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这些天以来我过得有多惨么?” 砰地一声,哈利把一杯装着饮料的玻璃杯子猛地砸在了桌子上,她藏于兜帽地下的脸表情悲愤,神情恍惚,脸色通红,要不是格伦等人清楚她现在杯子里装着的饮料是热乎乎的南瓜汁,说不定都要认为哈利喝醉了呢。 “咳咳,看你现在又变成了女孩子,我大概也能猜到个七分八分……不过你看,总归还是有收获的,最起码斯内普教授在最后还是遵守约定把鳃囊草给你了嘛,他没有空手套白狼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幸运个鬼呀,这鳃囊草都是我这十多天所受的屈辱以付出的劳动力换来的珍贵成果,斯内普他要是真耍了我,我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教训他……” 哈利的声音突然笑了下去,他谨慎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一只老蝙蝠的黑色身影存在,又扭过头来低声抱怨了起来。 “清理并整理魔药素材,打下手配置魔药基底这些也就算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拿我来试药,我试了那么多种类的魔药也就算了,他还逼着我记录每一瓶喝下去的魔药的效果,记录完我整个人都累瘫了也就不说了,他他他……他竟然还趁人之危,给我灌下了这种……该死的魔药!” 想到当时的自己因为肚子里头的各种魔药药效而动弹不得,斯内普一边桀桀怪笑一边掏出了她做噩梦时经常见到的那如同梦幻般的粉色药剂往自己嘴里灌去,哈利就感到一阵绝望。 “明天可就是第二个项目了,这副模样我该怎么见人啊,更别说大概率还要下水!” 而一想到明天的自己要维持这么一副女孩子的身体到水里去游泳,哈利现在就已经想死了。 “斯内普教授应该没有那么……坏吧?” 赫敏不确定地这么说着,讪讪地笑了一声。 “他绝对就是这么打算的,他就是一个坏蛋!” 哈利神情激愤,甚至眼角都挤出了两滴泪花,配合上对方现在那委屈的小脸,竟显得有几分我见犹怜…… “解药。”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瓶蓝色试剂划过空中,被哈利下意识接住。 说话之人正是格伦,而哈利则有些呆呆地拿着手里的蓝色魔药,一时间大脑有些过载。 疑点太多以至于他无从提起。 “额,这……不是,你怎么会有那种药剂的解药?” 哈利看向了格伦,结结巴巴道。 “因为这种药剂原本就是我开发的,后面由斯内普接手完善,我虽然没有参与进去,不过药剂改良的进度我也有在跟进,而相应的解药自然也是随身带在身上的。” 作为一个魔药大师,身上有什么魔药就有与之对应的另一种魔药,携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而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格伦倒也不介意跟哈利解释一下,毕竟待会还有求于对方。 “这.种.魔.药.是.你.开.发.的?!” 又被这突然爆出来的事实震得愣住了三四秒,哈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如此说道。 随后不等格伦反应,他直接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格伦扑去。 “我就说斯内普那老混蛋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一种该死的药水,感情是别人给他的啊!霍索恩,你知道我因为这个破玩意吃了多少的苦吗!!!” “好了好了哈利,冷静,冷静,都过去了。” 在哈利一旁的塞德里克急忙拉住了哈利,当起了和事佬。 “啊——塞德里克你别碰我!” 或许是因为被魔药变成了女孩子,哈利对同性的触碰格外敏感,当即就尖叫一声,甩开了塞德里克的手。 礼堂内的嘈杂声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只留下塞德里克在风中凌乱。 “不,不是,那个,哈利他……” 就算是沉稳如塞德里克也在这样的突发场面下乱了心神,一时间手忙脚乱的瞎比划了起来。 哈利自己也傻了,大脑又一次短路,随后她嗷地一声坐回了座位,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嚎了起来: “没脸见人了,我的清白啊!”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吧!” 塞德里克都气笑了,现在被大家盯着百口莫辩的人是他啊。 等等,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过了一会之后,格伦与赫敏面前又多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伤心人。 “秋,我真的不是南通啊……” 试图解释但无果的塞德里克眼神已经死掉了,他喃喃自语着,而在他的面前,赫敏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噗,不是,这也太有乐子了吧。 “放心吧,塞德列克,秋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在逗你玩而已。” 过了一会,把笑憋回肚子里的赫敏安慰起塞德里克来,而她的话对其他人来说也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塞德里克的眼神又活了过来。 “如果秋她真的以刚才的那一幕就认定你是……那啥,那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接受身处赫奇帕奇学院的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塞德里克认真思索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确实。” 见塞德里克恢复精神,赫敏讲目光转向了趴在桌上哭唧唧的哈利,轻声说道: “还有哈利,格伦将这种药水交给斯内普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会让这样的灾难发生在你身上……当然他今后也会帮你解决掉这一件事情,比如将现阶段的性别转换魔药的解药在你受罚之前就交给你,如果魔药被斯内普进一步改进了的话,他也会向对方索要相应的解药配方。” “而且退一步讲,你实话实说,在斯内普教授这种的恶趣味的帮……额,我是说压迫下,你的魔药学成绩是不是突飞猛进,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用耻辱换来成绩的提高,我宁愿去死……” 哈利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屈辱羞耻的泪痕,不过她显然是对赫敏的提议意动了。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