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能让别人说话。 很多人在聊天的时候,都喜欢自己说自己的,声音大不说,还不顾忌别人的想法,以为别人也喜欢听自己说。 例如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之类的,然而人家陪笑,不代表人家就一定喜欢听。 只顾得自己的虚荣,却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可能你说了很多,但是人家一件也没有记住,更没有放在心上,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多么了不起。 然而厉夏不一样,他能够扯出对方感兴趣话题,并且很好的扮演一个听众的角色。 他让对方说的尽兴,并且透露出自己需要的答案同时,还能让对方产生好感,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 不知道厉夏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祭司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像什么都不会,就连最基础的一些东西都不懂,给人一种蠢萌的感觉,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 有时候他也能够给出惊人言论,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就是祭司对于厉夏的评价,说不出好坏,确实很厉害。 …… 厉夏和江夫子聊了许久,都是一些修史的知识,祭司也在旁边,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写史书的形式很多,根据需要或者情况进行选择。 最常见的是编年体史书,就是按照一条时间线写下去。 好处就是时间比较清晰,但是事件会记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有的事件跨越时间比较长,记起来更加的费事。 第二个就是纪传体,一般是写人物事迹的,好处是古代事迹比较清楚,但是坏处就是时间有点混乱,单独看比较清晰,跟其他的人物合起来,就分不清楚了。 第三个是纪事体,以事件为主体,延伸到其他的事情。 例如某个时间段发生了大事,就会记载开始,经过,结果。而其中也会记载延伸出来的其他事件,人物等等。 第四个就是国别体,就是按照诸侯国不同,单独写某一个国家的历史。 如今江夫子修史,就是属于这个类型的。 第五个是种族体,按照种族不同记载的历史,例如人族史,妖族史等等。 祭司感觉自己学到了新知识,但似乎对他又没用。 可能是说到了江夫子的强项上面,所以江夫子滔滔不绝。 祭司不太关心这些个人强项,她观察的是人的反应一类的。 只见厉夏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附和,并不像是在敷衍,甚至还怂恿江夫子闲着没事,可以编着一篇自己理解的九州史。 因为江夫子说了,他刚成为史家之一的时候,梦想就是写一个自己的认识的九州史,可惜成熟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口出狂言,一直没有机会去尝试。 而厉夏就在旁边鼓励,还出主意说,在第一页就注明:一家之言,且听且信! 说的江夫子都有点心动,似乎又找到了年轻时的梦想。 而祭司不知道,厉夏是真的感兴趣,一方面是个人的兴趣爱好,另一方面是厉夏对于这个世界比较好奇。 “对了江夫子,您是史家之人,对于历史应该很了解对吧,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震天鼓的说法?” 厉夏聊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一脸好奇的说道。 而江夫子在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震天鼓记载不少,但是具体是什么下臣就不清楚了。 传言,震天鼓是一种神兽夔牛的叫声,也有一种说法是用夔牛的皮制作成的鼓,敲动起来如同打雷一样,让山精水怪亦或者灵以及邪祟,都闻之丧胆。 而关于震天鼓的样貌没有记载,对于鼓声却记载很多。 最近的一次记载,是最后一位圣人陨落的时候,震天鼓响了五声,声音传遍九州山河湖海。 人们闻之心有所泣,却又找不到原由。 其他的记载也有很多,说是震天鼓只要一响,天下就要发生大变,有时候意味着天下大乱,有时候就是圣人陨落。 反正现如今的记载来看,每一次震天鼓响了,前后一段时间,肯定是发生了大事,而且还是影响天下的大事。” 江夫子不愧是史家的人,略作思考就想到了关于震天鼓的记载。 虽然不是很详细,主要还是江夫子能够接触到的就这么多,毕竟他游历的国家也不多,这一类史书来源更少了。 “江夫子还记得封正的时候,天空中的响雷吗?你还说像是鼓声,现在可以确定了,那就是鼓声,就是震天鼓的响声。” 江夫子眼睛一缩,整个人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当时听得,也不知道是雷声还是鼓声,他为了让仪式走完,所以说是鼓声,然而真的是鼓声。 关键是震天鼓的上次记载,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也没有往这方面去联想。 还以为是真的雷声,上天在警告清水娘娘,以后要安分守己呢。 毕竟一直到结束,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如果真的是封正出现了问题,不可能只有一个雷声阻止,肯定有其他阻止的办法。 既然如此的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毕竟谁会把一道雷声一直放在心里。 如今厉夏来询问了这件事,而且告诉他,那道雷声就是震天鼓,如何不让他吃惊。 “能够确定吗?” 如果真的是震天鼓,那么就说明天下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说即将大变了。 难不成新的乱世就要来了吗?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天下就要发生变故了。 但是从现在天下来看,又似乎没有到天下大乱的地步,虽然矛盾重重,但是总体趋于稳定向前。 这也是江夫子没有往震天鼓那方面思考的主要缘故。毕竟天下趋于稳定,怎么可能是震天鼓在响。 “这是刚才见清水娘娘的时候,清水娘娘提醒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孤也没有想到,她欺骗孤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孤才来请教江夫子的,毕竟你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