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低下头,不敢看她。 “石林,你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是不是我老啦,变丑啦?” 她移开凳子,走到石林面前。 “不是!”石林仍然低着头。 她托起石林的脸庞,双手箍着石林的颈,让石林的脸贴在自己胸前。 那熟悉的香味袭来,石林忍不住抱住了她,她顺势滚进石林的怀里,嘴唇贴在了石林的嘴唇上。 这也是熟悉的唇,在学生时代,在树荫下还能克制自己的冲动,自从跟了无道子,那该死的九真还阳驾御术烂熟于心,石林哪里受得了,把她抱起走向沙发。 婉瑜任由石林发挥,毫无抵抗,全身酥软…… “凝香真是个旺夫相,她真有福气!”完事后,婉瑜抱着石林仍不肯松手。 “醒醒吧,这是酒店,时间一长,人家来敲门,怎么办?”石林提醒她。 “早知道这样,我为什么要受那个王八蛋的蛊惑,害了我一生的幸福!” 石林没有说话。 “石林,我跟了他两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小卡拉咪,我后悔死了!”婉瑜叨叨不停。 “先穿起衣服来吧!”石林在酒店还是第一次做这事,怕人家撞见,自己的名声就完了,以后怎么向瑾妍交代? 婉瑜恋恋不舍:“石林,我要跟他离婚!我宁愿一个人住,到时候,你有时间来看看我就可以了!行吗?” “婉瑜,跟你说句实话,我一直怀疑阿浩是谋杀我的凶手,但苦于拿不出证据,所以你还是待在他身边吧,替我明察暗访一下,看看从他嘴里能不能探出点什么?” “有那么严重吗?我听阿浩说,这就是一起意外事件!” “既然是一起意外事件,那必定这个开三轮车的司机也一起掉进了悬崖,理论上来说,他没有车篷挡住,就算他年轻,不死也应该有重伤吧,为什么他人不见呢?”石林问她。 她点点头:“悬崖那么高,换谁掉下去都非死即伤,而那个三轮车司机却不翼而飞,这确实是个疑点,好,我来想办法探探他的口风!” “还有,瑶村离县城有一百多里地,他是怎么得到我受伤变成了傻子的消息,据说我受伤,你们一个礼拜就来看我了,而且这消息是他告诉你的,他极力怂恿你来看我,是何居心?不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成了傻子,让你彻底对我失望吗?” “我承认他带我来看你是想让我对你死心,他怎么得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但他毕竟和你是同学,他爸又是副县长,他敢做违法的事?”说是阿浩害的石林,婉瑜还是不太相信。 “我也没说一定是他,但从我的思维出发,只有恨我的人,才会想置我于死地,我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只有他死皮赖脸地追你,而你那时候心里只有我,他由爱生恨,除掉我,他就可得到你!” “理论上来讲成立!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真的是开三轮车的师傅不小心失事,但他掉下去之后,只受了点轻伤,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之后,害怕担责任,而逃之夭夭了呢?” “这个我也想过,假如是个长期开三轮车的司机,三轮车有牌照,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那些长期开三轮车的司机没有一个师傅认识他,而且三轮车又无牌照,这不得不令人生疑,这会不会真是一场阴谋呢? 还有,我什么时候回家,这个点怎么会卡得这么准,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 婉瑜摇了摇头:“你不是提前写信告诉了你父母,你什么时候会回吗?这一条可能知道你回家时间的人很多,不能证明就是某个人所为!” 石林想了想,点点头,这一条不是百分之百成立,但不排除可能。 “如果能找到那个开三轮车的师傅就好了,这个谜底就揭开了!”婉瑜又说了一声。 石林点点头。 “总之,我会用委婉的办法来试探阿浩,如果直接问他,肯定找不到答案,你就放心吧,我的心已经在你身上了,我也希望你能找出凶手,现在我虽然对阿浩已经彻底失望了,但是他是不是凶手,不能靠推测,还得靠证据,你说呢?石林!” 石林点点头:“你说得对,没有十足的证据,我当然不能冤枉人!但要查找凶手,总得从有怀疑的地方下手吧!” “好,我会想办法帮你!”婉瑜肯定地回答。 两个人穿好衣服,打开门,石林叫服务员过来买单:两千染佰叁拾元。 婉瑜去拿钱,石林抢着买了单。 婉瑜左翻右翻从袋子里搜出八百多元。 “唉呀,这么贵,幸亏你买了单,要不然我买单就要献丑了!”婉瑜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工薪阶层也不容易,虽然比农民强些,哪里比得上我们做生意的人!”石林开始有点飘了。 “那我跟着你做生意好不好?”婉瑜贴在石林胸前,温柔地说。 正在这时有人骂骂咧咧走了过来。 “这声音怎么有点像凝香的声音?”石林对婉瑜说。 “走,出去看看!”婉瑜和石林刚出门,真的是凝香走了过来。 “凝香,你怎么来了?”石林忙问。 “我不可以来吗?”凝香阴着脸走进包厢看了又看。 “凝香,你看什么?”石林去拉她。 凝香一把推开石林的手,在沙发上仔细观察起来。 婉瑜拍了拍胸前,幸好她早就把沙发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用水冲洗了一下,用纸揩得干干净净。 见没发现什么,凝香又转了个圈,包厢的门也没关,应该不敢在这里干那事吧! “说好的一会儿就回,这都几点了,你这是一会儿回吗?”凝香没查出疑点就责问起石林来。 “凝香,别闹了,我给婉瑜她爸治好了病,婉瑜就请我吃了餐晚饭,以表示感谢,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石林解释说。 “我和晓月在家里等你吃晚饭,等到饭都热了几次,又凉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去了王老师家,王老师说你们去酒店吃饭了,我在他家附近几个酒店都找了,不见人影,我一想,羊山第一大酒店最贵,最随便,或许会来这个酒店,想不到果然被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