里面加煤,另外两个工人则是在不断地从后面车厢推煤过来。 找了个长椅坐下来,刚准备跟工人聊聊天的王拓,眉头忽然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