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可一把拉住庞凤刚的手臂牵到了洗手间门口,说,“你就等在这里。” 看到庞凤刚一愣,她又说,“跟你开玩笑呢!你去做饭吧!”。 然后自己推门进去,脱掉衣服,开始冲澡。庞凤刚要转身走开,听到莫盈可说,“我的身子你已经看到过了,你也抱过了,我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啦,况且在我的心里早已把你当做我的男人了,我就是你的。你也别多想,我是自愿的,不算你不怀好意,我也无意破坏你的家庭,都是我一厢情愿的。” “我做不到,毕竟男女有别,我们还是介意点好。”庞凤刚隔着门说。 “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我本人愿意,又不是你强迫的,你怕啥?再说了我成年以后你是第二个接触过我身体的男人,尽管你是为了救我。” “那已经叫我很不好意思了。”庞凤刚说。 莫盈可稍作冲洗,然后涂了洗浴液,又打水冲掉,裹上浴巾出来了,也许是水温有点热,莫盈可有些发晃,正巧庞凤刚一眼看到,赶紧过来去扶,没想到莫盈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庞凤刚搀扶她走到她的卧室,让她躺到床上,问,“怎么又不得劲了?” “略微有点,没事。” “我看还是给你沏点糖水,你的症状像是低血压,你等着,就来。” 片刻,庞凤刚拿个水杯进来,用温水泡的白糖粉,搅和了几下递给晓雅,她接过一口喝掉了,还不住地说对不起了,对不起了的话。 庞凤刚怜惜地说,“看你的身体也够呛,非要到工地锻炼,看把你弄的,这让我有多为难,以后你要是老犯这毛病可怎么整?” “我以前没有过这个现象,等我适应了,也就好了,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尽可放心好了。” “倒不是赖不赖的事,我感到你是该有个家了,”庞凤刚关切地说。 “只要你不介意,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的老伴来了,你就没法再来了,你该知道吧?” “我当然要回避了,这个我知道,不过在单位还是可以看到你,我们还可以一起工作嘛,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你先歇一会儿,等饭好了我再喊你。”庞凤刚出去了。 开饭了,他们只是吃饭,没有喝酒,饭后庞凤刚说要跟她商量工作的事,他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唯一不同的是莫盈可坐到了他的身旁,感觉上挺亲切的。 庞凤刚郑重其事地说,从明天开始一切都进入正轨了,我们的工程也该正常运作了,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然后你补充。庞凤刚说: “第一项:召集开个碰头会,要求全体人员参加; 第二项:和监理沟通一下,确定首次会议具体时间和事宜; 第三项:会上要求施工部、技术部、质量部、设备部、设计部、后勤保障部、供应部和财务部做出工作计划; 第四项:和机场管理机构协商,确定图纸会审时间; 第五项:和外包单位约谈分包事宜,起草分包合同等。” 庞凤刚一气说了五项内容,然后停下来问莫盈可听清楚没有,她回道,“听明白了。我感到第一项,人员上目前还没有全部到位,是否也通知到会?” “通知。” “第二项,明天的碰头会需不需要监理参加?” “不需要,我们内部的协调会,非正式例会。” “第三项,会上各部门到会用不用带着计划来?” “对了,通知开会时让他们做个简略准备,会上也好说说。” “第四项,我们是不是先研究一下图纸内容,做到有备无患。” “应该。” “第五项,是否需要全部约来,分头谈还是一起谈?” “先公布我们的条件和要求,然后分头进行。”庞凤刚接着说,“还有什么没想到的,涉及征地问题嘛,目前我们开工的施工用地是块净地,只有一些农田和地里的青苗,应该都有建设单位做了赔偿,我方不需参与。基本就这些了吧?” “我看暂时没什么了,”莫盈可顺口说,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是个外行,有些事情看不明白,就能知道这么多了,还得你做主才行。” 莫盈可过去把电视机打开。电视里正播放复旦大学林森浩投毒案庭审过程,庞凤刚严厉地说,“还是关了吧,我看着有点来气!” 莫盈可依着庞凤刚的意思顺从地过去给关了,回身问道:“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可不可以告诉我,让我也知道一下?” “我知道你是复旦大学的毕业生,对你的母校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可是你们学校却出来个林森浩,是吧?” “这个不能怪复旦大学呀?”莫盈可气愤地说,“都是那个林森浩小心眼。” “可不能归罪为他小心眼那么简单,他是心术恶毒才更准确吧?” “没错,只是有点可惜了。” “他投毒害死了同室的黄洋,要说可惜应该是黄洋,而林森浩不配!” “那你怎么看?” “杀人偿命,罪有应得呗!”庞凤刚果断地说。 “现在听说又翻供了,说是还有学生联名保他呢。” “都是糊涂虫,为什么要保呀,是不是你投的毒?是,就意味着你是蓄意杀人,还有什么质疑的,人命关天啊!人都死了,你说是开什么玩笑,愚人节搞恶作剧,那你他妈的干嘛不在黄洋发病时赶紧告诉医院是你投了毒药所致,兴许对症下药,还可以挽救一条生命。等人都死了,公安机关抓了你了,你竟然说出并非出自本意要杀人,那你干吗不往水里加点面碱之类的呢,简直岂有此理!到了这时候还找借口,没有人性的东西!” “我认为他千不该万不该拿别人的性命打赌,是吧?” “不是,是拿他人的生命当儿戏,属于谋杀,从古至今都是杀人者偿命,人只有一条生命,命没了,就意味着一个人的终结,是一个人的活的权利被剥夺了,是吧,我要是法官,我不会跟他费那么多口舌,质问他一句:你知不知道N-二甲基亚硝铵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