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骂战,都是为最终的战争服务的。 毕竟双方都在给自己找出兵的借口。 经过这么久的战争,炎国怕过谁了,再加上白朔城在炎国的手上,即使再差大不了退回来就行。 而与此同时,炎国的战争也准备好了。 毕竟春狩的准备,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呢,再加上从春狩得来的粮草,那么军粮不就有了嘛,直接运过去就可以了。 “最近白泽城外的蛮族还算老实吧?” “启禀大王,狄先生还算信守承诺,坊市开通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对炎国发动过攻击。 如今丘羊部落被打残了,狄先生他们正趁着这个机会,把沧溟之神向北方蛮族传播呢。 现在并没有精力趁机入侵炎国,所以边疆还算是安全。 太尉在那里留下了五千人左右,其他的全部去了白朔城,现在白朔城是人满为患啊。” 白朔城其实地理条件限制,城市规模并不是很大。 如今这么多军队集结过去,几乎快造成了兵比民多的局面。 厉夏真的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入关,所以也算是下了全力。 当然了,狄先生向北方扩张沧溟之神的影响力,也并不是为了配合炎国对洛国战争,在此之前狄先生就已经开始向北传教了。 这些东西对人族传教有点难,毕竟百家文化太多了,他们很难杀出重围,厉夏也不可能配合他们的。 所以他们传教的方向,原本就是蛮族内部。 春狩刚开始,丘羊部落被抽调的时候,狄先生就已经抓住机会传教了,谷秋之所以能够成为名宿,就因为这个原因。 他的名气来自他和江夫子给沧溟神编造的那些来历背景,以及一些小故事一类的,所以沧溟神被传播的时候,谷秋也受益匪浅。 “三山国的情况怎么样了?黄石城抽调的人完成了没有?” 既然要集中实力对付洛国,自然要保证周围的安全才可以,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前面和洛国打生打死,一回头发现家被偷了。 “蛮族的主力大军已经和北山国接触了,北山国并没有任何的抵抗,就直接的沦陷了。 而北山国王室直接放弃了北山国,从武关进入了武国,如今停留在武国境内,接下来不清楚是回皇都,还是说就在武国不走了。 蛮族主要力量还是为了攻打武关,所以只有一支偏军攻打平山国和中山国,听说带队的就是丘羊部落酋长。 平山国和中山国的联军,和这支偏军有过接触,结果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两国联军也从武关那里撤回来了,目前还不清楚下一步打算。 为了防止两国联军进入炎国,也为了抵抗蛮族军队,黄石城如今也驻守五千军队,其他的都调往白朔城了。” 三山国的命运其实已经注定,只要不发生意外,三山国将会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 但是厉夏不得不防一手,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伤了盟友。 而且看他们如此自信,厉夏也想知道这两国到底在算计着什么,有什么小算盘。但是只要他们不对付炎国,厉夏都不打算插手。 当然了,炎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是知道了两国的目的,厉夏也给不了任何的支持。 现在因为蛮族的到来,两国放弃了攻打武关,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当然了,这也意味着炎国攻打洛国的外部环境已经满足,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看来这次攻打洛国,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据了啊,这次战斗只能胜不能败。” 既然外部环境稳定了下来,炎国也可以集中精力应对洛国的威胁。 …… “杀~” “兄弟们,立军功的机会到了,这可比杀蛮族简单多了。” 此时天色将明,也是人最困的时候。 白朔城外的洛国军队大营,突然遭受到了偷袭,瞬间乱作一团。 炎国军队比较擅长奇袭,当初对付边境蛮族的时候,就是以偷袭的方法,春狩的时候,也差不多多采用这种办法。 所以对于偷袭之类的战术,早已经非常熟练了。 如今为了对付炎国,洛国号称十五万大军。 不过前锋只有两万多一点,已经对白朔城发动三天的攻击了,但是白朔城一直坚守不出。 不仅如此,太尉的军队也已经到了,不过却并没有放在城墙上,就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 经过几天的攻击,洛国士兵的士气也在不断的被消耗,太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先吃掉洛国的先头部队再说。 虽然两万多都是奴隶兵,战斗力没有多少。 但是就算两万头猪也不能大意,更何况还是拿着武器的人。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真正拼命之下,想要轻易吃掉这伙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太尉才采取偷袭的办法,打洛国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以为炎国会像以往一样,一直龟缩在白朔城不动,毕竟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他们这次注定要失算了,毕竟厉夏这次是玩真,还要从洛国入关呢,怎么可能会甘心被动防守。 那些年轻的将领,更加不愿意一直防守了,毕竟功劳不敢赚。 现在在军功制的激励之下,大家对于军功的渴望,已经压制了对于战争的恐惧,士气非常高昂。 “江将军,这里还是交给厉将军处理吧,我们这支骑兵还有其他的任务,说不定可以改变战争。” 这次偷袭,江枫和管元焕以及厉庸三位将军同时出手。 不过偷袭还是厉庸进行,江枫和管元焕将带领五千骑兵,趁机出了白朔城。 毕竟洛国和炎国之间,就这一条通道。 白朔城虽然挡住了洛国的脚步,但是等到洛国大军到来,也相当于堵住了炎国军队进攻的道路。 到时候就是一场消耗战,在白朔城的消耗战。 洛国奴隶兵比较多,他们就算是战死再多也不心疼,又不需要发抚恤,但是他们不心疼,厉夏也心疼自己的手下,自然不愿意一直对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