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嘉趁着季北睡着的时候,通过系统,和季北的脑域意识建立联系,而后仔细感受着堵住他某几处神经的淤血,用内力一点点将其散开。 毕竟她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做不到仅凭看图像就确定淤血位置,只能用这种保守的笨办法。 等系统开口说“好了”后,阿嘉撤回手,重重呼了口气,感觉比对付凶兽还累! 翌日清晨,阿嘉洗漱好,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编着花环。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季北抬脚走了过来。阿嘉转头,两人目光相视。 虽然还是同一张脸,可与前几天相比,对方给她的感觉明显不同了,眼眸更加深邃锋利,浑身上下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凛然正气。 季北往前走了几步,紧紧的盯着她,沉声问: “你不是杨嘉怡,你是谁?” 阿嘉挑了挑眉,稍稍坐直了身,一点不见紧张的反问: “听季先生这语气,你以前认识杨嘉怡?”毕竟对方不但能一口叫出原主的名字,还说的如此肯定。 不过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见过季北。 季北点头,“在临城失踪人口的卷宗上看到过。” 回答完后,再一次问了遍刚才的问题:“你是谁?” 阿嘉摊了摊手,重新靠回轮椅椅背上,随口胡诌道:“我啊!是这山中的桃花妖,意外欠了杨嘉怡因果,得知她横死,我为了报恩,灵魂就寄居进她的身体了!” 季北:“……” 阿嘉扬了扬眉,“怎么,不信啊!要不要我现出原形给你瞧瞧!” 季北:“……” 季北再度被整无语。 系统:“……”这就称上“本座”了! 随即挠了挠虚拟脑袋,只觉着场景对话似曾相识。 见暂时问不出什么来,季北也就不纠结了。而是诚挚的道歉, “多谢姑娘帮我恢复记忆。” 毕竟自己这么久都没恢复记忆,怎么睡了一觉就都想起来了!而且灵台清明,一直折磨着他的头疼也完全消失了。 阿嘉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你只要别恩将仇报把我上交给什么研究院就行。” 季北愣了下,随即摇头,“不会。” 听着整个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他问:“那你要离开这里吗?” 阿嘉点头,继续胡扯,“当然,我一只从没出过大山的桃花妖。还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呢!” 季北推着她去厨房,闻言面无表情的拆穿她: “从没出过大山,却会使用移动电话,还能自动连接区域信号!” 阿嘉脸一僵,偏头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阁下说话这样不懂委婉,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 季北很诚实的回她,“那就不找。” 阿嘉:“……”好气哦!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阿嘉问:“我们也算半熟了,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方便跟我说一下你的事吗?” 季北点头,见阿嘉往架子上撇去,扫了一眼她的嘴角,随手帮忙拿过架子上擦嘴的卫生纸递给她,才道: “我是临城派出所刑警队的队长,两年前,我刚到任不久,接到了一起纺织厂女工失踪案,虽然已知线索都表明女工是受了情伤自杀,可我还是觉得其中有异。 于是我翻看了临城近十年来所有失踪人口的卷宗,以求找到些线索,我就是在那时看到过杨嘉怡照片的,杨嘉怡父母一直没有放弃找她,我和她父亲从前是战友。 ……后来,我辗转查到了金有善,并尾随他来到了宁城这边,他这人做事非常谨慎,为了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我让手下在外面接应,悄悄跟着他的队伍进了山,结果……” 阿嘉接口:“你那下属出卖了你!” 对于季北的身份,阿嘉一点也不意外,从言行举止上就很容易能看得出他以前从过军,再结合之前金友善那番话。 而从昨日和金有善等人短暂的交手来看,他的身手极好,又从过军上过战场,有一定的野外行走隐蔽经验,想要顺利尾随进村并不难。 季北苦笑一声,点头:“他从前在部队就跟着我,我们俩认识许多年了,我从没想过他会背叛我。” 阿嘉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人心隔肚皮。”忠诚的下属背叛,最好的朋友为了利益反目,为了一点钱,父母亲人都可以舍弃……这些事,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吗? “…或许吧!金有善似乎十分痛恨警察,所以他没有杀我,把我用狗绳拴在院子里,对我各种羞辱折磨。这些我都能忍受…… 我终于逃了出去,我想尽快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让金有善等人伏法…… 可金有善恰巧带人回来,他手中还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我疑似已经通敌卖国,相关部门已经打算抹除我的军籍……”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负一直的平静,抿了抿唇,眼里透出些委屈难过。 “后来在打斗中,我撞到了头,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嘉绕过桌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都会过去的,幕后想害你的人千算万算,怕是都没算到你还活着。只要你出现,只敢躲在阴暗角落悄摸摸算计你的人自然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