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吗? 这也是叶子芬认为叶子薇对洪宇杰也有意思,极力促成他们亲事的原因。 叶子芬微微一笑,应道:“正因如此,你们来得可真够凑巧的。” 话音刚落,她便有意挥动着自己的衣袖,试图驱赶那些鸥鸟,并顺势将盘子夺回手中。 可惜的是,此时盘内的糕点早已被这群机灵的小家伙们席卷一空,连渣都没剩下半点。 就在几只格外聪慧的鸟儿振翅高飞之际,它们竟已成功地将整块糕点含入嘴中。 对此,叶子芬并未流露出丝毫不满之意,反而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那个空空如也、却异常洁净的盘子。 笑着言道:“所幸它们对待食物甚是珍视,并未将这盘子弄脏。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打算将其带回去清洗一番。” 言罢,她便转身离去,仿佛刻意要给眼前这对尚未成婚的年轻男女留出一片专属的天地。 叶子芬完全不清楚那两个人究竟在甲板上讲了些啥,待她将一摞子盘子清洗干净后再次返回甲板之际,赫然瞧见黄大人领着县令大人以及那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正伫立在他俩方才所站立之处。 叶子薇和洪宇杰此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子芬王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此刻的黄大人仿若文思泉涌、才情四溢,居然兴致勃勃地当场吟诵起诗歌来;一旁的县令大人亦若有所思,瞧那模样似乎也准备赋诗一首。 这下可着实为难坏了咱家的这位客人呀,毕竟他尚有诸多言词之意尚未理解透彻,又怎能领悟得了他们即兴创作出来的诗词呢! 见此情形,叶子芬赶忙迈步上前,主动担当起翻译一职。 正好黄大人刚刚做好一首诗。 叶子芬觉得这首诗有出彩的地方,但是不多,但是她越不能转译的如此平平无奇,只好又加了几个词语。 待到叶子芬把诗转译后的语句传达给这位客人之后,只见到对方面露惊愕之色,双眼圆睁。 难以置信地慨叹道::“太神奇了,明明他刚刚只是说了几个字,竟然能表达这么多意思,还能有这么多的画面,你真是太厉害了。” 此时此刻的黄大人听闻这番夸赞,不禁感到些许难为情起来,毕竟他于吟诗作赋方面的禀赋充其量也就是普普通通罢了,遭受如此直白且毫不掩饰的褒扬,怎会不让他心生羞赧之感呢? 县令大人同样将目光投向了叶子芬,心中暗自思忖着。 其实对于黄大人所吟诵出的那首诗,他并未感受到其中有何过人之处。 然而,身为下属官员,适时地拍一拍上级马屁总归是必不可少的。 正当他准备开口附和几句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竟然率先发出赞叹之声,而且其称赞之辞竟是如此浮夸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县令大人顿时陷入了尴尬境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更为妥当。 踌躇片刻后,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真没想到啊,这位贵客居然对诗词之道也颇有研究,下官实在是钦佩不已啊!” 这句话虽看似在赞扬对方,但实际上也等于间接地认可了黄大人所作诗词的精妙之处。 此时,叶子芬瞥见了县令大人的神情变化,不禁微微扬起唇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悄然浮现。 此刻的她正强忍着内心的喜悦,着实有些难受。 回想起往昔,即便是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自己也从未像今日这般极力忍耐。 未曾料到,仅仅是因为一首平淡无奇的诗作,就让她不得不屡次克制住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 想到此处,叶子芬心中愈发觉得有趣,脸上的笑意也越发难以掩饰。 “小五啊,你怎么才拿出这点儿酒来?根本不够我畅饮一番呐!”正当叶子芬感到浑身不自在之际,耳边骤然传来穆红舟那响亮的嗓音。 但是嗓音里面还有些懒洋洋。 此刻,她如弹簧般从桌底迅速站起身来。 在座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 众人定睛一瞧,但见穆红舟将手中酒壶高高举起,然后翻转过来,向叶子芬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壶内,其脸上流露出未能尽兴饮酒的烦闷之色。 面对此情此景,叶子芬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若是等您喝得酣畅淋漓之时,恐怕我那珍藏的美酒早已点滴不剩啦!稍安勿躁嘛,过不了多久便能酿制出新酒喽。” 穆红舟听后,不以为然地撅起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了主桌上摆放的那只酒壶。 然而,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她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并未伸手去取。 紧接着,她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转身朝着船舱迈步而去。 既然无法品尝到美酒佳酿,又何苦勉强自己呢? 此时此刻,她只想前往厨房大快朵颐,毕竟那里有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等着她享用呢。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就这样,在场的数人眼睁睁地望着穆红舟渐行渐远的身影,而叶子芬也借此摆脱了方才的尴尬处境。 其实,叶子芬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深知这一切皆是穆师傅有意为之罢了。 紧接着,叶子芬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稳稳地坐在那里,再也没有挪动分毫。 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几个正尽情饮酒畅谈之人,仿佛要将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而黄大人等几位心知肚明,这场酒宴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款待,目的便是拖住这位尊贵的客人,好让时光悄然流逝。 因此,他们异常谨慎,深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绝不能提及,甚至连稍稍触及敏感话题的念头都不敢有。 叶子芬对于众人所谈论的内容显然颇为满意。 风花雪月之、诗词歌赋正合适。 然而,无论是关乎国家社稷还是朝廷政务的大小事务,竟无一被提及。