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松了一口气之后,海格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就好像刚才应付乌姆里奇的各种质问就耗空了他的所有精力那样,身心疲惫的他闭上了眼睛,打算就这么安静地歇一歇。 “所以海格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突然在房间里响起的声音吓得海格差点从沙发上飞了出去,他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浑身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绷紧得跟石头一样。 可当他看见说话之人是赫敏之时,海格又重新瘫回了沙发里,他的目光幽怨,语气抱怨: “格伦,赫敏,你们两个吓我一大跳。” 这么说着,海格伸手将桌子上一块鼓起来的茶巾给掀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一块有轮胎那么大,通体墨绿还带着血的生肉,只听见啪唧一声,海格拎起这块绿油油的生肉按在了他脸上的伤口处。 “啊~~~~” 就好像这块肉有什么特殊的效果——亦或者是海格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一样,大个子的眼睛满意得眯成了一条缝,舒服地发出了灵魂呻吟。 海格自然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顶多也就审美烂了些——所以特殊的自然是这一块生肉了。 精通魔药材料学知识的格伦与阅遍书籍博闻广识的赫敏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火龙的肉。 火龙全身都是宝,火龙心是种魔力性质强大的物质,可用来制作魔杖杖芯,火龙皮坚韧耐高温,还具有一定魔抗属性,可制作衣物或防护用品,龙肝龙爪可入药,火龙粪可作肥料,而龙血这种东西,光是邓布利多提出来的用途就有十二种之多,至于海格手中拿着用来敷脸的火龙肉的用途…… 镇痛,化瘀,促进伤势修复,总之多用于医疗。 看海格脸上那沾着绿血的脸颊与胡须,以及他现在的动作,格伦都能想象到不久前海格小木屋内发生的事情了: 海格拿着火龙肉悠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敷脸,结果门被敲响,他急急忙忙用茶巾把火龙肉给藏起来,胡乱地抹了一下脸,擦掉明显的血迹,才去把门打开。 结果开门就是一个大惊喜,来人竟是乌姆里奇。 “你这是遇到什么了吗,伤势看上去有点小重啊?” 赫敏皱着眉头打量着海格浑身上下的伤势,刚才通过格伦的超感她还只是大致打量了一下,现在亲眼仔细目睹之后,才发现海格身上的伤多得吓人。 这怎么说呢…… 感觉海格就像是曾被一辆大卡车创飞了十多米远。 格伦通过意识在黑戒中翻找着他炼制出来的魔药,左手一摊,好几个晃荡着各种颜色魔药的魔药瓶出现在了那里。 “你不能带着这样的伤势上课,用这个吧,效果比火龙肉好,蓝色是止痛,可以先服用这瓶魔药。” 比起先问出海格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格伦更倾向于先帮对方治疗伤势。 虽然年龄比格伦与赫敏大很多,但要论照顾人的话海格更像是被照顾的那一方,面对格伦递来的魔药,他还打算推脱一二,结果对上格伦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嘟囔了一声“好吧”,委屈巴巴地放下火龙肉,接过了魔药。 “咕嘟,咕嘟……” 就像是被爸爸妈妈监督正在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中药的孩子那样,海格在格伦与赫敏的注视之下按医嘱——也就是格伦的安排——依次服用完了手中的几瓶魔药。 格伦出品,必属精品,海格服用下的魔药效果立竿见影,他脸上的瘀青逐渐开始散去,肿块缩小直至完全消失,裂开的伤口止住了血并且快速长出肉芽并愈合了起来,虽然还能看见一些淡淡的伤痕,不过想要看见它们的前提是得把脸凑到海格脸上。 魔药毕竟不是神药,想要一瞬间完全治愈好海格身上的所有伤势不太现实也不太魔法,需要一定的作用时间,不过现在的效果应付掉这一节课已经足够了。 在海格服药期间,赫敏一句话也没说,可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直在瞪着海格,很明显是在等海格嘴巴有空了的时候回答她的问题。 面对赫敏的死亡凝视,海格在将几个已经空掉了的魔药瓶放到桌子上,还打了个彩色的嗝之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汇报起他身上伤势的由来。 原来这些伤是海格从巨人部落带回来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格洛普造成的。 在巨人族部落,由于没有时间继续耗在那里,海格像个绑匪一样不由分说用粗暴的手段直接把格洛普敲晕带走了,到了霍格沃茨之后,回到禁林之中,他重新将格洛普给放了出来。 不管什么生物,从一个环境来到另一个新环境都多多少少会心生不安,更何况是格洛普这样智商不高心智又不太成熟的巨人了,当格洛普从晕眩状态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又阴暗又诡异的树林里,当场就应激了,还没等海格跟他说上话就吓得给了海格一个大逼兜子。 海格用大剑拍晕了格洛普,格洛普扇了海格一巴掌,这下哥俩算是两清了。 不过海格也不气,对于格洛普他异常宽容,毕竟这怎么说都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在这之后,海格一直想用自己的爱来感化格洛普,让对方接受他,接受这个格洛普未来将要生活的地方。 海格的爱有没有感化格洛普这一点尚且不得而知,反正揍海格是挨了不少。 对此海格没有半点怨言,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巨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格洛普会攻击他也一定是还没能完全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 说是小打小闹,事实也确实如此,可前提是海格也得是抗揍能力MAX的巨人。 总之,海格现在每天都会花上不少时间去陪格洛普,然后每天都得落得一身伤,鼻青脸肿地滚回他的小木屋,他本可以通过神兽武装来让增强自己的恢复力与抗击打能力,以此避免受伤,可海格在尝试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